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月面上的笑容真了幾許,“蕭姐姐可等著壽王妃呢,您一來,蕭姐姐哪還敢再接客。”
“華月姐姐這嘴兒真甜,難怪能跟在蕭姐姐身邊多年,想必蕭姐姐對華月姐姐也極是信任的!”容天音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嘴邊還不時的笑道。
向來直來直往說話的容天音並沒有讓其他人聯想到別的地方去,只是今日容天音這話多少有點玄音,只是華月習慣了容天音的直白,哪裡會想到別的地方去。
華月走在前,容天音在後一步。
以前的容天音並沒有注意到,今天仔細一看,發現華月和大多數的姑娘有些不一樣,她主持著一部分的事務,可以說是蕭薰兒左右手不為過。
華月下盤十分穩,腳步有規侓的踏著地,這個女人有些身手的!
她一直知道蕭薰兒不簡單,只是沒想到不簡單到這種程度,連皇宮也伸了手,那個蘇卓在宮中當樂官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那可是幾年了。
潛意識裡覺得蕭薰兒在暗中計劃著什麼事,那次有計劃的刺殺事件,只怕是與她脫不了干係吧。
這般想著時,人已經來到了雅閣。
這間屋子似乎已經成為了容天音的專屬,每次來,都是這個位置。
容天音坐在屋子裡百般無聊的看著下面的人行,也許是因為宮裡件件樁樁事情不斷髮生,在這個年初裡並沒有感受到半點年味。
“是誰又惹了你生氣了?咦?今日怎麼沒見著蘭小姐?”
蕭薰兒人未進來,聲音就先到了。
靠著視窗的容天音回過頭來看著進門的絕世美人,笑道:“蘭小姐有她自己的事情,總不能整日陪在我的身邊吧,看蕭姐姐面色不佳,可是有什麼事讓蕭姐姐心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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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一句話又轉回了自己的身上,蕭薰兒掩嘴輕笑,不得不說,就像是面色有些蒼白的她,也在這一笑中顯得格外的美麗動人,“你眼神到是厲害,只是最近沒有睡好,面色有些差。聽華月說你在門邊發了好久的愣,可是有人欺你了?”
容天音誇張地聳聳肩,“蕭姐姐以為還有誰欺負得了我?不過是宮裡發生了點讓天音鬱悶的事罷了。”
此話一落,蕭薰兒的臉色微微一沉,面上強擠著笑,“哦?是佘妃娘娘又在宮中為難你了?”
佘妃不滿容天音的事,沒有人不知道的。
容天音似笑非笑地投去一眼,懶洋洋地靠著美人榻,順手拿了塊點心放嘴裡嚼動著,好不容易等她吃完了,蕭薰兒的耐心有些磨失了,然後再聽到她開口說:“母妃到是沒有為難我,只是有人為難了母妃。蕭姐姐一定不知道宮廷裡那位蘇樂師吧,我和你說,這蘇樂師長得還真是帥氣!”
蕭薰兒面上笑容一僵,在容天音黑亮的神色注視下,又勉強擠出一些僵硬的笑容來,“是嗎?”她連自己的聲音都差點找不到了。
容天音彷彿沒有看到蕭薰兒那難看的笑容,冷哼道:“只不過,越是漂亮的東西越是有毒,別看這個蘇樂師正正經經的,沒想到竟敢給母妃下這種下三濫的東西,要不是正巧我好奇心重跟了出去,只怕母妃就遭殃了。”
聽到這裡,蕭薰兒臉上的笑容幾乎是消失的。
只聽她用顫抖的聲音說:“那是怎麼回事?”
看著她這個樣子,容天音心裡雖有點同情,可這是她自己做出來的事,如果是對付別人到是沒有什麼,可是她對付的是佘妃,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能是怎麼回事,給母妃下了情蠱。他好好的一張臉不用,非要用這種東西,所以,我一氣之下正好抓到了跟過來的賢妃,順道給他也償償茲味!”
蕭薰兒倏地睜著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容天音。
如若不是容天音親口說出來,只怕沒有人會知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是在她這個環節出了差錯,一步錯,那麼後面的事情就沒有辦法進行了。
想到太子最後那一招,蕭薰兒秀眉緊緊蹙起。
“怎麼了?”
對上蕭薰兒吃驚的表情,容天音無辜地問。
蕭薰兒潤了潤乾枯的唇,艱難地吐字:“沒,沒什麼。”
“現在那個人也受到制裁了,我也就沒有什麼可操心的了。”容天音似鬆了口氣般靠著。
然後,這一次蕭薰兒看向容天音的眼神帶了複雜,艱難地開口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容天音嘖笑道:“那種事,也不過是小兒科,那可是當年我玩過剩下的。”
聽她豪氣的吹噓,蕭薰兒完全沒有笑意。
說來也怪,容天音說這些話時,蕭薰兒竟然沒有懷疑到其他,只是以為這是容天音一時的惡作劇,只是巧合之下破壞了這件事的順利進行。
容天音等了半天都沒見蕭薰兒有別的反應,不由納悶了起來。
她來說這些就是為了讓蕭薰兒知道,以後不要隨便惹受她保護的人。可左右等都沒見蕭薰兒懷疑到自己說的話的另一層意思,容天音不由更鬱悶了,難道她就這麼沒有做深沉的潛質?
容天音帶著滿心的鬱悶離開鳳悅樓,因為蕭薰兒直接忽略掉她這個可能性的炸彈,完全視她為平常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