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齊國已經幾個月了,在路上浪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在這裡又停留兩個多月。
前後也已經快四個月了,六月末的天氣,雖然煩躁,可是容天音此刻卻是一點也沒有半點的煩惱。
順著容天音的目光往上仰視,盯著那高掛的燈籠,低喃著:“是啊,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其實在來之前,我就勸說過巫婆了,可惜他沒答應和我們一起來……”
聽到這話,秦執臉上一凝,“你希望他來?”
“有他在,我們的安全不是更保障些?”容天音覺得神策在的話,有很多事情就可以辦得更順利。
秦執的臉色越來越沉,難道說跟著他就沒有安全保障?
“小音,我是你的丈夫!”秦執沉聲強調。
容天音鬱悶地轉開身,沒有搭理他。
秦執牽過她的手,被她掙了幾下沒掙開,最後放棄了。
容天音知道他的意思,她和秦執之間看似離得很近,可隱隱約約間感覺到有一條鴻溝橫跨在兩個人之間,想跨也跨不過去。
手牽著手,容天音耳邊只聽著旁人的議論聲,然後儘量忽略掉灼熱的手心位置。
“國庫的事——”
“這是他該付的代價,”秦執直接承認了此事與他有關。
容天音沉默,覺得秦執已經將該報的都報了,只是那是他的,她的可沒有這麼簡單,“其實現在闕修就是諸葛猶的一條左膀右臂,我們也許動不了諸葛猶,但是有些人卻是可以的。”
秦執勾唇一笑,“夫人說得極是!夫人妙計!”
“妙你的頭,”容天音對這個新稱呼很惱。
秦執只是笑,卻不駁她。
容天音自討了一個沒趣,悶聲道:“闕越不是對這個闕修很惱火嗎?不如我們幫他一幫。”
秦執愣了下道:“小音不是極力避著闕越這個大麻煩?”
“哼,這個闕修做事如此詭炸,只怕是利用了醫學上的東西在齊國王朝內攪風攪雨吧,諸葛猶就是利用這一點來把持著朝風,雖然他的腦子很不錯,可是在這樣的時代裡,很多東西是不可能真正發揮作用的。”容天音勾著唇,露出譏冷的笑意。
低首看著容天音的樣子,秦執輕輕地拉過她,然後迅速低頭在她的唇上奪了個香!
容天音倏地捂住唇,死死結瞪著他:“放莊重些。”
“對自己的娘子,莊重便只有相敬如賓了!”秦執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容天音無語得想要翻白眼,嘀咕著:“我到是想和你相敬如冰!”
秦執笑著低頭,容天音瞪回去。
“小音,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會讓我忍不住欺負你!”秦執溫潤的眸子染上絲絲的深幽。
容天音驚得別開臉,跨著大步就走,卻忘了手上還拖著他。
步伐跨得太快,容天音差點就把自己的胳膊拉斷了。
秦執好笑又心疼地揉上她的手臂。
容天音覺得自己特丟臉,在秦執的面前,她似乎總是容易出錯,連腦袋都開始學著短路了。
“啪!”
諸葛猶一腔怒火全部發洩到了桌案上,那種完完全全的發洩。
遞摺子的人正戰戰兢兢跪在下方,大氣不敢出。
“好個秦執。”
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個人的名字。
“朕若是再讓他活得逍遙自在,朕也便不配做這個皇帝了,竟敢聯手平西王,壽王果然沒讓朕希望。”冷顫顫的聲音帶著駭然的暗礁拍打而來。
“現在壽王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