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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競成正點燃了一束香,然後遞給左明月,輕輕道:“你去找過李光輝?”左明月道:“是的,你當年告訴我這個聯系方式,沒想到我終於還是用到了!”他在柴花的靈位前跪下來拜了三拜,上完香,又嘆道:“但我沒想到,這個聯系方式竟然是來到這裡見你,否則我早要來的。”他望著上面的靈牌,嘆息道:“畢竟她是我的親姑姑!”
憶往當年,古競成眼眶紅紅的道:“當年公主複國無望,便在此遣散了跟隨著她所有的婢女,我的母親是最後離開她的,沒想到等我母親安頓下來後再來找她時,公主她卻已經自縊而死。母親遵從公主生前意願,從不曾向任何人透露這裡任何的一點秘密,所以目前除了你和外面那少年外,再沒有任何人知道。我這樣做,希望你不要怪我。”
左明月望著那幽冷的靈牌,唏噓嘆息,道:“我姑姑能有你們,是何其有幸!這些年,可是委屈了你們。在此,我代表柴家人謝謝你了!”他說著向古競成鞠了一躬。古競成輕身一閃避開,道:“這可使不得,少主客氣了!”左明月道:“少主這兩個字就不必叫了,我受之有愧!”
古競成道:“你是少主,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左明月搖頭嘆息道:“我解散了複國集團,就已愧對了柴家人!”古競成道:“但不管怎麼樣,長江十二聯盟只要存在一日,就一定唯少主馬首是瞻!少主……”左明月回過頭來,望著古競成垂眉拉目的臉,感激道:“謝謝你!”古競成道:“如今少主既然來了,有些東西我必須交還給你……”
左明月不待他說完,道:“那些銀票就存在你哪裡吧!”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有些酸澀。古競成不知道他心裡想到了什麼,猶豫再三,只得垂聲道:“好吧,那我就先存在我這裡吧!”
左明月道:“其實你不必整天以這樣的面目示人的。”古競成幽幽道:“習慣了吧!”左明月道:“你喜歡我大哥?”古競成微詫一驚,邋遢的眉目有些躲閃,勉力笑道:“為什麼這麼說?”他不待左明月回答,又道:“你既然找來了,我就先帶你去見他吧!”
聽到這句話,左明月日夜緊促的心總算懸落下來,就算一路風塵,哪怕身心再疲累,他這一刻卻充滿了精神,喃喃道:“我就知道他不會有事的!”古競成沒有再說,徑直走到旁邊一面牆上取下油燈,伸手在擱置油燈的燈座上一按,便聽“咯咯”措響,跟著旁邊一面石壁上一道小門應聲而開。
小門內石壁上都點有油燈,左明月隨著古競成走了進去,透過一條巷道,便來到一間小房前,房門是緊閉著的。古競成輕輕一推,門便開了,裡頭一陣寒氣激湧。左明月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連忙走了進去,果然看到了武瓊花。
武瓊花看到左明月時,也非常高興,連忙起身相迎,此時顯然可見他身上的傷已差不多複原。左明月一陣劫後餘生的欣喜,二人緊緊擁抱著半天方才各自問了一句:“你還好吧!”都回答的是:“還好!”古競成望著他們兄弟相逢,垂眉拉目的臉上不由的展露出一絲由衷而羞澀的欣慰。
事實上,左明月更多的是驚奇,以武瓊花當時的傷重,沒有誰能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夠死而複生的,就算武瓊花身上肩負著佛道的重任,但他是人,不是神,他也會死,否則魔道就不會費盡心機的一心要致他於死地了。
在確認武瓊花完好如初後,左明月還是激動的流下淚來,只差那麼一刻,他們就可能從此陰陽兩隔,生死不見。武瓊花也是感慨萬千,若非古競成,他或許真的已經死了。
那日古競成抱著武瓊花暗自垂淚的時候,他撫在武瓊花後背上的手忽然觸動到了一絲微弱的脈息,那絲脈息其實嚴格來說只是武瓊花體內飛天真氣的氣息。但古競成自然不知道,那一刻他還是驚喜異常。他相信,只要武瓊花還有一點氣息,他就一定可能有辦法救回武瓊花。所以他才會忽然抱著武瓊花不顧一切的離去,然後匆匆忙忙的獨自趕回了水神山。在水神山烈女祠裡,全天下的人都不會想到這裡面別有洞天,更有一件天下不聞的至寶,這就是長生闕。
左明月聽得“長生闕”三個字不禁一愣,然後才看到這間房子裡唯一的一件東西,就是一張類似床的石臺,石臺呈寒冰碧玉色澤,一股清寒之氣不住地透出,讓人聞之不畏寒傷,反而氣息舒暢。在石臺上面有一個平躺著的人形臥槽,也不知道是天然生成的還是人力雕琢的。總之,看起來透著一股剔透的怪異,至於怪異在哪裡卻又說不上來。
