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音像演講一樣將大慨個意思說出來,未去看眾人變幻精彩的臉色,拿起旁邊的茶水潤了潤髮乾的喉嚨。
她的話彷彿是在告訴他們,太子妃雖然懷孕了,可能不能等到生下來那還不一定,生下來了還不一定能活得下去。
陰暗汙穢的後宅生存,只怕是沒有那麼簡單誕下一個健康的兒子吧。再者說,你們又怎麼確定懷的是男胎而不是女胎逆?
看著眾人變幻得精彩的臉色,容天音邪氣勾了勾唇,重新坐回到了佘妃的身邊鼷。
佘妃滿眼古怪地瞅著她,眼裡似有疑惑,又似那種的不可置信。
衝佘妃眨了眨眼,只見佘妃眼中徹底的愣住了。
“壽王與壽王妃之間的感情真是羨剎了旁人!”首先回神的是水映嫊。
“水小姐不必嫉妒,以水小姐的家世,將來必是有一良配配上水小姐這樣的貌美如花。”容天音皮笑肉不笑地道。
大家都知道水映嫊眼高於頂,只怕難尋如意郎君,在朝的皇子都娶了正妃,除去十歲的九皇子外。
是以,像水映嫊這樣的身份,是該配個皇子的!
只可惜,她怎麼都不會以嫡出的身份嫁入皇室做小妾。
隨著年紀慢慢大了,在背後議論她的沒比蘭蔻佟少,兩個朝廷官首女兒竟然嫁不出去,蘭太慰和水丞相沒少被同僚明諷暗嘲的,這兩張老臉不知往哪擱了。
說來也是巧合,蘭太慰家大小姐鍾心的是壽王,水映嫊則早早就心儀了未娶妻的範祀司。
只是範峈向來是國事為重,並沒有草草成親的意思,水丞相有意和範大人說著撮合兒女,可這事就是範大人也做不得主,範峈的終身大事早就明著說自己做主了,家裡人都逼不得。
為這事,水丞相沒比蘭太慰操心。
說到朝中有出息的俊傑,除去範峈到還有一個沈閒來,可是,沈閒是英俊,可一張麵攤臉,哪裡有女孩子喜歡的,每次說話都是一副冷冰冰的公事公辦的。
沈閒是皇帝身邊的紅人,除去容侯,也就只有這個沈閒了。
平常時巴結的時候,沒少他的份,可人家心比石頭硬,軟硬不吃,朝中只有他一個人,到是沒有人拿他怎麼樣。
“今日如此的好日子,壽王妃說這些話到是不吉利了,”皇后涼涼地插嘴進來。
水映嫊冷冷地瞥著視線看過來,太后和皇后面前,她也好與容天音爭得太明顯了。
容天音卻沒有畏懼,順著皇后的話說下去,“皇祖母,這話可不是天音想要說的,只是大家都在逼問天音,又一度懷疑王爺,我這做妻子的總是看不過去的。”
“好了……”皇太后見她有再說下去的打算,趕緊截住她的話,免得後面不知還會說出些什麼來。
容天音聳肩收聲,佘妃的心情明顯比剛才好多了。
容天音說得沒錯,太子府那些個女人就沒有一個省心的,想要保住孩子,還得靠本事。
觀著佘妃明顯好起來的心情,容天音知道自己出頭討好了這位婆婆,心裡也稍鬆了口氣,想必後面佘妃不會太過為難她了。
“執兒那裡壽王妃要好生伺候著,他身子就虛弱,聽說前段時間他又昏迷了幾日,”皇太后對容天音沉著聲說,又有警告的意味在裡邊。
容天音趕緊道:“是,孫媳一定會盡心盡力伺候著夫君的。”
見她規規矩矩的,太后也不好再說什麼,被容天音那些話破了喜慶的氣氛,誰都不敢再給太后添堵。
“皇祖母……”一直沒有說話的秦玉終於柔聲開口。
成功的將皇太后的視線吸引過來,看到秦玉兩眼微紅的,必是昨夜哭過了,印象中,這孩子就是個開朗活潑的,何時惹得這身悲懷了。
太后心裡一軟,低低一嘆道:“這次齊國國君親自過來,必是極重視你的,往後到了齊國,莫要再像如今這般任性妄為了,到了齊國便是一國之母了。”
聽著老人家語重心長的交待,秦玉眼眶一紅。
賢妃走了,有些話,就沒有人和她說起了,也只有太后了。
在這宮牆裡邊頭,真正關心你的,也唯有自己了。
容天音看著已經偷偷抹淚的秦玉,在心裡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也許她和秦玉之間的情誼並沒有太深的原因,又或許覺得秦玉去齊國做皇后,那就是一種置高無上的榮譽。
相對任何一個人來說,秦玉只有在賢妃的事上受了點挫折罷了,這不,她的好運就來了,誰都不會去同情她,反是羨慕她的好運。
“謹尊皇祖母教誨。”
皇太后點點頭,一臉的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