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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爾咯咯笑了起來,道:“怎麼,就這麼謝我?我可是為了你在外面跟人拼命呢!”武瓊花臉面一紅,道:“你的大恩我會永記在心。”阿黛爾道:“算了算了。我早就說過,我們只是互利互惠,沒有什麼恩不恩的,不過小公主怎樣了,可還好吧!”
武瓊花道:“所幸還好,總算安然無恙!”他當然知道,剛才若是再拖延片刻,那就是大羅神仙也無法救回姒小敏了。阿黛爾道:“如此甚好!”正要入洞,武瓊花道:“阿黛爾姑娘,再麻煩你一件事可好?”阿黛爾道:“什麼事,你說吧?”想到只須姒小敏活轉過來,她就有機會知道爹爹塔言羅的下落,不免心情澎湃。武瓊花道:“從寧德寺來時匆忙,忘了給姒小敏取來衣衫,所以……所以……”阿黛爾笑道:“啊!不就是弄兩件衣服來嘛,沒問題!”她抬頭看看夜色,這麼一鬧騰,大半夜就不知不覺過去了,瞧著天色已現晨曦,便道:“你們在此等會,我去去就來!”
武瓊花瞥見她嘴角有一絲血跡,連忙道:“你受了傷?”阿黛爾道:“沒什麼大不了,你等我回來就是了!”她去了不多久,也不知從哪裡弄得一套女子衣衫讓姒小敏穿了。
姒小敏雖然沒了什麼危險,但因為這些天來身體與精神的打擊,整個人看起來極為虛弱。看到阿黛爾時,也是不言不語。阿黛爾為她穿好衣服,心中也極為惋惜。
到得天亮之時,阿黛爾又去弄了些吃的回來。姒小敏只是望著吃食發呆。武瓊花暗暗嘆息,勸慰道:“五妹,一切都過去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阿黛爾也道:“對對!你要多吃點東西,一定要振作起來。”姒小敏只是不吃,過了一會,她忽然抬起頭來望著武瓊花,弱弱的道:“大哥哥,我姐姐死了,是嗎?”武瓊花有些錯愕,姒小敏又道:“我昨晚夢到她了,她跟我說,她終於嫁人了!”
武瓊花嘆了口氣,此刻他也不想對姒小敏說明,但姒小敏從他的眼神裡彷彿看出了一切,輕聲道:“在寧德寺的時候,其實我就感應到了,姐姐的氣息越來越弱,後來又突然強烈了起來,她在心裡跟我說,說她要嫁人了,而且還是嫁給了大哥哥。只是嫁人之後,她不會再回來,她說她要去陪媽媽去了……”姒小敏說著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伏在桌上不住地哭。
武瓊花望著她瘦弱的雙肩抽動,心頭不禁一疼。阿黛爾望著武瓊花,有些錯愕。這雙胞胎姐妹之間的心靈感應她並不明白,但她聽武瓊花說過,娰小倩是死了的,可她怎麼也不明白,娰小倩居然是嫁給了武瓊花,因此她又有些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武瓊花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姒小敏哭了一會,忽然又抬起頭來,淚眼婆娑道:“從小的時候,我就跟媽媽說了,說我跟姐姐長大了,只嫁一個人為妻。大哥哥,你也願意娶我嗎?”武瓊花不覺一愣,雖然他已決定從此對姒小敏負責到底,可沒想到姒小敏這麼快問出這個問題。姒小敏見他遲疑著,不禁滿眼失望之色,又垂著頭不言不語。阿黛爾悄悄推了推武瓊花,又給武瓊花一個狠厲的眼神。
武瓊花自知理虧,何況對姒小敏早負責任和晚負責任也只不過遲早之事,此時說出來或許對姒小敏的身心複原無疑是有利的,便對姒小敏道:“五妹,從此以後,你就是我武瓊花的妻子!”姒小敏抬頭呆呆的望著武瓊花,終於展出一絲笑顏。她臉頰上的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不覺讓武瓊花想起初見之時。
