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戰事使得百姓若不堪言,生靈塗炭的毀滅令見者震顫,戰事由緩到急,再由急到緩,如此斷斷續續。你覆我,我便覆你,週而復始的進行著。
……
光陰似箭,不過眨眼間,已是五年。
褚國。
五年了,秦謹還是做了他夢寐以求的皇帝,娶了水丞相的小女兒為妃。可就算是這樣,他的權力,他的影響力仍舊不如那個人。
表面上,他秦謹是個大贏家,別人卻不知道背後的故事。
“皇上,攝政王已經拿下了齊國兩座城池,如今勢不可擋的進犯,如此這般下去,攝政王的勢力也會隨之增生,對您不利啊。”
聞言,秦謹卻不為所動。
當初的少年已經長成大人一般,可以鼎立於天地之間,將一片天下踏於腳下。
但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再成功,也沒有看到了,權力再高,也只有自己。
“讓他去吧。”
“皇上!”
身後某大臣不由急了,現在他們同站在御書房裡,就是為了勸皇上要下手為快,莫要等秦執壯大了勢力後再去阻止。
到了那個時候,就遲了。
難道,江山就要易主嗎?
“不要忘了,父皇和容侯還在邊城守著,朕的這個皇位穩固與否,不過是看他們三人的決定罷了。”
彷彿是看清了局勢,秦謹冷笑而出。
眾臣默。
說到底,他的權力還是被架空了許多,如今秦執一家獨大。攝政王的形象,如今在褚國的百姓心中不斷的擴大。
五年來,他身邊不斷的出現能人將才,而他也不斷的在趕盡殺絕,殺伐果斷的手段令敵人聞之喪膽,唯有齊國那位一直與他來來回回的碰撞,今天你殺我的人,明天我就奪你城池……
齊國與褚國早已水火不容,邊境戰場爭來奪去,早已荒涼一片,黑土遍佈。屍體橫陳,不斷的有人流血犧牲,血汙染了整片天下。
縱然是這樣,他們仍舊沒有停歇的意思,非要爭出個你死我活來。
好不容易停戰半年的齊國和褚國,卻因為一件小事,又打了起來,就在前幾日,攝政王座下的一支雄獅連破了對方的陣容,一口氣奪下了兩座城池。
行軍打仗靠的還是個人手段,兩人旗鼓相當,你來我往間竟誰也沒有輸和贏。
“皇上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同樣十幾歲的向渠向公公低眉順眼地問,那雙賊眼滴溜溜地轉悠著。
秦謹聞言不由淡看了向公公一眼,向公公被這一眼看得心裡一慌。
“皇上?”
“朕的事何時論到你插言了?退下。”對於這位向渠,秦謹是不太喜歡的,但這個人是秦聞安排過來的人,不能不用。
向渠不敢再造次,乖順的揮退左右,只有水晟邢留了下來,水丞相領著眾臣而出。
“現在事態越來越嚴峻了,皇上還是早做準備。”
“難道你讓我再用對付五皇兄那招拿出來對付七皇兄嗎?可他終究不是五皇兄啊,只要我們稍有異動,他的鷹爪就會將我們抓在手心,再也翻不出一片浪花。”
秦謹自嘲的話語冷冰冰的吐出,擊得水晟邢也抿緊了唇,不再言語。
“範峈的影響力你也看到了,在褚國內,絕不輸於當年的神隱者。”這一句話說完,忍不住想到五年前的那道倩影。
足足五年了,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活得好還是壞,是生還是死,沒有一點的訊息。
秦謹知道,秦執的人出去尋找過,可一點蹤跡也沒有,近一年來,秦執已經放棄了尋找,從此再無容天音這個人。
“范家一直站在秦執的那一邊,範世劭如今代替了蘭太慰的位置,坐擁武官之首,對攝政王的支援力也是相當。此時我們確實是無法憾動他分毫,但皇上難道就這樣子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