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這麼順理成章的發生了,秦聞這是變相的將皇位交了出來,與容戟一同共赴邊境。
等到一切結束時,他們也該從世人的眼前消失了。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場戰火會連綿幾年熄,停停打打好幾個年頭未有止境的兆頭。
“你怎麼出來了?”
容天音從藥室內出來,見秦執正披著大衣坐在案前批摺子不由皺了下眉。
對比容天音的顯胖,秦執就見了幾分瘦弱。
“又下雪了。”
沒等秦執回答,容天音仰望窗外的雪景,從嘴裡喃喃道了句。
順著容天音的視線看出去,秦執溫雅的目光再落在她的身上時,有一種叫做滿足的東西填滿心裡的空洞,同時也滋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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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天音的安靜讓他覺得不安,每一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想要見她,只要一個眨眼間容天音就會消失,現在的她就是給人這樣一種感覺。
“天寒了,你自己要多注意身體,要是覺得不舒服,我那裡有練好的丹藥。”容天音無聲笑了下,“闕越這個人,你還是緊緊扣在身邊,他是你的保全符。諸葛猶這個人,你不用留,要是有那樣的機會,殺了吧。”
秦執捏著兩邊的扶手,緊緊盯著她,像是要將這個人刻在腦海裡。
“你不怪我,就算範峈不這麼做,我遲早是要那樣做的。”
幾天下來,秦執第一次開口打破那件不敢擺在兩人之間的事。
短暫的沉默橫跨在兩人之間,容天音淡聲道:“不能怪誰。”
要怪就怪她,沒有她這個中間人,只怕是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更不會引起這次的戰事。
只要沒有她,神隱者不會出現,諸葛猶也不會發動進攻,甚至是聯合了梁國攻其不備,讓褚國陷入水深火熱的局勢之中。
說到底,局勢的使然,誰也不能怪誰。
“那你為什麼……”
“你累了秦執,摺子傷眼。”
秦執就這麼定定看著,艱難地點頭,“好,你陪陪我。”
容天音點頭,上前主動的牽住他的的,在握住他的手時,可以感覺到他渾身的僵硬和隱忍,容天音伸出另一隻手輕輕覆在他的手背上,“我陪著你!”
也許容天音的安慰起作用了,又或者在秦執不知情的情況下容天音在他的身上散下了不知名的東西,讓他一沾床就睡。
握著他的手,深深地看著他絕世無雙的容顏。
容天音數日來,第一次笑容真了起來。
笑容一閃即逝。
等容天音從秦執的屋裡出來時,外面已經下起了大雪,撲簌簌的聲音響著。
“王妃!”清苒有些不安地走上來。
如果那天不是她離開了,容天音也不會被人騙去大安山,王爺也不會突然加劇病情。
容天音仿若沒有看到身邊的人那種不安的眼神,輕聲道:“好好照顧你家王爺,”言到此,轉身看著義晉,“晉叔,麻煩你了。”
義晉有些愣了愣,點頭。
“王妃,你這是……”義晉忍不住懷疑。
“我沒事,藥房那裡還有些東西沒有完成,等你們王爺醒了再喚一聲。”不等他們再開口,容天音轉過了身去,穿過院廊,一路走回了蘭院。
大家都看著她的身影離開的,直到進了蘭院,那裡已經有一個人在等著她了。
柳芙不相信神策死了,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死,可是當她親眼見到屍體時,還是不爭氣的紅了眼,再想看第二次時,容天音卻和她說將人埋了,無論她怎麼問都問不出神策被葬在何處。
“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