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侯擔心天音何不自行去阻攔,再不濟,也便還有本王的七弟在,他自己的妻子,想來他比誰都要著急幾分。”
聽康定王叫容天音叫得這麼親密,容侯心裡有點不是嗞味,他想不明白,他的天音向來只與範峈接觸,怎麼康定王這裡他半點也不知?
心中雖疑惑,在康定王前,他不露半點痕跡地道:“康定王說的本侯自知,但如今壽王病在榻前,只怕沒有這個心力去操辦這些事。”
康定王這是在嘲笑他女兒嫁了個克妻病鬼,令容侯很不爽快。
康定王定定地看著容侯好半晌,像是無意間的一句話從他鋒利如刃的唇吐出,“前一年,範祀司曾出蒼海城,那時本王在絞流蔻,碰巧遇上了天音……”
後面的話不用康定王再說下去,容侯也知道那是什麼。
想來那個時候的容天音是真面目見過了康定王,容侯對此話並未做出反應。
“天音與侯爺長像並無幾分差異,本王一眼便認了出來,”康定王淡淡地道出容侯的猜測。
容侯不動聲色地道:“康定王若無其他事,本侯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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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不等父皇的決定嗎。”
“皇上的決定,本侯豈敢阻礙,”聲落,容侯身影遠去。
康定王站在原地很久很久之後才轉身離開,皇帝的決定,誰都想知道……而容侯是唯一清楚結果的人。
當然,這是很多人的認為。
容天音在秦執叮囑下入了宮,從秦執的臉上她看不到半點的擔憂,只是秦執說了句讓容天音頓悟的話。
“若想扭轉乾坤,有些時候並不在自身,而是源頭。”
她清楚的看見秦執說這句話時,那神情是怎樣的溫柔,似乎在他的眼裡,面上,看到的只有這個詞。
她當然知道必須從神隱者身上下手,可從秦執的嘴裡說出來的話讓容天音覺得有些不舒服,或許潛意識裡,她還是希望這個男人可以做些什麼吧。
畢竟他們是夫妻,不是嗎?
既然是夫妻,卻為何讓她獨自面對?
禍是從她本身來沒錯,可是秦執溫柔得疏離的舉動,就是讓她不舒服。
至於為什麼會不舒服,她沒多想。
“壽王妃,請吧。”
在容天音失神當會,柴公公尖利的聲音徒然在耳邊響起,容天音瞄了半天這個柴公公。
柴公公也十分穩地任憑容天音的打量,老僧入定的柴公公看在容天音滿是滑稽。
“柴公公是父皇跟前的紅人,他老人家的習慣想必柴公公十分清楚才是。”
“回壽王妃,奴才只是儘自己本分,若壽王妃有什麼疑惑,到了聖上面前自會有解答的答案。”
“就是想問兩句,至於讓你避恐成這樣嗎?”她話還沒說完,這柴公公就先拒絕了她的探問,不愧是在宮裡混得如魚得水的老太監,看人的眼神果然不一般。
柴公公陪了一個笑,將容天音請入了元和殿。
皇帝仍舊是她印象中的皇帝,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英俊的老男人。
這樣的男人放在現代,也是黃金單身漢的價碼,畢竟皇帝看上去並沒有很老。
紹文帝看著懨懨跪在自己面前的容天音,那銳利如芒的視線直直落在她的身上,一言不發。
四周是安安靜靜的空蕩,召見她時,元和殿內早就沒有了人。
這個時候容天音隻身與威嚴的皇帝單獨共處,氣氛的壓抑可想而知。
皇帝也不說話,就讓她跪著。
容天音暗暗咬牙,他這是要讓自己跪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