古競成說道:“這張‘長生闕’是當年公主發現的,她當年自澤州隨同李筠起事兵敗之後,已是身受重傷。當時我的母親和其他姐妹護著公主沿著太行山逃來水神山的時候,就在這裡遇到了一個人,聽我母親說,應該是一個仙人。”
左明月驚道:“什麼?仙人?”他這時還真難以相信。古競成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母親當時確實是這樣說的,她說她們護著公主來這裡的時候,公主便已性命垂危。我母親和她的姐妹們都以為公主快要死了,於是都忍不住悲傷的哭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從哪裡出來一個非常美麗的蘭衣女子,她說她有辦法治好公主的傷,我母親她們聽了欣喜異常,只道遇上高人。後來那女子指了身邊一塊長形玉石說道:‘將公主抬在這上面來。’當時誰也沒留意到在她身邊有這樣一塊巨大的玉石,但當所有人去看的時候就真存在。於是我母親她們就將公主抬上玉石,然後央求那女子醫治。但那女子要我母親她們避開,我母親她們覺得至此是好是壞也無可奈何,唯有相信那女子一途。她們都避開直到看不見為止,在等了好一會之後,始終不見那女子出聲。母親她們擔心有變,便急忙趕了過去,哪知卻已不見了那蘭衣女子,只有公主還靜靜的躺在石臺上。不過令她們驚奇的是,原本躺在石臺平面上的公主竟然陷入到石臺裡面去。”
左明月和武瓊花暗暗稱奇,由此可見,這石臺上的人行臥槽就是這樣來的,但之所以會形成臥槽,除了這寒玉石臺外,無疑是與那蘭衣女子有些極大的關聯,但那蘭衣女子又會是什麼人呢?
古競成又道:“過了不久,公主便起身坐了起來,整個人完好如初,身上的傷痕都沒有了。母親她們覺得不可思議,半天都回不了神。公主後來說她剛才做了一個夢,夢中見到一位飛天仙女救了她,而且這仙女還送了她這一張‘長生闕’,’並說這張石床雖不能夠讓人起死回生,但只要人尚有一息脈存,無論多重的傷,都能夠讓人痊癒。’”武瓊花驚訝道:“她說她真的是一位飛天?”古競成望了他一眼,道:“好像聽我母親說的確是一位飛天。”
左明月驚訝道:“飛天是佛教的仙女,身著蘭色衣服,正是當年佛魔大戰後犧牲的其中一位。”武瓊花不覺想起長江底下的綵衣飛天,更是感慨萬千。左明月忽然驚道:“我的天,原來他們都一直存在。”他這時想起熱哈曼和狄平所說的紅衣女子,說不得也是其中一位飛天,而當年戰死的七位飛天其一正是紅衣飛天。他一番不可思議的聯想,又說道:“大哥,看來當年血戰而死的七位飛天雖然死了,但他們的靈氣還在,想來只要你有難的時候,他們總會出現助你一臂之力。”
武瓊花也驚訝不已,仔細想來還真覺得如此。古競成道:“這樣說來,難道蘭衣飛天當年救了柴花公主,留下這個長生闕,未必還是預料到了會有今天這一幕?”武瓊花更覺不可思議。左明月嘆道:“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般神奇的事情,的確難以想象。不過看來這長生闕還真是人間至寶,卻與那碧玉七星刀一樣,原來早已為大哥而存在著。只是沒料到我姑姑原來還有這樣一段仙緣,只可惜最終還是不能讓她……讓她……”想到柴花公主的結局,心下不禁悲慼。武瓊花和古競成也是慨嘆不已,石室裡氣氛一時頗為傷感。
片刻之後,還是武瓊花打破寂靜,問道:“三弟,四妹呢?怎麼沒看到他?”左明月面現憂色,道:“大哥,對不起,我沒能帶她來見你。”武瓊花心頭一緊,道:“怎麼……”左明月道:“自你被古盟主帶著離開後,我和四妹只以為古盟主帶著你可能回了長江十二聯盟總舵,所以準備一起去找你的。沒想到半道上四妹為我去買藥的時候,突然遇到魔道的追殺,我和四妹就這樣失散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武瓊花微松一口氣,道:“原來是這樣,只要她沒事就好。那你呢?怎麼樣?傷可好了?”
左明月道:“後來得柳上櫻花相助,總算撿回了這條命。”武瓊花神色一奇,道:“怎麼,又遇上了她?”左明月苦笑著將後來之事簡要著說了,待聽得熱哈曼還在外面守候時,武瓊花也甚為感嘆,道:“去年在襄陽見到他時,惜他一手自成刀法使得出神入化,便傳了他一門心法,沒想到他卻從此念上了,反而和狄平一起來助了我們一臂之力!”左明月道:“大哥,其實他和狄平能趕來少林寺相助我們,只怕也是得自於一位紅衣飛天之助。”隨後又將熱哈曼和狄平遭遇紅衣飛天打賭的事說了。武瓊花更加驚訝,便對古競成道:“古盟主,可否請他進來?”
