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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瑤得唐德贈送的靈藥相助,這時精神已好轉不少,情知妙音鳥出現,必然情勢緊急,急忙叫道:“快……快解了我們身上的‘胡香酥骨散’!”耶律芳冷笑道:“不成,我好不容易抓住你,又怎麼能放了你?”說著提鞭向洞口走去。
唐駿此時已提劍在手,見耶律芳毫無防備,兇惡橫生,驀地一聲大喝,抖劍便向她背心刺去。耶律芳頭也不回,往後便是一鞭掃出,正好將唐駿的長劍纏住。唐駿毫不理會,依然挺劍直刺。哪知如何用勁,那劍似乎被定住一般紋絲不動,根本無法往前推進半尺。唐駿大吃一驚,少年性傲,自是輕視了她內力竟是如此強勁,便想要抽回長劍,那劍卻仍是無法拔動,不禁更覺駭然。
就在這時,洞口一陣極濃的熏天臭氣如濤般洶湧而入,一道黑影飄閃,便掠入一個人來。這人當然也不算一個人,只見他渾身上下都流淌著濃稠的醬黑色液體,欲滴未滴,就好像整個人已腐爛了千百年一般,根本無法分清他的面板和衣服是什麼區別,完全是一具爛人。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眼睛在腐蝕的汙穢中還帶著一絲透人的光彩,誰也不相信他竟然還是一個人,而這人當然就是武瓊花和蕭瑤在四川青城山下破廟中遇到的那個“毒人”。
這個“毒人”一走入山洞,山洞的空氣就完全變了,變得彷彿就好像全世界只有死人腐爛了的氣味。他站在那裡沒有動,腳下的積雪便已然變成了一片黑色。
耶律芳駭然變色,從來沒有見到過天下竟然還有這種汙穢不堪的人,立時忍不住躬身嘔吐起來。唐駿乘她鞭上勁道一弱,急忙帶劍回撤,劍光一閃,劍已脫出長鞭的纏繞,疾風若雨的又來猛刺耶律芳。看來他對同伴的慘死甚為刻骨入髓,只要有一口氣在,就是拼了性命也不忘了報仇。
耶律芳的武功本已入一流高手之列,無論何時何地,無形之中都會生出一種警惕性極高的防禦本能。唐駿一劍刺出,她長鞭飛出,不待對方近身,鞭子便已纏住了唐駿的手腕。唐駿掙紮得幾下,仍未能掙脫,不禁惶然變色,竭嘶地裡的叫道:“你個賊婆娘,有種便來殺了我!”畢竟沒有涉險經驗,慌亂之下,竟連唐門的暗器也忘了發射。他語氣雖然顯得較為強硬,但底氣已是有些怯懦。
耶律芳冷笑一聲,道:“哼哼,那我就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手腕一抖,長鞭曲動,不容唐駿驚呼,他整個人便已被長鞭捲起往洞口摔了過去。那毒人身不斜動,眼光流轉,待唐駿臨近身前,忽地右掌斜帶,唐駿橫飛的身子頓時往一旁雪地裡飄飄落去,就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內力在牽引著他一樣。與此同時,毒人左掌五指彈動,只見無數滴黑色毒液水點似箭般射向耶律芳。
耶律芳面色一變,急忙閃避,雖躲開了不少毒水點,但還是有一兩滴都沾上了衣服,立時發出“嗤嗤”聲響,冒出絲絲白煙。
耶律芳不覺嚇出一身冷汗,明白這毒人渾身毒液不但不是一般的毒,而且還是非常非常的毒。又瞧著毒人隻手一託,輕松施然,便將唐駿穩穩當當的託開去,光這一手就足以顯示出他內力修為是何等高深。當下她自也不敢大意,凝神冷問道:“你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毒人也不說話,只是癟了癟血肉模糊的嘴,又發出一聲鳴響。響聲未了,洞外也傳來一聲叫響,正是妙音鳥的叫聲,很是動聽。毒人彷彿聽到了一個指令,周身震顫,呲牙咧嘴,突地雙掌一合,倏然攻擊過來。耶律芳早有防備,手中長鞭“刷”的一下,便風馳電擎般掃了過去。毒人微微側身,便已避開長鞭,反手一抄,卻將鞭子抓住。耶律芳一拉,竟未拉動,反而從鞭子上傳來一股力道,將她身不由己的拉了過去。
耶律芳駭然失色,急忙撒手撤鞭,哪知對方力道彷彿有股巨大的粘力,以致讓她鬆手也無法鬆手,只能眼看自己一步一步的被他拉了過去,每拉一步,臭氣便更為強烈,令人幾乎要窒息暈倒。耶律芳生平從未遇上這等高手,瞧著毒人汙穢不堪的惡心模樣,也不知道是自己在向他靠近還是他在向自己靠近,不禁嚇得花容失色,魂飛魄散,一具嬌軀只是篩糠的抖。
唐駿得毒人相救撿回一條小命,兀自心驚膽顫的站在雪地之中,心有餘悸的傻愣著雲裡霧裡一般。這時眼看著毒人出招僻異,竟然一下子便將耶律芳制住,不覺暗暗驚懼,卻又疑雲竇生。他在心中比劃了一下毒人的武功招式,驀地心中一動,駭然驚愕,忍不住脫口撥出聲來:“螳臂當車,這不是我唐門……啊……”話未說完,一聲慘叫,唐駿便仰面倒了下去。
