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秦執明顯有些暗沉的聲音,容天音下意識的拒絕,後悔道:“我還是不聽了,那一定不好的事!”
不好的故事,容天音覺得沒有什麼可聽的。無非就是那些陰暗的詭計和陷害,她不是不想聽,或者說是害怕聽到秦執受傷的痛苦過程。
秦執見狀露出溫柔的笑意,“好,等哪天小音想聽了,為夫再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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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天音微緊的心鬆了下來,同時也鬱悶了下,明明是她要秦執說的,害怕聽到的人也是她。
人一旦有害怕的東西,就容易變得脆弱。
容天音凝望了秦執許久,兩人默默地坐在院子裡,什麼也沒說,秦執將她帶到懷側,而容天音則是靠在他的身上,仰望著無星辰的夜空。
次日一大早,壽王府從喜慶的紅恢復了過來,看著恢復如初的壽王府,容天音只覺得雨過天晴了。
先是太子身死,後又是太子妃二嫁被剋死,前太子府的話題不斷的傳出。
那些主動湧入壽王府的閨秀們,再次露出懼意,不敢露面壽王府。
對此,容天音心情更美了,終於是能安安靜靜的做自個的事了!
秦謹要入主東宮,太子妃剛剛溺水,次日皇帝就正正經經的給秦謹封太子儀式。
太子的儀式並沒有太多的繁雜,只是在早朝時空出一些時辰來準備交印儀式就好。
就像是一種見證,所有文武大臣,皇子皇孫都必須在場。
極少入宮的秦執,天剛矇矇亮就入宮了,容天音則是一個人留在王府,容花月被剋死後,那些貴婦圈裡的人也不敢再將容天音叫出門了。
放在平常時,那些常娶聚首的貴婦,閨秀們都喜歡遞帖子到壽王府請容天音小聚。
容花月事件後,似乎所有的一切又變得平靜了。
街上的人群依舊熱鬧得讓她已經開始覺得煩躁,因為這次買的不是毒草藥,容天音到是喜歡到民間一些小攤裡撿好的藥材,動物上的,長地上的,都需要備用。
“王妃,買這些藥做什麼?”戴弦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容天音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切地一聲,“放心吧,不是毒藥。”
戴弦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同時心裡邊也大大鬆了一口氣。
見戴弦前後的表情如此明顯,容天音在心裡陰笑,這些不是毒草藥,但後面的就是了。
容天音極少出街走動,但她絕麗的外表還是讓人印象深刻,因為容花月的事,不論她走到哪裡都會有人在她的背後指指點點。
別人的異樣目光,容天音完全選擇無視,就算是個無事人一樣該買的買,該走的就走。
旁邊的戴弦可不同,他就是看不過眼,更聽不得。
幾次想要發怒都被容天音給攔了下來,嘴長別人身上,她又沒殺人,就算她殺了人又如何,別人愛怎麼說都是他們自己的事。
這一天,容天音再巧的碰到了入城來的範祭司,只是範峈並沒有看到容天音,她卻看到了他,當即吩咐戴弦幾聲扭頭就追了過去,弄得戴弦一臉的鬱悶。
範峈一般都會在伏誅塔,不可能沒事就進皇城來,還搞得這麼低調,肯定有什麼事。
帶著好奇心的容天音快速的跟在後面,在一處院落的門停下,然後就見範峈身邊的人上前很有節奏地敲開門。
安著節奏扣了七八下,門就呀地開啟了。
裡邊普通百姓裝扮的男人半開著門,朝外左右望了幾眼,這才讓他們入門。
容天音眼眸一眯。
一般的老百姓可不擁有那樣氣勢,範峈到底在搞什麼鬼?
幽黑的目光朝著牆面瞅去一眼,麻利的藉著一邊的樹杆嗖地竄了上去,跟個猴子似的輕而易舉的進了院子。
院子是普通的四進院,裝修並不太好,看來不過是某些人的臨時據點罷了。
容天音像只小貓,輕輕踏著邊牆,貓著嬌小的身形潛了進去,守位都沒有看到牆邊的一道小身影,等他們發現有什麼東西經過時一抬頭,容天音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範峈擋下了身後的人,獨自進了一間屋子,房門一閉,什麼也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