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細微的互動看在眼裡的神策眼神不變,但平淡的視線卻放在了容戟的身上,似乎對他來說,只有容戟才是那個能說話的人。而秦聞,早成了“妻奴!”
“只要容侯點頭,在下可以馬上安排。”
“為什麼?”容戟凝視他,“為什麼這麼急著讓我們離開。”
“他們要來了,在下想,你們二人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再將這片天下攪亂,”所以,他的出發點是為了天下安寧。
容戟沉默,秦聞擰眉。
“就為了這個?”秦聞以一種懷疑的目光在神策的身上掃視著。
神策點點頭,一點情緒也沒有外露。
“神隱者向來不會說謊,”容戟慢慢說來:“只是現在讓我們離開,那之後的事你又如何解決?而這,似乎與你神隱者無關。你可以以蒼生為由讓我們離開,我們也有理由留下。”
神策抬頭看容戟,“希望容侯與太上皇好好想想。”
他並沒有用什麼理由說服他們,前面的話裡,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紅衣女人找他們麻煩,將南北邊境攪成一潭死水,現在引來更多的麻煩,只要他們離開,一切都會向另一個方向發展。
起碼他可以代替他們將紅衣女人攔住,之後的事,就等他們二人了。
“這件事恐怕我們很難答應你,”秦聞已有強硬拒絕的意思。
“有神隱者接手,也許是個不錯的機會。”
“容戟?”秦聞挑眉。
容戟笑了笑,“我們在那之前本意就是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曾經的一切都埋於心底,帶進棺材。現在有人替我們收拾,何樂而不為呢?”
是他們這一代子的人連累了年輕一輩,現在抽身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秦聞沉默了,他和容戟在這裡與那女人周|旋了這麼久,最後竟丟給了別人去收拾,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容戟並沒有那麼強的自尊心,但秦聞不同。
那個女人與容天音的母親有極大的連繫,當年是他們沒有發現,現在才想起以往的種種。
那場大火,造就了今日的局面。
再看看今日的神策,他們突然覺得當年那個人是想到了今日,所以才會看中這個神策。
又或許當年他死之前,對神策有所交待。
兩人心思飛轉,卻不是同一個點上。
秦聞是懷疑神策是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密謀,背後一定不會那麼簡單。
“憑何信你。”
神策瞧了秦聞一眼,說道:“那是你們二人的事。”
“秦聞。”
“你不會真聽他的。”
“他說得沒錯,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個瘋子,如若我們真想脫身,就必須放下目前的身份。”
神策他是這個意思吧。
“難道你忘了自己的初衷?”秦聞眯了眯眼。
容戟失聲輕笑,看著秦聞說:“忘了是你,難道你還捨不得放下現在手中的權力?”
秦聞默,他不是這個意思。
但看容戟的臉色,秦聞也不敢多說,只悶悶道:“我沒有放不下。”
“既然如此,交給別人又有什麼不同的?”
“我明白了。”秦聞還是敗下了陣。
“秦聞,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