身後火光隨著烈烈寒風吹得更高,燃得更烈。
火紅的衣,精緻的面具在火光照映下泛著層層的寒芒,容天音迎著她的面,逆著光。
她看不清慕容弦的眼神,連她的身影都在逆光中變得模糊不清。
慕容妶艱難的跨出兩步,秦執大手一伸,將容天音的身形擋住在後償。
慕容妶似沒有看到秦執的動作,隔著四五步距離左右,迎著容天音的目光。
“你果然沒有讓我等得太久,還是來了,”面具下似有笑意劃過。
容天音不可置否地聳聳肩,“我以為你只是想要殺那兩個人而已,怎麼,你連我也想殺?”
沒有理由啊,她若是想殺自己,早就在那之前有很多的機會。
既然不是要殺人,那她這又是什麼意思?專門等著自己過來與她聊聊天?
慕容妶滿眼複雜地注視容天音,久久一嘆息道:“你不像你的孃親。”
“天下人都知道我更像父親一些,”她一句話,並沒有讓容天音意外。
既然這個女人在自己不認識的情況下靠近,那就說明她與自己的母親有些關係。
事實上,這一次又讓容天音猜對了。
蕭薰兒與她的母親是主僕又似親人般的關係,那與眼下這個紅衣女人又是什麼關係?
難道是親姐妹?視線朝旁邊的慕容勁望了眼,覺得這個可能性不會有。
冰冷麵具下的眼微微一眯,“長錯了,你該像你母親些的。”
容天音笑道:“不管你心裡想什麼,我都不想知道,但長像這東西,還真的沒法改。”
“如若你母親在,也許你不會受這麼多的苦,你的父親心裡邊只有那個男人。”
“所以呢?”容天音面對紅衣女人一本正經的言論,不由發笑。
“所以,你該與我站在一起,繼續找你那不負責任的父親。”
“然後與你謀皮?”容天音不禁覺得好笑,“你又是哪裡冒出來?也想對我指手畫腳?”
容天音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拿前人的故事來引她入火坑,太不把她當回事了。
慕容妶並沒有急,聲音依舊穩當,“只要你想,我可以隨時讓你站在另一個高位上。”
到底還是不瞭解她容天音,位置再高,能讓她快樂?
只要不能讓她好過的,都是枷鎖,沒必要鎖要。
再說了,她容天音想要的東西還需要你一個陌生人來給?是不是太過可笑了。
“不論是什麼樣的位置,不是正確的,都不重要。”
視線往後望,周圍的風突然有些弱下了,兩道視線深深相望。
秦執微揚唇角,眼中盡是柔情似水。
慕容妶捏得手指節咯咯直響,不論容天音與誰在一起,對慕容妶來說都是重打擊。
秦執也好,亦或者是神策也罷,慕容妶都不希望容天音沾上。
很可惜,這兩個人,她都沾上了。
容天音不再看慕容妶,轉首回到他的身邊,兩手緊緊交握欲要離去。
“等等,”慕容妶略有些尖銳的聲音響起。
對著二人的後背,慕容妶深吸了一口氣,“當年誰對誰錯,難道你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