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不要丟下曜麗……母妃你聽到了沒有,曜麗不能沒有母妃啊……”最後一個字,抖得從人心裡一顫。
賢妃根本就不能說話了,毒素護散得很快。
秦謹一言不發的跪在旁邊,向來黑亮的眼睛裡冷靜得可怕。
“母妃……”
“母妃,”秦謹緊緊抿著的唇終於張開,在賢妃瞪圓眼失去呼息的那一刻。
賢妃軟下來的身體,讓秦玉崩潰得伏在賢妃的屍體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秦謹兩眼放空,鬆開了賢妃的手,慢慢地站了起來,向著殿外走出去。容天音想要跟上去,見他只留給自己一個蒼涼無比的背影,想起賢妃的死,容天音就住了腳。
秦謹是個堅強的孩子,他有自己的想法,這個時候他也不希望被人打擾吧。
容天音默默地退開,站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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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已經直接哭暈在賢妃的身上,袁皇后冷淡地一擺手,“將曜麗公主帶下去,請太醫過來給公主開劑藥壓壓。”
身邊的嬤嬤趕緊是了聲,便揮動著幾個人將秦玉帶走了,容天音並沒有阻止。
賢妃是不能葬在皇陵了,是以,袁皇后按著罪妃的位置將賢妃按排了一個宮外草草下葬。
全程,袁皇后直接忽視了站在一邊的她。
直到他們將賢妃的屍體抬了出去,袁皇后像是才看到了容天音似的。
“壽王妃也最好是收斂些脾氣和生事的性子,如若下場比賢妃妹妹來得更慘淡。”一句直白的警告叫容天音有些哭笑不得。
這位皇后怕她聽不明白,到是說得直白易懂。
“天音的事,就不勞皇后娘娘操心了。”
“本宮自是不操心的,只是你那位容侯爹爹可就操碎了心,為了你,容侯差點連最後的爵位都不保了,”袁皇后不陰不陽地說。
容天音笑了笑,“皇后娘娘似乎對爹的事很關心啊。”
袁皇后臉一冷,“容侯爺的事,本宮還不敢關心。”
容天音突然站在那裡就那麼笑看著袁皇后,被她看得發毛的袁皇后皺了皺眉,然後就聽容天音陰涼涼的話傳來,“其實娘娘對天音不必如此費心,當初若是進了太子府,說不得天音與皇后娘娘還是婆媳關係呢!”
一句話說得袁皇后眉頭大皺。
“皇后娘娘大慨不知道吧,沈閒沈大人已經查出軍事處那起投毒事件的源頭,沈閒告訴天音結果時,還真令天音大吃一驚呢!”
袁皇后臉色勃然大變。
見皇后如此反應,容天音冷冷地一笑,“皇后娘娘好自為之,賢妃一死,下一個輪到誰還是個未知數呢。”
袁皇后倏地眯起了鳳眼,冷冷地盯著容天音,似在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可是容天音並沒有回答她,負手間已灑然走出。
袁皇后像釘子一樣的眼神直盯得容天音的背影消失成一點才收回,“容天音。”
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寒氣森森,袁皇后真恨自己前面看走了眼,這個容天音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草包大小姐。他們看到的容天音,根本就不是剛剛的那個人。
如此顛覆的形象讓袁皇后氣得臉孔都扭曲了起來,有種被容天音玩弄於鼓掌之中的錯覺,隨之湧上來的是恥辱!
仿若失去魂魄的秦謹不知不覺間就走進了長長的宮道,那漫天雪花彷彿是為了要衝洗剛剛散發的血腥,紛紛揚揚的落下,拂著他精緻的臉龐,冰冰冷冷的,他卻無知感。
一道踉蹌的身影從另一邊拐了過來,行得匆促,官服都有了凌亂,顯然是一路奔跑過來。
秦謹小小的身影站在那裡,冰眸平靜地看著狼狽不已的來人。
“母妃已經去了。”
那人猛地一顫,眼底閃過一漫天的痛楚,扶住冰冷的牆,幾欲是要朝前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