毒人正值全神貫注,突然聽到唐駿的慘叫,不禁周身一怔,手中力道便自然而然的緩了一緩。耶律芳趁著他這疏神一緩之機,用力一帶,終於將鞭子從毒人鐵鉗般的手中抽了出來,然後疾然後掠。毒人一緩便即回神,見耶律芳飄身後退,便縱身前傾,不見他腳步移動,人已到了耶律芳身前,雙掌前推,一把毒液便向耶律芳迎面甩來。
毒人無論是從身法或是功力上,都要比耶律芳勝算一籌,他這一把毒液甩出,用的是類似於“天女散花”的手法,毒液擴散襲擊面圍甚廣,從上到下,令耶律芳幾乎無處可躲。
耶律芳一連受挫,早已驚魂未定,面對這惡臭難當的毒液,自然是無以為避,眼看便要被毒液擊中,哪知就在這時,只見旁邊忽地沖出一個人來,攔腰一把將她拉開,那些毒液頓時劈頭蓋臉往這人身上打去。
豈料那人也不慌張,就那一瞬間,右手在身前推出,五指箕張,一股強大的內力自然而然傾瀉而出,那片毒液立時象撞在一堵牆上一般,盡數反射回去。毒人滿以為耶律芳必然逃不出自己的毒擊,自未料到會生出這一變故,會突然殺出一個人來,更未想到這人內力竟是出奇的高,只一抬手,便將自己所發的毒液逼回,是以一愣之下,也未閃避,那些毒液立時潑水般灑在身上,卻似百川入海和而未淌,竟是半點也不滴落。顯然這些毒液在他身上已到了收發自如的境地,無論手段詭譎百出,以江湖之見那是史無前例的。
那毒人微微“咦”的一聲,顯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毒人眼光更烈,地獄漏風般說道:“你這……是‘神魔封印’?”那人吃了一驚,竟似有些激動起來,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問這話時,心中不由想道:“我這招‘神魔封印’,江湖中知之甚少,他如何知道?難道這毒人便是……”忽聽耶律芳嗔怒叫道:“武瓊花,快放開我的手!”原來這人正是武瓊花。
武瓊花剛才情急之下拉她之時,因急於抵擋毒液,所以拉著她並未放手,這時聽她呵斥,不覺面上一紅,連忙松開手來。耶律芳一得脫手,立即奔到一邊,扶著洞壁便竭嘶地裡的躬身嘔吐起來,顯然毒人一身臭氣燻得她著實不行。
蕭瑤一見武瓊花忽然生龍活虎般飛身掠起救了耶律芳一命,不禁微微一驚,心說我早該想到了的,大哥自從突破敦煌“飛天壁畫”的神奇武功後,內力巨增,全身四肢百胲無不真氣盈盈,幾乎已達無我境界,就是中了極厲害的麻yao以致內力全失,也能潛運天地精元之氣而複生內力。這種情形大哥也是無意獲知,才在柳莊這麼有驚無險的運用天地靈氣而逼解了何東來燕西去夫婦的“燕子東來去無聲”的毒藥,如今耶律芳的“胡香酥骨散”雖然厲害,卻無不一一而同,那又豈能制他得住?想著心生澎湃,含情脈脈的望著他,忽瞧著武瓊花神色有異,不覺詫異而關切的道:“大哥,你……你怎麼啦?”武瓊花扭頭微微一笑,道:“沒事。”又沉聲問毒人道:“你……到底是誰?”
毒人臉上盡是腐爛的毒液,根本無法看清面容,只見他嘴角抽搐幾下,眼光漸漸交織出無比強烈的仇恨,但那種恨火一瞬即逝,代替的卻是無比的恐懼。他的內心上似乎在經歷著極端複雜的思想糾葛,變幻莫測得讓人難以捉摸,好一會之後,他忽又張口叫嘯了一聲,卻不是妙音鳥的叫聲,而是極其悲愴得悽涼的嗷叫,就象是一隻落入陷進,而後又被獵人圈養著受盡折磨的狼一樣,悲憤而充滿了絕望。
武瓊花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如此反反複複的情緒變化,但內心上也是極為震撼而迷惑,心中想道:“妙音鳥,都是妙音鳥,當年師兄他就是去了喜馬拉雅山,說是要找到這種只有神話和佛經傳說中才有的妙音鳥,結果一去不複還,從此再無蹤跡。可沒想到事隔多年,這神奇的妙音鳥接連三番五次地出現,難道真是師兄回來了?”一想到大師兄,他心潮血湧,這時心中似乎更加明瞭:“不錯,三少爺五少爺八少爺七少爺個個武功中都隱隱含有師父的絕地心法,他們一定就是大師兄的弟子。只是如果真的是他回來了,他又為什麼從不來見我?”他心中又生出一絲疑惑,那眼前這個毒人又是誰,難道他……他會是我師兄?”
他正想得疑異,只聽洞外撲翅撲翅聲響,一隻七彩流光的奇異鳥兒飛了進來,落在山洞石壁一塊突出來的石頭上,扭動著小小的腦袋,用圓溜溜的眼睛望了望每個人,就好像它能夠認得人一樣,然後抖了抖羽毛,揚聲叫喚起來。頓時一道悠揚婉轉的神音妙曲在洞內徐徐飄蕩,餘音繞梁,又漸漸傳出山洞外,久轉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