這一日,阿黛爾照常外出,武瓊花陪著姒小敏在山洞養傷,姒小敏想起姐姐慘死,不免心生悲慼。武瓊花便好生勸慰,姒小敏只是將頭伏在他懷裡不住哭泣。過了好久,她才問武瓊花道:“大哥哥,那天……那天我是不是好丟人?”武瓊花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哪一天,便勸道:“過去了,就不要多想,你現在做的就是把傷養好,知道嗎?”姒小敏嘆道:“我知道,大哥哥,可是我好怕,那回我看到過,哥哥給姐姐吃了那種藥,姐姐當時好……好,但我知道,姐姐也是身不由己,是哥哥害了我們,後來,我跟姐姐就想著又一起逃跑,結果我沒逃成,姐姐卻……卻死了……”她說著又哭了起來。
武瓊花想著娰小倩當時的情形,不難想象她當時是受了多麼痛苦不堪的摧殘,何況還是自己的親哥哥做出來的。雖然姒小敏說李德明也是被衛魔道所控制,但若非心存貪念,又豈會被衛魔道所乘。姒小敏又幽幽道:“大哥哥,我那個樣子,就不是個純潔的人,你……你會嫌棄我嗎?”武瓊花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柔聲道:“不會,五妹,千萬不要多想,我既然願意娶你為妻,自然不會嫌棄。”姒小敏道:“其實我知道,你心中只有溫柔大姐姐,她才是你的妻子,你之所以娶我,就是……就是……”武瓊花心頭一痛,道:“五妹,你不要多想了,我娶你,是真心的。”姒小敏仰起頭望著他,道:“是真的嗎?大哥哥,其實我和姐姐也都喜歡大哥哥。只是小時候,我哥哥姐姐曾說過,要……”
她還沒說完,武瓊花忽然朝洞外喝了一聲:“誰?”同時掠出洞外,不覺吃了一驚。只見山洞外一人抱臂而立,居然是金鬲軒。金鬲軒似笑非笑道:“武瓊花,你倒是會享福呢?在這兒抱著小美人親親我我。”武瓊花沉聲道:“你倒會找,居然找到這裡來了?”金鬲軒道:“你來西平王府我就知道了,還知道你見了一個人,我說的沒錯吧?”武瓊花一驚,心道若是他知道我見了柳葉青,那柳葉青豈不是危險了?
他一時心頭殺氣大盛,金鬲軒顯然看了出來,笑道:“你不要擔心,這跟我沒有關系,我也不會說。”武瓊花冷笑,道:“那你來幹什麼?只怕你再厲害,也休想擋住我。”金鬲軒道:“不不,你可別弄錯了。我來找你,並不是要攔你,而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武瓊花道:“什麼事?”金鬲軒道:“你知道衛魔道的花蕊血池是怎麼形成的?”
武瓊花一愣,不解道:“這倒是不大清楚,但據說便是孕育魔道聖君元嬰的所在。”金鬲軒道:“不錯,但人面花的花蕊血池因為佛魔大戰之時,曾蠱惑了妙音鳥,導致妙音鳥墜入魔道。因此花蕊血池與妙音鳥從那時開始,便是息息相關。我說的息息相關你知道吧?就是跟你們人體血脈相連一樣。”
武瓊花道:“那有如何?”金鬲軒道:“但在上京天雄寺,妙音鳥被青牛大師召喚,可謂迷途知返,從而不知所蹤。這也就是說,妙音鳥一旦脫離人面花,人面花裡的花蕊血池變便會失去平衡,而此時魔道聖君的元嬰基本已經形成,可是由於妙音鳥的離去,就會導致魔道聖君的元嬰……”他停頓了一下,又道:“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用你們的話說,叫胎死腹中,對,就是胎死腹中!”
武瓊花心頭一動,凝視著金鬲軒,道:“你來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金鬲軒道:“看來你沒我想象中的那麼聰明,要是蕭大美人在她就明白了。實話跟你說吧。我知道妙音鳥在哪兒。”武瓊花詫異道:“你怎麼知道?”金鬲軒道:“你先別管我怎麼知道,但我得告訴你,衛魔道已去了上京,他去上京幹什麼,你應該知道’吧?”武瓊花道:“為了妙音鳥?”
