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越仍舊沒有給容天音面子,因為偷調令一事,他耿耿於懷。
容天音並沒有介意他的耿耿於懷,眼下城下戰火不斷,正是需要他闕氏的時候。
正因為這點,所以闕越覺得自己可以扳回點什麼。
日以繼夜的戰火不斷吞噬著整個邊境,喊殺聲,血肉劃破聲坐在帳內都似乎清晰可聞。
靠著椅背,容天音只覺得一股濃濃的疲倦感侵襲。
身體雖然沒有大礙,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衝到他的身前成為他的累贅。
“公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綠鈴見容天音放下書卷已經有許久了,臉色變來變去的。
“無礙,戰況如何了?”
綠鈴剛剛從外邊回來沒多久,身上的冷氣還沒有消散完全。
“齊國也不是那麼好攻陷的主,只怕這一戰是要拖了。持久戰一旦打起,兩國的損耗會擴大,綠鈴擔心到時候又重複了五年前的局,上夷國和梁國對褚國早已怨恨已久。現在就等著齊國和褚國兩敗俱傷,坐收漁翁之利了。”
綠鈴想到的問題,他們自然也不會忽略。
明擺著的事情。
那又如何?一旦打了起來,誰還顧忌得了這些?
簡單的來說,他們已經失去理智了,特別是諸葛猶,他似有種豁出去的錯覺。
容天音秀眉蹙緊,秦執和諸葛猶失了理智,她還清醒著。
有些東西總是要防備一下的,容天音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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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黎叔進來,有件事我需要他去做。”
綠鈴退出去沒多久,黎叔就進來了,“公子,你找我。”
“黎叔,坐吧。”
順著容天音身邊自然落坐,雖然這個時代有主僕之分,在容天音的身邊,他們完全是可以平等的。
當然,這個平等僅限於某些時候。
容天音並不想約束他們,是他們自己必須這麼約束自己,不能沒有了分寸。
是以,容天音也只好由闃他們去了。
容天音想了想,將自己想說的都倒給了黎叔。
最後黎叔眉頭一皺,似不贊成,“公子將身邊的人都撤走了,這裡不安全,我們如何放心?”
容天音就知道黎叔會這麼說,笑道:“黎叔放心,不是還有他在嗎?”
“可是壽王心繫戰事,根本就無暇顧及公子的安危,”黎叔一本正經的拒絕。
“我不會有危險,黎叔,我向你們保證。”
“公子的保證向來不可信,”黎叔仍舊一本正經的揭穿她。
容天音被噎著了,沉默。
“黎叔,請相信我一次,這件事對褚國的成敗很重要。”
“西部有康定王,東部有沈閒,北部有容侯和太上皇,無須公子再操心。”
容天音:“……”
“公子何不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自己的身體上,你擅作主張調換血液,染了一身重病,公子又何曾想過我們?”黎叔的一番話再次砸了下來。
容天音:“……”現在她是在下令吧?
“若是公子無端受了傷害,莫說是壽王,就是褚國我們也會同歸於盡。”
“沒必要鬧得那麼大吧……”
“為了公子,我們可以犧牲,但別的,不行,”黎叔斬釘截鐵地斷了她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