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公公先是一愣,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這裡邊的東西歸於何處?”
裡邊是誰的東西柴公公還是心如明鏡的,可是,他就是不知道皇上今夜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拆了此處?難道又是因為容侯?當年的事,柴公公是最清楚的一個人。
但是就是聰明如柴公公也看不透皇帝對容侯的那點心思,只知道這好好的兄弟倆突然同時喜歡上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之後還是讓容侯給下手為強,將那女子的心給奪了去。
皇帝之後對此非常憤怒,令人封了此處,沒想到今夜卻要拆除掉。
“最近國庫吃緊,這些事還需要朕來安排嗎?”皇帝一副你是廢物的樣子盯著柴公公。
柴公公不敢再多問,連夜叫人將此處拆除搬入國庫。
皇帝剛剛拂袖要走,就見柴公公急叫住,“皇上!”
皇帝不悅地停住身,柴公公趕緊將東西呈上,“皇上,這是侯爺臨走前交待老奴交給皇上的,說是這是送給皇上的新年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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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抬頭,神色有些隱隱的呆愣和緩和,親手接過了容戟留下的盒子,皇帝緊緊地一捏,然後大步離開。
柴公公看不出皇帝的喜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說那些話,但見皇帝挺直冰冷的背影,柴公公不由嘆息,替侯爺求情的話,還是緩後再說吧。
容天音第二天是從祭祀臺醒來的,祭祀臺並沒有特意留外人的規定,特別是女人,可是昨夜她竟然就在這樣神聖的地方睡過去了。
床是硬板,上面完全沒有一點的柔軟,如果不是屋裡有一個大火爐,再加上她身體也很不錯,不然得凍死不可。也不知道神策日日夜夜在這裡是如何睡下的?容天音不禁懷疑。
小屋裡只有一張硬板床和一張小小的桌子,床上只有一些被褥,並再無其他多餘的擺設。
容天音聞著陌生男人的氣息,丟開手裡的被子,趕緊跳下床,桌上有一小碗熱氣騰騰的清粥,顯然是剛放下沒多久,還冒著煙氣呢。
“還挺細心的!”
對這個神策,容天音到是有了另一面的認識。
昨夜那情形,現在想起來還真的一點也不符合神策這個淡漠的人會做的事。
因為她佔了他的床,所以,神策也就一夜未入睡的在外面打坐。
想到這裡,容天音匆匆喝完手上的熱粥,心裡擔憂著那個人有沒有被凍死,也不知道進屋取取暖,大傻子。
推開門,果然看到在坐檯上的白色身影。
白髮如雪,靜坐如蓮,神策是上天的傑作,完美得令人屏止了呼吸。
身後灼灼目光掃來,死人都醒了,更何況是神策這般敏銳的人,轉過頭來,平靜無波的靜視著她。
“早啊!”容天音迅速收回目光,笑眯眯地衝他擺手!
神策微微點頭,然後又重新他枯燥無味的打坐。
容天音無語之極,蹦達兩下就來到他的跟前,“你一個晚上都在這裡?”
神策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他的沉默代表了承認,容天音瞅著這個人孤寂的背影,有些心疼,“你這樣根本就是不愛惜自己,你就不怕把自己給凍死了。”
“習慣了。”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回答。
容天音愣怔著看他,黑眸閃爍,明白他這個習慣是什麼意思後,突然覺得他真可憐。
為了做好這個神隱者,他就一直忍著苦,修練自身。
“大傻瓜,現在沒有人盯著你,就不知道偷全懶啊。”容天音嘟囔一句,順著他身邊坐下,嘴裡還在叨絮著:“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麼了,這麼好的世界不出去看看,浪費在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上,真是沒勁。巫婆,有時間我一定要好好的玩遊這個無汙染的大環境!”
神策看著張開雙臂,一臉嚮往美好的容天音,不由閃了目光。
從來沒有一個人這麼近距離的靠近他,在這十幾年的孤寂生活裡,他除了佛禮,天相,星宿,參透神力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灌進了。
可以說,他的生活是單調又泛味的。
在很久以前,他從不會想過,身邊有這樣一個特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