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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瓊花駕駛著骷髏馬車下了嵩山,途徑登封時,正遇上唐德帶領著一眾唐門弟子匆忙而來,見著武瓊花甚感詫異,便遠遠叫道:“武兄,左少莊主怎地還在這裡?”他又疑惑的望了望骷髏馬車的朝向,分明看出武瓊花是與少林寺背道而馳。左明月正坐在前轅與武瓊花說話,連忙說道:“我們正要趕往敦煌,唐兄又怎地來了這裡?”
唐德勒住馬匹,說道:“不是聽說今日李德明要在少林寺傳教《九件衣》的嗎?知道二位兄弟要來,便前來看能否幫得上手?”武瓊花道:“今日這場聚會,原是衛魔道的聲東擊西之計!”隨著將情形簡略說了,唐德憤恨不已,道:“這衛魔道實是詭計多端,既然如此,我唐德便與二位一起前往敦煌。”
武瓊花此時倒有了個計較,說道:“此事實屬危急,只是想著襄陽王在少林寺被困,不如懇請唐兄前去相救,只是此事實在又過於危險……”唐德不待他說完,便道:“除魔衛道,乃是我輩江湖同道的根本所在,何況襄陽王與我也算舊識,既然如此,我便前去少林寺助他一臂之力,武兄和左少莊主放心前往敦煌,待事情了了,便再來與二位會合!”武瓊花甚喜,道:“那就有勞唐兄了,只是少林寺的那些非人,已是不死之身,要想殺滅他們,只須擊破他們胸口的深邃上。”唐德深受其害,已是痛恨非常,便帶著唐門弟子匆忙趕往少林寺。
左明月總算鬆了口氣,道:“有唐大公子去了,襄陽王就算不能反敗為勝。想必也無性命之憂!”武瓊花道:“所幸唐兄趕來,也去了後顧之憂。否則襄陽王若是因為救護我們而有所差辭,教人於心何安?”左明月嘆道:“是啊!襄陽王以位尊榮,卻能捨身受險,實是讓人敬佩!”
說話之間,骷髏馬車一去數裡,但見途中全是遠流避難的平民百姓,二人不免感慨維艱。過洛陽出新安之時,斜陽若影,忽然從不遠的一處叢林中飛出無數昏鴉呱噪的亂叫。只一眨眼間,那片昏鴉飛到近前,卻變成一個個沒有皮毛血肉的骷髏飛鳥,而且越近骷髏飛鳥變得越大。其中一個最大的骷髏飛鳥展翅長約數尺,其上坐著一個蠧衣少年。武瓊花識得是在上京遇到的那個以雙判官筆為武器的六少爺。
左明月想起不通和尚和陸芳華說的話,如今親眼目睹,果然詭異無端,道:“看來衛魔道是要計無遺漏,不死不休!”那六少爺坐著骷髏飛鳥盤旋在他們頭頂,笑道:“你們竟然能逃出少林寺,看來襄陽王是鐵了心要找死了。不過沒關系,我師傅早已算到這一點,因此命我們在途中務必好好伺候師叔和左少莊主!”他說著一聲大笑,挾著飛鳥俯沖而來。其他飛鳥變化到一定程度大小,已跟少林寺方丈惠藏禪師等人一樣畸變,人如非人,則鳥亦如非鳥。其他坐在非鳥上的都是蠹衣大漢,他們手裡拿著長弓,執箭亂射。
武瓊花以掌力掃蕩,箭矢紛紛墜落。左明月則以飛刀反射,他飛刀精絕,起始射落不少非鳥,到得後來那些非鳥知道厲害,便將距離拉遠,讓左明月的飛刀和武瓊花的掌力無法及及,而他們居高臨下,箭勢絲毫不減。左明月這才體會到不通和尚和陸芳華的苦於無用武之地,如此糾纏不休,也難怪二人最終累得精疲力盡。
武瓊花眼見對方箭勢綿密,源源不絕,便不再以掌力擊掃,而是以神魔封印的掌力,將來箭反射回去,頓時射死一大片非鳥。其餘非鳥嚇得退避三舍。六少爺兀自不住地大笑,但見遠處無數鳥類直飛過來,加入非鳥大軍。左明月驚駭道:“鳥類亦如人類,衛魔道無疑也在鳥類身上下了妙音鳥之毒,所以也都受到召喚,變成非鳥!”熱哈曼和空見小和尚躲在車廂裡,已是駭得面色血色。空見小和尚不住地頌念伏魔咒,熱哈曼道:“念經又念不死它們,可念來做甚?”空見小和尚道:“便是超度也好,去除魔性,返璞歸真!”
左明月道:“大哥,這些非鳥全然受六少爺驅使,可有方法擊落?否則糾纏下去累也得累死我們?”武瓊花道:“這七少爺隔著太遠,要擊落他實不容易。若是有一張黃金甲的強弓就好了!”左明月忽然笑道:“大哥,不如以回馬槍殺他一個措手不及?”武瓊花微一思索,便已明白過來,說道:“不錯,六少爺受衛魔道指派,在此就是為了阻止和劫殺我們,若是我們不與糾纏,只顧拼命趕往敦煌,他們自然不顧一切要來追趕阻攔,我只待最佳距離,便一舉將六少爺擊落!”左明月道:“正是!”
