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太子,蕭薰兒重新拿起矮几上的卷宗,眼裡閃爍著銳利的東西,向後一道青影無聲無息站立著,並沒有打擾她的動作。
“啪!”
蕭薰兒整沓的丟進了火爐裡,嘴裡發出冰冷的笑,“褚國的太子作為也不過如此罷了。”
青影靠近一步,“主子,那宮裡的安排是否還跟著太子的計劃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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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跟?”蕭薰兒冷然反問一句,“助他一臂之力,也便是助了我們,如此的好事,我們不順水推舟,豈不是白浪費了這等良機?”
青影見她如此絕冷,不禁想起剛剛主子的話,言道:“主子如此護著壽王妃,可是因為壽王妃還有利用價值,亦或是……”
“不該問的話就不要多問,”蕭薰兒冷肅一句飄來,青影即可垂首。
“容天音樂於跑我鳳悅樓來,如若我不當著面護她,只怕招來嫌疑。”她表面的東西,可不能被人看穿看透了。
“最近幾天壽王妃和那位蘭小姐經常往來,幾天二人都膩在了一塊,似有種相見恨晚的錯覺,”青影實在疑惑那兩人的動作。
提到這事,蕭薰兒不由開啟了鳳尾閣的窗,輕笑道:“兩人到是有趣,等著看好戲便好,不必理會太多。”
本以為蕭薰兒會知道的青影再次垂首不動。
回頭盯著被燒得旺的紙張,話也說完了,見青影還站在這裡,眉梢輕蹙,說道:“還有何事?”
“主子,宮裡頭的那位想要見見您,可要見?”
蕭薰兒眉梢一揚,沒有回答。
青影繼續說道:“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他依舊信您,助您,屬下是想——”
“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與他絕無可能性,讓他絕了這念頭。告訴他,如果他想退出去,我可以助他安然離去。”
青影張了張嘴,終究是不再替那個人說話。
揹負著沉重的期望,蕭薰兒根本就沒有多佘的心思花在這些上面去。
所以,那個人願意等,更願意一直為她所用,助她臂之力,只要她需要!
蕭薰兒淡淡道:“讓他小心一些,若真做不來,不必勉強。太子這邊的計劃並不是我們真正規劃出來的方向。”
“屬下會把話帶到的,主子請保重身子。”
蕭薰兒面上已經有了些青灰色,明顯的疲倦讓他們這些做屬下的極為擔憂。
主骨心,不能倒。
出了鳳悅樓的太子臉色並不太好,因為身後明顯緊跟著的馬車讓他不發現都難。
以前他以為容花月是個識大體的,如此有才有貌的女人換一個草包,他心裡也痛快。
可自從那次麻疹後,這個女人表現出來的東西實在叫人難以忍受,前面是有一個侯爺爹罩著,如此容侯已經被閒職在家裡,完全和皇帝鬧僵了,多少有心人等著容家人樹倒猢猻散。
一個無用又無利的女人放在那樣的高位上,簡直就是浪費了。
若非是林氏孃家那點勢力支撐著,就以現在容侯落馬的狀態,太子完全可以尋個由頭廢了太子妃另立。
現在是多事之秋,太子也就暫且忍受著了。
只要不太過分,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一切都好說。但若是不識像,硬要無理取鬧,那可就不能怪他心狠了。
皇家人,向來看重的不過是一個利字。
極少有人做到兩全兼顧的,若在其中選擇,必是利在先。
“殿下,太子妃還在跟著,”車外,面冷的屬下低首壓著聲道。
“不必理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