古競成道:“既然是你的徒弟,想必也無妨吧!”說著望了一眼左明月。左明月自知他的意思,連忙道:“一切古盟主做主就是。”
古競成不再說,便去了。待將熱哈曼領了進來,熱哈曼怕著個臉,一見到武瓊花時,又驚又喜,幾乎是抱著武瓊花道:“師傅,你真的沒事了,那可是太好了!”隨後四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古競成有些倦意,便獨自去睡了,原來這裡面還有一間小房。雖是山石底下,但空氣清新,可見某處是與外面有通氣的。
熱哈曼從未見這地下的房子,只覺滿目新奇,不住地四下細看,待看到柴花公主的牌位時,便理所當然的跪下磕了幾個響頭。
左明月微笑著收回目光,神色肅然的問道:“大哥,不知日後有何打算?”武瓊花長嘆一聲,語氣深沉道:“三弟,你可知我身上關於佛道的重任?”左明月道:“這些我已聽四妹說了。而且正因為這樣,你師兄衛魔道才在少林寺設下這麼一個大陰謀,就是要制你於死地。只是……大哥,有一件事不知道你可知道?”武瓊花道:“什麼事?”左明月道:“就是四妹,她身上也中了妙音鳥的毒?”
武瓊花怵然一驚,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左明月道:“據她所說,可能在上京的時候,就是從唐德身上傳來的。”接著就將那日蕭瑤對自己所講的話扼要與武瓊花說了。末了又道:“所以在少林寺的時候,四妹之所以出面指證你殺了……殺了十九妹,就是受了陶壎的控制,而那吹陶壎的人定然就是衛魔道了!”
武瓊花惶恐不安道:“那……那……就算四妹受了控制而指證我,那楚江南又如何看到是我殺了麻十九妹?還有龐然,他也是親眼所見的。”左明月忍住心中刺痛,嘆道:“依四妹所言,當日她和十九妹在登封客棧裡等你,後來有一日聽到陶壎之聲,於是才帶著十九妹去了少林寺山下的農莊,在農莊裡十九妹就被人面花吸光鮮血而死,這殺她的人雖然看起來是你的面目,但不難想象是衛魔道變幻成你的模樣,他之所以這樣,自然是要讓楚江南親眼看到是你用魔道的人面花殺了十九妹。這樣就算栽贓你也是人證物證俱在。至於龐然……”頓了一頓,又難過道:“他是同樣被易容成你的面目的衛魔道強行帶出四川來到這裡的,隨後他又故意在十一哥面前露了行蹤,將十一哥也引了來。這樣一來,你殺了十九妹的事實必然在眾多人證之下自是百口莫辯。而麻家也會因為你殺了十九妹,從此與你自是不死不休。不過他也太過於自信了,麻家人豈是那麼好欺騙的。”
武瓊花道:“怎麼?”左明月也不回答,接著道:“還有四川的唐門,如今怕是也受了唐德的毒害,只可惜,我們知道得太遲了!”武瓊花也是惋惜不已,對衛魔道的不擇手段更加痛恨,道:“這妙音鳥之毒,實在太可怕了,也不知道該如何解得了!”左明月道:“四妹精於毒解,待明日出去我們找到她,看可有法子。”他本想又將武瓊花也中妙音鳥之毒的事說出,但想想又忍著沒說,再看武瓊花神色,並無深毒之色,說不得還真是受了佛家天龍八部的影響和壓制。
武瓊花沉思片刻,道:“如今也只有這樣了,要對付魔道,我們也得好好謀劃才行。”左明月道:“大哥打算該怎樣出手。”武瓊花道:“曾聽燕老前輩說過,佛魔兩道自七百年前一場大戰,以魔道聖君敗亡而告終,可不久之後,佛道又進入末法時代,佛祖曾預言,魔道在不久的將來會衍生出一門企圖惑亂人道的魔道神功,這便是在少林寺險些使我們喪命的《九件衣》神功。”
左明月想起李德明當日使出《九件衣》時,的確是鬼神莫測,不禁心有餘悸,道:“的確是太可怕了,讓人根本無以為對,只可惜佛祖雖然以‘碧玉七星刀’來應對《九件衣》,可這碧玉七星刀又不在我們手裡,該如何是好?大哥,你說當日會不會是衛魔道將碧玉七星刀偷去了呢?”
武瓊花茫然道:“也不知道,不過衛魔道既然籌謀到現在,顯然已是十拿九穩了,說不定寶刀還真的在他手裡。”左明月道:“如果是這樣,我們豈不是根本無法應對《九件衣》了?”武瓊花道:“是啊!也不知道李德明什麼時候將《九件衣》傳授給江湖各大門派,如果我們沒能阻止,只怕魔道神功一旦傳入江湖,可就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