果然,武瓊花依計而行,又故意給六少爺一種倉皇而逃的感覺,六少爺不免志得意滿,帶著一大幫非鳥大軍隨後狂趕猛追。武瓊花故意稍微緩了速度,左明月又假裝驚慌失措,六少爺坐在非鳥上瞧德清楚。於是更加獵殺般的激越,便率先朝著武瓊花猛攻過來。武瓊花瞧準機會,馬車鄹然一停,然後他返身便是一招北冥神功。那六少爺正追得猛急,見他突然停了下來,暗叫一聲不好,急忙使喚非鳥往上飛空。但為時已晚,武瓊花使出北冥神功,一股強大的吸力應運而生,頓時將六少爺牢牢的吸住。
六少爺大驚失色,拼命掙紮也是徒然,武瓊花這吸力將他和非鳥吸得根本無法動彈,眼看距離一點點的拉近,相信六少爺後悔得要死。當初在上京城,他與武瓊花交手也不過數招,尚不知深淺,但師傅衛魔道一番告誡,他全然未聽,此時幡然悔悟,那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武瓊花以北冥神功將六少爺吸到近前,然後單掌進擊,將其擊斃。六少爺一死,其他非鳥上的蠹衣大漢紛紛自殘,然後化鳥獸散。熱哈曼看得口瞪目呆,對武瓊花的武功佩服的又佩服。空見小和尚連聲阿彌陀佛,問道:“怎麼這六少爺一死,他們就自殘而去呢?”武瓊花道:“因為六少爺是他們的主子,這主子一死,他們若是全身回去,衛魔道也會讓他們慘不堪言,還不如以殘身回去,或許能保得一條性命!”熱哈曼驚道:“這麼可怕?”
武瓊花又趕著馬車繼續趕路,由於事態緊急,他也顧不得尋找投宿,就讓熱哈曼和空見小和尚在車廂裡睡著。左明月則仍是坐在前頭,與他說話。豈料行不得多時,又有一片非鳥襲來,這次帶隊的則是一位祔衣少爺,武瓊花也不知道他排行第幾。但這次攻擊,這為祔衣少爺無疑吸取了六少爺的教訓,只是對武瓊花死纏爛打,根本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熱哈曼道:“這明明已擺脫了他們,怎麼他們這麼容易就找到我們了?”左明月也覺得奇怪。武瓊花怵然一驚,道:“該不會是感應吧?”左明月詫愕道:“大哥的意思是說骷髏馬車與非鳥之間的感應?”武瓊花道:“骷髏馬骨頭裡有妙音鳥的毒蠱,而非鳥身上也有,這妙音鳥之毒衍發種種邪毒,但它們之間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彼此感應。”左明月道:“對。四妹是說過的。只是這骷髏馬不是已被飛天壓制了嗎?”武瓊花道:“我也只是猜測,或許這種感應能讓非鳥知道,因此我們無論去哪兒他們就會很快找到。”左明月道:“這骷髏馬車的速度,世間再無倫比,想來不通大師和陸姑娘從上京回來被非鳥一路窮追不捨,便是這個感應。既然如此,大哥不如一試便知!”
於是,武瓊花駕駛著骷髏馬車一路狂奔,駛入了一片茂密的山林裡,然後四人下了骷髏馬車,又讓馬車繼續往前跑。四人則趁著夜色轉道,去附近尋了個所在歇息一晚。到得第二天早,準備買幾匹馬騎行。只是當地簡作,根本沒有馬匹,驢子倒有得不少。四人沒奈何只得先買了再說,只待去了渭南再相機換以馬行。但是這樣一來,無疑就要多耽擱些時日。不過慶幸的是那些非鳥始終都沒有出現,顯然正如所料,定是追著骷髏馬車去了。
武瓊花權衡再三,最終還是決定自己獨自一人先加緊趕去敦煌,萬一衛魔道真的對敦煌發動攻擊,以敦煌的守衛力量無疑是不堪一擊。他能早一步到達敦煌,自然是多一份保障。他跟左明月一說,左明月想想覺得也是,畢竟武瓊花肩負重任,他身負天龍八部,只要他能早些趕到敦煌,無疑是再好不過。
於是武瓊花與左明月他們分道而行,他以輕功掠行,一去數裡,才去一個水源之地召喚出骷髏馬車,然後駕駛著往敦煌進發。可是很快那位祔衣少爺帶著一片非鳥急追而來。武瓊花暗想,如此看來他們果然是籍著骷髏馬骨頭裡的蠱毒感應追蹤。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左明月他們也就安全得多了。
武瓊花再無顧忌,只是駕駛著骷髏馬車拼命的往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跑。他這樣做是擔心祔衣少爺的非鳥追兵對大道上逃難的人群造成傷害,因此盡量僻道。而祔衣少爺因為有六少爺的前車之鑒,對追趕武瓊花就有了顧忌,不敢過於逼近。可是如果不逼近武瓊花,他們又無法對武瓊花發動致命攻擊。武瓊花想著就覺得好笑,那麼這場拉鋸戰無疑是誰堅持到最後,誰就是勝利。
可是這樣光靠追趕下去,那並不是祔衣少爺的目的,他的目的是要殺了武瓊花,就算殺不了,也要想方設法在路上拖死武瓊花。可現在無疑兩樣都做不到。祔衣少爺追得火冒三丈,忍無可忍,忽然發出一聲尖叫。很快前方隱約也傳來幾聲尖叫,只不過眨眼之間,便見從前方分兩路黑壓壓的飛過來無數非鳥。兩路非鳥上果然分別有兩個少爺帶隊。
據說衛魔道手下有十位少爺,其中三少爺和五少爺八少爺在去年追殺武瓊花的途中被溫柔以桃花針所殺,七少爺又被衛魔道害死,而在左明月和柳上櫻花去往蘇州的途中,又死了其中一位八少爺。如今六少爺已死,除去最後一位十少爺金鬲軒,那麼衛魔道還有四位少爺。此時那位祔衣少爺惱怒之下,一口氣將另外兩路等著追殺武瓊花的九少爺和四少爺都召集了來,顯然是要對武瓊花展開最後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