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兒他可還好?”
“因為擔心母妃,在路奔波得厲害,兒媳怕他受不住特地讓他留在了原處,兒媳率先回了城。”容天音悠悠地道。
話雖是這樣,可為何心裡還是那麼的不安?
“希望執兒能平安歸來,”佘妃雙手合什,對著一個方向祈禱了起來,那態度的虔誠得叫人動容,容天音不小心瞥見佘妃眼底的那深深的恐懼,那道恐懼擊得容天音一個激靈。
不好。
容天音在心底裡暗叫了一聲,她怎麼能忘了他不是一般的病者。又怎麼能忘了皇城中還有許多人對他的虎視眈眈,只等著他送上老虎口,然後一咬斷脖吞肉。
正祈禱的佘妃並沒有看到容天音那一閃而過的慌意,沒等宮裡人反應過來,容天音就已經走了出去,佘妃一愣,側身過來看她。
“王妃這是去哪?”霜雪端著薑湯過來,差點就撞上了匆匆出殿門的容天音。
這一聲驚得裡邊的人紛紛看了過來,容天音擰眉看著外邊越下越大的雨勢,擰眉道:“突然想起有些事情未處理,”言罷,容天音折身回去從自己的那堆衣物裡搜出一些貼身藥物來送到了佘妃的手中,道:“這些是解藥,對抗毒性極好,如果母妃信得過我就服用了它,如果信不過,便扔了吧。”
說完,容天音沒理會殿中的眾人,正要再次衝進雨夜裡。
“等等,”佘妃急將她叫住。
容天音回頭,就見佘妃下面的人給容天音拿了蓑衣和防身的武器,一把鋒利的寶劍。
“拿著吧,替母妃將執兒帶回來,他放過了你,必然不會放過執兒的,去吧。”佘妃冰涼的手推了推容天音的手,滿含希望地看著容天音。
容天音有種感覺,如若秦執真的出事了,佘妃只怕不會再獨活。
這個為了兒子而活的女人,容天音竟是一時沒法說出話來,只是默默地接過了她手中的劍,披上蓑衣匆匆入了雨夜裡。
劍絕對是飲過血的好劍,容天音拿在手裡時便感覺到了劍與其它劍的不同。
雨水的沖刷下,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握住了手中的劍柄,染了血色的劍尖如巍巍月芒中的的一峰霜雪。
雨勢越發的大了,在他們沒有進皇城之前就被攔在了這山嶺之間。
雨夜博殺,不過是瞬間的點燃。
子默等人緊緊護住了被逼出馬車的秦執,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這些人分明是來擊殺他們的,下手毫不留情。
如若不是身邊帶有足夠的人,只怕早就被殺成血渣了。
面對如此嚴峻的情況,子默不得不現身保護。
秦執仰起頭來,任大雨將他無雙的臉沖洗乾淨。
再低首時,那雙目如深沉的海洋,素來溫潤的眼神一時間好似被冰層覆蓋,隱含銳利的刀鋒之氣。
“王爺,您先行一步。”子默不敢再讓病發的秦執在這裡受苦,如若要保證他的安全,只能他先行回城。回到了那裡,王爺才是最安全的。
“殺,”秦執寒若霜雪的聲音吐出,頓時令人骨脊發涼。
子默等人手勢冷冷地一擺,山嶺之中,陣雨與打鬥聲纏在一片!
秦執就站在邊緣上,由他的人衝殺四周,而他真正的視線則是投射在不遠處的幾名黑衣人身上,衣料貼著身軀,面巾緊裹出輪廓來,在這樣視線受阻的雨夜裡,還是看不太清楚對方的面孔。
秦執霜封般的眼神仍舊沒有離開過半分,彷彿那幾名未動過手的黑衣人是相熟的人般。
突然東南方向奔出數名精湛的高手,絕對是可以比擬子默的武功,霎時間他們的壓力倍增。
“神隱家族。”
四個字,由身邊的子默低喝出來。
秦執手中劍芒一閃,一道凌厲的劍氣直擊那奔來的神隱家族長老,他們當真一點遮掩也沒有,奔著秦執就殺了過來。
劍氣一擊,首先的人一驚,竟是不敢去接秦執這一招。
而彼時的祭祀臺中,一素衣袍人正執著一柄竹傘,立於臺前,雨水打在傘上發出嘩嘩聲,鞋子和衣襬也被打溼了,也渾不在意。
修長的手指正輕輕拈著,白髮一動,眉眼微抬對著雨夜的一個方向,頭次微微蹙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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