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天音,”容戟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中毒的跡象,只是覺得全身被抽去了力量,特別是這後面幾天,特徵猶為明顯。
秦聞氣怒不已,真想刨開容戟的腦袋看看裡邊裝的是什麼東西,一次次的相信容天音。是不是她真的要殺他,他也相信她?
迎上秦聞的憤怒,容戟平淡地一字一頓道:“我相信她。”
氣氛一下子凝結成霜,大夥兒都可以感受到秦聞那種驚濤駭浪的預兆。
可是容戟沒有退,仍舊以平靜的目光與其對峙,直到秦聞敗下了陣,只見他咬牙擠出一個字:“好。”
容天音看著這一幕不禁覺得好笑,甚至是想要發出大笑來。
秦聞啊秦聞,你這輩子就註定是被老爹吃得死死的,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既然容天音說不是毒藥,大家都放寬了心,只是對容天音不由多看了一眼,真沒想到啊,連親爹都不放過,夠狠的!
容天音並沒有得到特許回府,派了容侯府上的一個到壽王府給秦執送了封信,是容天音的親筆信,當然字型是不敢恭維的。
想來只用慣現代筆寫字的容天音,一手毛筆字可見有多麼的恐怖,但能勉強看得清楚。
秦聞過目後才交由人去辦的。
容天音就這樣被留在了容侯府,在容戟沒有恢復過來之前,她就不準踏出容侯半步。
為了前面的犯錯,容天音只好忍了。
不就是三兩天嘛,也沒有什麼不好過的。
皇帝每天除了上早朝,直接秘密將所有的摺子都搬到了容侯府容侯的寢室內批閱。
遊手好閒的容天音對皇帝的作為很是鄙夷,光明正大的濫用職權霸佔空間,簡直就是強盜行為!
不論容天音心裡作何鄙夷的想法,秦聞都不知道,只知道這樣的日子有多麼的美好!
容戟第一天趕不走,第二天就趕不走了。
正如秦聞所言,他們是好兄弟,在有危險的時候他可不能放容戟一個人面對容天音。
弄得容天音很危險似的。
而真正使毒陰人的容天音確實是很危險,只是他連容戟的女兒都如此評價,很讓身為容天音父親的容戟無言以對。
“皇上還是回宮吧,明日後我就無事了。”
批摺子的秦聞聞言淡淡地道:“那就等明日過後再回。”
容戟有些鬱郁地閉上了嘴,拿過一邊的兵書看了起來,決定不再和他說話。
批了許久摺子的秦聞沒再聽到容戟的聲音,不由抬頭見他正專注的看著書,不由眉擰緊。
“我不放心她,不要忘了,那天她對你抽刀子了。”
聽得秦聞寒氣森森的話,容戟不為所動地繼續翻書頁細讀,仿若未聞。
秦聞見他直接忽視自己,氣不打一處來可就是不能對他做些什麼,只得恨恨地將手中重要的摺子重重一放,發出一聲輕響。
容戟仍舊沒有理會他,翻下一頁書繼續看。
秦聞瞪著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節骨分明的手。
“你到底想我如何。”秦聞還是敗了。
容戟在他察覺不到的角度輕彎了下唇角,聲音卻極是淡然道:“回宮去,不要胡鬧了。”
“我胡鬧?”秦聞一股惡氣上衝,霍然起身,“是誰在胡鬧?你將這麼個危險的人放在身邊,我能安心?”
不想容戟眉都沒抬一下,聲音淺淺傳著:“是你自個放到我身邊來的。”
他可沒有說要將容天音留在容侯府,所有的事都是秦聞安排的。
秦聞被容戟的話噎得很憋屈,他可全是為了他好,不然他會容忍容天音做下那種事後好好的活在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