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音回神過來,“醒了。”
“公子……可是我在做夢?”
“我沒事,你也沒有在做夢,為了玥兒,讓你受苦了。”容天音給他倒了杯水遞到他的唇邊,一邊扶起了他靠坐。
高螓伸手接過容天音手中的杯子,啞聲道:“是我能力不足,讓小姐受苦了。”
“說什麼傻話,好好養傷吧。”
“黎叔他們可還好?”
“已經讓他們離開了,不會有事,放心,”容天音扯了一抹笑,讓他安心。
高螓喝了幾杯水後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馬車駕得相當穩,並不會影響他休息。
馬車順利出了城,暗地裡,梁國仍舊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一直派人跟著,就是不動手。
找不準他們的意思,秦執按兵不動,卻不時的提高警惕,以防他們的偷襲。
梁國不敢出動魔物,只好用這樣的法子來對付他們。
等待時機,是他們梁國現在唯一的好計策了。
順利出了皇城,只是剛剛出了皇城不久,身後就有兩道身影急上來,繞過了另一個山頭,從旁側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人人警惕著看對方剎停了馬蹄,在對熟悉的面孔時緩緩鬆緊了繃緊的身軀。
“皇兄別來無恙。”
面對多年未見的秦禮,秦執從容淡然地打著招呼。
秦禮面容蒼白,像是生著病的病人。
見了秦執,也只是頷首,彷彿他們之間並沒有隔那五年久遠。
曾經的他們已經回不去了,現在站在這裡的是彼此新的自己。
兩兄弟相見,沒有相爭,也沒有眼紅開打的場面。
平靜,只有沉默的平靜。
在看到秦禮的剎那,秦執就知道他的來意。
為了容天音。
對於窺視自己女人的男人,秦執面容也就沒有那麼好看了,溫潤的眼神也染了許多的烏沉冷芒。
只要秦禮敢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他就毫不客氣地刺傷秦禮的心臟。
董曦捏著韁繩,死死地盯著兩輛馬車中的其中一輛,不知道哪一輛才是容天音的。
可是見秦禮的目光滿是懷念與緊張,心中了陣陣的抽疼。
那次在城牆之上,並未看清對方的面容。
知道攝政王是無雙的美男子,如今這一見,果然如此。
以董曦的想像,壽王妃必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我想見見她……”秦禮啞聲對秦執說。
秦執墨一般的眸子眯了眯,嘴角含笑:“皇兄不好好呆在邊境,跑到梁國來就是為了見自己弟妹一面?”
聽出秦執意味十分的警告,秦禮虛力一笑,“確實是。”
秦執瞳孔一縮,散發出危險的黑氣。
他竟敢說是。
秦禮並不知道容天音已經醒來,只知道她如今性命垂危,而秦執面色徒然的陰沉只讓他以為秦執因為容天音的事煩躁,並不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