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執!”
容天音第一個反應就是要將秦執推開,而秦執的反應則是將容天音攬在身後,兩人同時一動,容天音推出去的動作被秦執一收帶進了懷裡,沒有攬住人在身後反而是被他環在懷。
瞬間一個錯位,反到是成全了容天音替秦執擋危險的動作攙。
上首的神策亦是一愣,沒想到容天音會突然飛身過去,更沒想到秦執竟敢拿她擋悅。
“唔”容天音被一股力量撞擊了下,朝著秦執身上撲進去,兩個人向後一個踉蹌,差點就要摔出去被秦執急急剎住,運功將她的退勢截住。
身後那道飄忽的身影急急而下,手伸出一半就被秦執凌厲的掌風拍出。
容天音趴在秦執的懷裡,腰身被環住,身體被帶著飄動,每個動作都可以感受到周圍那種高手對決的壓迫力量,容天音一口血朝著秦執的身上吐了出來,染了他一身。
神策為什麼突然要向秦執發難,誰也沒有時間去想,事情就這麼發生了,他們二人就當著她的面打了起來,完全沒有一點懸念。
容天音被夾在中間很是難受,因為對方是神策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反擊,就這麼受了這一擊。
在容天音中傷後,他竟然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竟還要對他們夫妻下手,這絕對不是正常情況下的神策,容天音在那剎那間忽地心頭一緊,“秦執,他不是……”
攬在容天音腰間的手緊了緊,他當然知道,神策不可能會這樣做,總覺得其中有蹊蹺。
一聲震響,秦執將神策狠狠的震懾倒飛出去,腳下一點又疾飛上來作勢要衝破秦執的攻勢,甚至他的衝擊有意無意的朝著容天音而去,看似無害,則實是想要了容天音的性命。
容天音退出秦執的身邊,幾個踉蹌欲要摔了出去,容天音穩住了自己的身形要咬牙回擊時,神策似乎沒有戀戰的意思,見容天音咬牙回身過那刻,人就順著秦執的一擊倒退了出去。
白髮一劃,從漆黑的夜空消失不見,如若不是容天音受傷了,真懷疑他有沒有來過這裡。
旁邊的方拓等人都沒來得及出手,他們就已經交上了手,然後快速的退出去,一切不過是發生在幾個眨眼之間。
“王爺,王妃!”
方拓等人急急圍上來,容天音一個踉蹌重新跌進了秦執的懷裡,急劇的咳著,再是一口血吐了出來。擋了那人正面的一擊,當真非同小可,容天音在看到神策對秦執出手那刻,心就慌了,想也沒有想就做出瞭如此愚蠢的事,如今只怕是重內傷了。
秦執一隻手快一步的將她扶住,飛快的在她身上的穴位點了幾下。
“小音。”
“我沒事,只是頭有些暈,”容天音反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嘴角發出一絲苦笑。
“我們先回去,”秦執扶著她就要走,容天音卻搖了搖頭,“有古怪,我們進去看看。”
秦執擔憂地看了她一眼,見她緩過了勁來才點頭帶她進去。
闕氏很龐大,就算是徒步走上三天三夜也難走完所有的角落,他們在外圍沒有聽到裡邊的打鬥聲,也是理所當然的。
闕越坐在堂正屋內看著他們數人走進來,正堂門是大開著的,一抬頭,就可以看到了他們的身影,容天音順著視線看過去,發現但凡是能留下來的都為闕越所指揮清理現場。
容天音柳眉一跳,闕越在這裡坐陣,那闕修呢?出了這麼多的事,闕修卻不在這裡,似乎說不過去了。
在容天音的疑惑下,闕越被月色拉長的身影由門內緩慢步出,身上沾著血腥,臉緊緊繃著。在看向秦執和容天音的目光裡,總覺得多了些什麼東西。
盯著與往日不一樣的闕越,容天音不由挑了挑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闕世家,同樣有自己的體系,不可能這麼輕易讓人殺成這樣,而餘下的人只是聽命於闕越的,這說明,現在留下來的人都是闕越的人。
在猜測中,容天音不由看向秦執,只見二人見了面竟然同時沉默了下來,這可不像是朋友之間的見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是他們不知道的?
“我們似乎來晚了。”
“確實是晚了,”闕越烏沉的黑眸靜視著秦執,話語與他的臉色一樣,低沉沉的。
深邃的夜,低低的氣壓,迫著每個人的呼吸,與這滿地鮮血的院子成一種相應的森然。
容天音眉頭一跳,對闕越現在這個態度有些無法理解,或者說是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今天的一切看上去如此的詭異?
“發生了什麼事?”容天音壓住體內那點不舒服,上前問個清楚。
闕越慢慢地笑了,“壽王妃以為發生了何事?如此明顯明顯的擺在眼前。若說這事因,壽王妃何不問問壽王,想必他才是最清楚的那個人。”
容天音眸光閃動,彷彿是在思忖度量著些什麼,半晌淡聲道:“闕越,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誤會了秦執?還是說,你看到了什麼東西誤會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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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神策詭異的襲擊他們,然後又是闕越這裡莫名奇妙的對他們冷言冷語,甚至是有要翻臉的意思,如若不是發生了別的事,那就是有人讓他誤會了他們。
容天音覺得,有人將他們給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