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受到的輿|論也會濃烈了起來,所以秦謹是打算讓他們自己去解這個異論。
“臣領旨。”
在皇帝眼神逼壓下,範世劭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攝政王不愧為攝政王,連走了也不忘給他們潑一盆汙水。
這回,該如何收場?
身為老油條的範世劭也不由苦惱了,而且還恨不得這個時候把秦執的皮給剝了。
但人家現在舉家離開了皇城,跑到南北邊境去逍遙快活了。
範世劭恨得牙癢癢的,連心血都吐了,依舊還是得好好處理此事,因為事關范家。
相府一倒,身為攝政王原來的支持者,自然第一個受到皇帝的忌憚。
範世劭也只好認了,誰叫他們范家這麼倒黴呢。
將此事交到范家的手裡後,秦謹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個人承擔一些壓力了。
秦執將范家留下來,也該用到范家的時候了。
範世劭這邊剛接了旨離開,開始大力著手相府一事,先是處理掉他們相府遺屍。
之後的事情,可就難辦了。
百姓的輿|論隨著處理過程越來越激烈了,範世劭首當其衝,反倒有人開始往他頭上懷疑了。每當這時的範世劭總是最恨秦執的,恨完了,還得咬牙處理,頂著不良的議論。
範峈回府找到自己的父親時,就見範世劭正從外邊氣得冒煙回府。
相府一家必是要厚葬的,其中還有一個要出嫁的未來皇后,修墓時也是極精細。
“父親。”
兒子總算是有良心回府看望自己,這幾天沒有直接找他兒子,也是有原因的。
一來,範峈是褚國的祭司,身份敏感。二來,他與秦執之間有著深厚的友誼,不好處理。
範峈對此事自然聽聞了,這麼大的事,當天晚上他就已經聞風了。
幾天下來,範世劭一直沒派人進滄海城找他,忍不住回府看看。
父親受到這樣的壓力,範峈必然是要幫襯著的。
“回來了,”範世劭哪裡還有心思去高興兒子終於回府這事,心裡正愁著呢。
“父親,這件事……”
“我自有主張,你身份非同小可,不可再插手。上次因為容天音差點就毀了你自己,若非是神隱者,今天你可能就不會好好的站在這裡了。”
範世劭語重心長,擔憂的心情範峈豈會不明白。
可對方也是他的父親,他不能坐視不管。
“父親,這件事關乎整個范家,孩兒也是范家的一份子,怎麼能站邊上。”
“你聽為父一句勸,秦執就是喜歡折騰人,這回他一走,放空所有的權,卻給了我們這麼大一個麻煩。現在為父到是希望他能回來,別整這些複雜又不討好的東西。”
難得看到父親發怒,範峈不由對秦執佩服幾分。
“我既然回府了,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這個祭司,遲早也是要異主的。”
“你……”範世劭將眉擰成一個川字。
範峈淡笑道:“父親,我既然回府說這話,心中早有了計較,何不信孩兒一次。”
範世劭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沒來由的深深一嘆息。
“既然如此,你自己小心些,”範世劭是希望他能在有任何行動之前與自己商議一下。
可範峈似沒有那個意思,範世劭只好無奈一笑,也罷,兒子大了,由他去吧。
正如範峈所言,他也是范家的一份子。
得到範世劭的點頭,範峈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