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秘密前來,可要見?”侍衛恭聲道。
“自然是要見的,”諸葛猶幽深的黑瞳裡閃過一抹算計。
侍衛又道:“禇國太子攜一名女子來。”
剛剛答應的人眉輕輕一蹙,再展開時一擺手,“讓他們進來。”
兩道身影同時踏入驛宮,裡邊的齊國皇帝早已靜候著。
其中一個兜帽女子輕輕彈去身上的雪粒,然後揭下了頭上的帽子,露出傾城的容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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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女子時,諸葛猶略是一愣,然後不動聲色地掃向秦祿的方向。
“請容本太子來介紹,這位是鳳悅樓的主子,這是齊國銳帝!”面對這位銳帝,太子是一點也不懼的,同流合汙的人,又怎麼會相懼,只有相計。
“鳳悅樓?”諸葛猶上下掃了眼面前的絕麗女子。
“小女子蕭薰兒見過銳帝!”
“蕭薰兒?到是好名字,只是禇國太子你這又是?”諸葛猶似看不懂般發出疑惑。
秦祿淡淡道:“盟友越多,對我們不是更有利?只要銳帝能助本太子坐上該坐的位置,那麼接下來對你們齊國就是件利事,想必銳帝不會拒絕才是。”
諸葛猶略一揚唇,“朕自然是不會拒絕更好或者更多的盟友了,但禇國太子是不是太過大意了些了?隨隨便便將一個女人牽扯進來,她的底,禇國太子又知道多少?”
漫不經心的指責,令秦祿臉色鐵青。
蕭薰兒卻輕輕一笑道:“銳帝當真謹慎小心,雖然謹慎小心是好事,可有些時候太過謹慎了,容易缺失一些東西。”
聽著蕭薰兒別有意味的話,諸葛猶忽地輕輕一笑,彼有幾分曖昧地道:“如若朕先遇上的蕭姑娘,這後位朕還是十分屬意蕭姑娘的。可惜了,蕭姑娘晚了那麼一些。”
“能得銳帝賞識,是蕭娘的榮幸!”蕭薰兒並沒有傻到追問為什麼,直覺上,這個銳帝並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帝王。
“蕭姑娘是個識趣的,必然是不會隨意做出些有損利益的糊塗事,”諸葛猶手一擺,示意二位坐下。
兩人從善如流的兩邊對坐,側面對著諸葛猶。
“銳帝且放心,蕭娘知道怎麼做。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蕭娘做孩子時,一家便慘遭容侯所殺,這次來,實不相瞞,只是想要復仇。為了報仇,蕭娘就算是搭上這條命,也甘願。”
在原則上,蕭薰兒的話並沒有假。
只是她要殺的,不只是一個容戟,還有一個皇帝。
她覆不了這個國家,卻可以將禇國攪糊了。
蕭薰兒這話,秦祿也是第一次聽說,不由蹙了蹙眉。
諸葛猶仍舊慢不經心地哦了一聲,啜了口熱酒,“蕭姑娘經此慘歷,實在令朕心疼。”
曖昧的話語,令蕭薰兒覺得自己來找這種深不可測的男人合作是否對了?
秦祿突然也有種與虎謀皮的錯覺,看似本就不簡單的齊國銳帝,這番接觸下來後,覺得心裡有些沒底了。
“怎麼了?可是朕說錯了什麼?”將二人的臉上的變化看在眼裡的諸葛猶,笑問。
“關於合作的事……”秦祿先放下心中的那點不好,趕緊提合作的事。
“如禇國太子所願,”言罷,舉起酒杯,“合作愉快!”
蕭薰兒和秦祿看他舉杯的動作,微愣了下,然後有樣學樣的舉了下杯,各自將酒喝了。
他們的談話過程非常的簡單,完全沒有複雜的交底。
就是因為太過容易了,所以蕭薰兒和秦祿心裡才會有些不踏實。
人就是這樣,本來以為很難的一個事,卻突然間變得簡單了,就沒法接受了。
蕭薰兒出了驛宮,越想越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