金鬲軒點了點頭,道:“以我目前所知,可能他已知道妙音鳥在哪兒,所以才去了上京。不過,我曾聽卓瑪對他抱怨時說過一個詞,她說衛魔道欲圖珠胎暗結,可什麼是珠胎暗結。這個在我的程式……咳,反正我還沒弄明白,但我想你應該知道。”武瓊花心道:“此番四妹也在上京,不知可找到妙音鳥沒有。要是遇著衛魔道可就不好了。但若依金鬲軒所言,妙音鳥既然被青牛大師召喚回歸佛道,又豈會再入迷途。那麼金鬲軒所說的珠胎暗結又指的是什麼?”這個詞的意思,武瓊花自然知道,只是如果衛魔道想要珠胎暗結,他身邊也有不少女人,那麼卓瑪既然為此頗有怨言,那顯然是事出有因,而這個“有因”無疑非武瓊花所能想了。
武瓊花冷視著金鬲軒,道:“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金鬲軒笑道:“是啊!難道你還想知道什麼?這麼說吧,既然你還想知道,那我再補充一點你聽聽。比如說,假如衛魔道沒有找到妙音鳥,那你說衛魔道會怎樣?會讓魔道聖君的元嬰死在花蕊血池?顯然不可能?”武瓊花豁然開朗,失聲道:“這便珠胎暗結!”金鬲軒道:“你們人類的這些生育之事我就不知道了,也不想去想。”武瓊花奇怪的望了他一眼,疑異道:“我倒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金鬲軒開始轉身離去,道:“因為我不希望衛魔道找到妙音鳥,也不希望珠胎暗結。”走了幾步,又回頭道:“你不要問我為什麼,我完全是為了我自己。因為我也想試試,這問鼎天下,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哦,對了,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隨後西夏人說不定就會找了來!”
待得阿黛爾回來,武瓊花與她說起此事。阿黛爾道:“那我們先轉移再說。就去我家吧。”她所說的家,那是她和他媽媽自己爹爹三人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只是後來媽媽病逝之後,塔言羅又重新出家,阿黛爾也就離開了這個家。此番重新回來,難免觸景傷懷。
武瓊花無法勸解,便不時以轉移注意力來開解阿黛爾。阿黛爾擦去眼淚,說道:“你不要多想,其實我知道怎麼面對這一切,只不過回來了,難免會想起來過去的事!”
又過得十來天,姒小敏終於恢複如常,只是比起往日多了些沉默。阿黛爾時刻惦記著爹爹的下落,眼見這都過了十來天,也是忍得辛苦,此時便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但她自知不可過於直白,只是婉言相問。武瓊花在旁邊又加以補白,姒小敏便將那日她在山林裡所看到的一切說了出來。依著姒小敏的描述,阿黛爾更加肯定,她口中所說的老人正是爹爹塔言羅。只是塔言羅被吸幹鮮血之後,他的屍體去了哪裡,姒小敏自然並不知道,而也正是那個時候,姒小敏和娰小倩才開始了她們的為逃避哥哥李德明追捕的流亡生涯。
阿黛爾也由此知道了衛魔道的邪惡居心,便咬牙切齒要隨武瓊花一起除魔衛道。她發誓堅決要殺衛魔道和李德明為爹爹報仇。哪知姒小敏嘆了口氣,說道:“我哥哥其實是被衛魔道給控制住了,他也是身不由己!”武瓊花忽然想到李繼援,想必正是李德明的身不由己,反而讓衛魔道更加不放心,於是暗中又將《九件衣》透露給李繼援修煉。那麼,衛魔道之所以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李德明的不信任,還是否有什麼其他目的。
武瓊花越想越發不安,這不難想象,衛魔道一意孤行,企圖讓魔道聖君重現人間,從而一舉毀滅世界。於是數年前,他了決定從李德明身上著手,設計利用睡墓人,幫助李德明奪取《九件衣》,然後一步步吞併各國。而對於向來弘揚佛法的西夏,衛魔道雖然以利用李德明起步,但這並不是說明他有多信任他,想反他同樣要毀掉這個崇尚佛教的國度,於是又在李德明的身邊佈置了一枚棋子。而這枚棋子無疑就是李繼援。只須李繼援學成《九件衣》,便與李德明勢均力敵,到時叔侄二人所代表的兩方西夏勢力互相殘殺,最後無疑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