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執略一思索,搖了搖頭,“不必拿這些讓她煩惱了。”
因為她說過,神隱者是她的朋友。
秦執不可能阻止她交朋友的意圖,就好像限制一個人的自由是一樣的道理的。
對容天音,秦執是以放手的態度的,當然,這個放手是另外一個意思。
不會像別的女人,必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呆在後院裡只管繡花做女工。
這樣的容天音就是不容天音了。
“屬下明白了。”
此行危機重重,子默覺得有必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沒待他離開,秦執卻忽然問道:“小音的藥嗞味如何?”
子默:“……”
“委屈你了。”秦執淡淡道。
“王爺,屬下已經提示了王妃,王府內的家丁其實也挺壯的,承受能力和體質要比任何一個府邸的侍衛良好得很多。”
意思是,最近王妃已經開始準備向王府的家丁們下手了。
可憐的壯丁們,就這麼被子默給出賣了。
秦執:“……”
容天音覺得應該在出門前,將所有能準備的都準備了齊全,以免到時候措手不及。
只是接下來苦惱的是管家義晉,因為要試毒,容天音在兩天之內已經抓了不少壯實的家丁到蘭院去了。
起初義晉只是以為容天音是為了整理蘭院,待第一批家丁被放回來時,義晉覺得前面壯壯的家丁突然間憔悴了許多,整個人都渾濁無力,義晉一問起原因,幾個壯丁瞪圓了眼睛,裡邊閃爍著恐懼,鼓浪一般搖著頭。
於是,第二天容天音再派人過來挑人時,義晉跟著過去看了眼。
半盞茶的功夫就黑著臉飛奔了出來,只是沒等義晉將此事報告秦執,就有一個院管的家奴臉色鐵青地跑到了秦執的房裡大呼小叫的。
“王爺!王爺!出事了!”
義晉人剛踏進秦執的門,還沒有開口說話,身後就有一股風嗖地竄了進來。
義晉記得這個院管是專門給管理那些家丁的,負責訓練的人也是他,如此不穩重,如何做得這院管武師?
秦執聽著這名管院的大呼小叫,很是淡定地放下手裡的兵書,“出了什麼事。”
義晉只好黑著臉站在到一旁,等這位風風火火的院管說完自己再彙報。
院管知道自己的動作太過逾越了,可是他們這些小命可全都在王妃的手裡啊。
“王妃要抓府裡壯實的家奴試毒!”
聽聽,這是多麼新鮮又多麼恐怖的事啊!
不想他們的王爺聽了,連眉都沒抬一下,仍舊一副淡定從容地道:“哦,那沒事,讓她將就將就。”
院管傻了!
義晉呆了!
雖然前面王爺吩咐過讓王妃自行在各院裡挑人時,他沒有多想,可是現在知道容天音要這些壯丁是幹什麼時,憤得牙癢癢的。
給家丁使毒了又給解藥,如此來回的折騰,不是要人命嗎?
院管欲哭無淚,幾乎是要落跪求饒了。
王爺!您得給我們這些賤命作主啊!
可惜,王爺看上去很平靜,斷定在此之前王爺就已經知道王妃是想要幹什麼了。
可王爺還是如此的義無反顧的讓王妃做了,在王爺面前討饒不是自討苦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