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定王已經有殺她的心都有了,還有什麼心情喝茶的。
見他不動,仍舊以陰狠的目光瞅著自己,哀嘆道:“康定王太大意,既然那天我能做到那種地步,康定王就不該進這屋子。”
他當然知道容天音的不簡單,正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會拉蘭太慰摻和進來,沒想到反到讓她將了一軍,實在是賠了夫人又折了兵。
“你是怎麼做到的。”
容天音哧地一笑,像看白痴一樣掃了眼過去,秦禮因為她這一眼掃過來,眼裡的冰霜更甚,然後就聽到容天音涼涼地說道:“康定王當我是傻子嗎?這種事也敢隨便說出來。”
秦禮的臉更黑了一分,掃向容天音的眼神越發的深銳了。
容天音面上的笑容淡去了許多,再度緩慢開口:“秦禮,我自認為與你沒有任何仇怨,可你讓蘭太慰受冤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死不足惜,到是可憐了蘭太慰,先是女兒被人陷家致死不說現在蘭太慰還要被騙入局。康定王果真好手段啊,我容天音佩服,先不說蘭小姐的武功遠在我之上不說,就是蘭太慰身邊派去隱護的高手也能將我踏扁,何況說我殺害蘭小姐呢?”
一番話平平淡淡的從容天音的嘴裡吐出來,剛剛那些懷疑彷彿又消散了不少。
蘭太慰冰冷的眼神掃向同樣已經落座的秦禮身上,閃爍的目光中陰沉沉一片。
誰真誰假,完全看不出來,查到的東西總是在一次次的變化。
“容天音,你到底想如何。”
容天音無聲一嘆,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問這麼一句?是他們逼著她來,也不是她容天音要這麼做的,有種惡人先告狀的感覺。
“康定王莫是忘了是誰主動將我約來的?”容天音突然起身,餘光斜斜投來,從嘴裡發出冰冷的字眼:“好自為之,康定王。”
丟下一句冰冷深意的話,容天音轉身離去,誰也沒法攔著她。
“天音!”
身後的人面含複雜的叫住了她,好似有什麼東西夾在了裡邊。
容天音步伐微頓,沒有回頭。
“如果可以再重來,我不會讓這一切上演。”
“如果真的可以重來,我也不會站在這裡。”言罷,容天音大步走了出去。
屋裡發生的一切外面的人並不知道,容天音直徑而出只引來他們的目光掃視,卻沒有上前攔她的意思,因為裡邊的人並沒有暗示過任何行動。
從容侯府輕易的走出來,難道還怕你蘭太慰和康定王?
可惜容天音洋洋得意的姿態還沒有擺全,就被另一個麻煩給纏上了。
走出這處院子對著就是西集市的安靜路口,容天音兩個拐彎就看見了一群不善的男女老少,人人臉色緊繃,眼神銳利地盯著她。
容天音無語望蒼天,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一批跟著一批來整自己,有意思嗎?
那名女長老沉步上前來,語氣也沒有多善地道:“我們大長老請壽王妃談談。”
容天音眉毛一挑,“大長老看來非管我這事不可啊。”
硬的不行,只能來個懷柔政策嗎?看著他們幾人排開的作勢,容天音可沒法拒絕。
再說這些人一直找機會殺她,現在不玩那一套了,反到玩起了心理戰術,還挺有點意思!
二話不說,直徑隨了他們走。去的自然不是他們的落腳地,而是別的地方,郊外的一處小亭子,就在通往蒼海城的方向大道旁邊,此時靜悄悄的,只有他們一群人圍在小亭之中。
趁著黃昏時分前,可以看得清楚他們每個人的冰冷表情。
容天音從容走入亭中,正坐於亭中的老者一身仙風道骨,面目之中頗有幾分慈善親近之意,像一尊從天而降的老神仙。只是他冰冷的眼神讓他身上的仙氣少了許多,添了幾分冷霜。
神隱家族的長老會似乎並沒有什麼真正直呼姓氏的,大長老就是大長老,二長老就是二長老,如此類推下去,不帶重複的。
容天音清淡的視線在他們之中掃了下,態度從容地說道:“不知大長老找在下前來,所謂何事?”
人已經在這裡了,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既然他們把自己請來,就不會做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使自己折在了這裡。
莫說秦執不會放過他們,就是神策也不會容忍。
對神策,容天音還是有幾分信心的。
“壽王妃需要怎樣的條件才肯遠離神隱者。”大長老沉長而蒼老的聲音冷冷傳來。
容天音略一歪腦門,噗笑一聲,“你們還當自己是他的大家長,專拆人家恩愛的小情侶啊,我和神策只是好朋友的關係,不要亂套用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