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執一發不可收拾的吐著血水,似乎要將身體裡的血全部給咳了出來。
“秦執!”
容天音大驚失色。
“你不該用內力壓制自己的病狀,前面的壓抑,到了這刻就無法收拾了。”神策淡淡地指出了秦執突然病發的原因。
“什麼意思?”容天音被神策的話唬得一愣。
後知後覺才明白秦執是因為前面用內力將自己的那點病體壓制著,難怪前面她一直都沒有發現異樣的地方,原來原因在這裡。
關於容天音的疑惑,兩個人都沒有回答她。
見容天音一臉的難看,秦執拂開了神策輸入真氣的動作,神策自若收住手。
“老|毛病了,不必替為夫擔憂。”
“笑個屁,你看看你自己,白得跟鬼似的,”容天音有些惱怒此時溫柔對自己笑的男人。
嘴上是這麼說,可她還是坐在地上傾著身拿自己的袖子替秦執拭去嘴邊的血跡。
隨著她輕輕的動作,秦執溢位來的笑更為真實了些,連眼睛都帶著笑意的。
“為夫只是想照顧好小音。”所以他不惜壓制著體內的病發。
“照顧個屁,”容天音瞅著紙片似的他,忍不住暴了句粗的,見他仍舊在笑,拭嘴的動作重了重,“以後你敢再這樣拿自己的身體作賤,看我還理不理你。”
“是,小音的話,為夫怎可不聽!”無聲微笑著順勢按住容天音的手,放在他唇邊輕輕地磨砂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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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碰到他的唇,容天音倏地紅了臉,手也猛然縮了回來。
“你,你幹什麼……”靠,竟敢當著別人的面吃她豆腐。
手指被他唇碰過的地方燙得似剛燒過般,在秦執溫柔笑意的注視下,容天音覺得自己的臉也開始燙了。
秦執彷彿沒有看到她的窘態,剛剛來得兇狠的發病,此刻像是被人驀地抽開,還了一個蹦跳的秦執。
再次彎腰將容天音橫抱起來,容天音才後知後覺地瞪著眼,緊張著驚呼:“秦執,你幹什麼?你不要命了,快將我放下去。”
“為夫說了要照顧好小音的,怎可食言,”他連氣都不喘一下,朝前走。
容天音急道:“可是你……”
“沒什麼可是的,這是為夫該為妻子所做的。”他的聲音輕柔得似要滴出了水來,容天音本就對這個人的溫柔沒抵抗力,這下完全沒法做出反對,只好咬牙由他。
神策是完全無視他們夫妻之間的相處,平靜得似一塊無感情的石頭,只管在前面領路。
容天音勾住他的脖子,將頭貼在他心口上,聽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容天音心也安定了。
她這個克妻病鬼丈夫,還真是深藏不漏啊。
如果不是有一定深厚的內力,以他落崖的作勢,早就摔死了,哪裡還能像現在這樣抱著她走這麼大段路程。
容天音知道像他這樣用內力壓抑自己的病體,長此下去會越發不可收拾,可是她不能讓他放下來,秦執要做的,她根本就不能阻止。
他放下來,秦執要做的,她根本就不能阻止。
只是,他嘴裡的妻子……真的是妻子嗎?
容天音對這種深沉的事,一點想深入的想法也沒有,那樣太累人了,到不如做一個簡簡單單的人,活得舒服自在。
靠在秦執的身上,閉著眼睛享受著這難得親近!
秦執低著眸光看著靠在他身上的人,溫柔的目光漸漸染上深長再是暗沉。
再抬頭看向前方領路的神策時,他暗沉的眸一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的面前碰她,這樣複雜的想法和本能讓秦執瞬間恍惚了起來。
這樣強烈的東西,是何時生了根的?
他已經不記得了……
在秦執落崖兩天來,佘妃幾乎是絕望了的,哭得眼睛都腫了,可就算是這樣,她的兒子還是不能回到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