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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通和尚見他笑得古怪,自然不敢進屋,但也容不得他多想,笑哈哈的道:“嗯,不錯不錯,今日個灑家非得拉你多喝幾杯不可。”靈照上人笑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你這大和尚倒是越來越放肆了,我可是規規矩矩的和尚,才不與你這瘋和尚瞎鬧呢!”說著走上前來,又道:“不過說到這裡,我還真有一件事要請教你呢!”不通和尚道:“哦?還有什麼事能讓你靈照上人不知道的了?”
靈照上人哈哈一笑,說道:“這事說來也是好笑。那日寺裡來了一個女香客,她不知如何看見我對我說:‘大師,你桃花運到了!’我聽了當時就一愣,心說,什麼?我一個和尚還有桃花運?那可是奇怪了?”不通和尚也是一愣,隨即笑道:“桃花運來了那不是好得很啊!”靈照上人卻喪著臉嘆了口氣,道:“好什麼好?所謂好花有毒你沒聽說過嗎?”
不通和尚也不明白他說這些是真是假,但還是一副知友傾心聆聽的模樣,問道:“怎麼啦?未必還有更怪的事?”用眼角餘光瞟了一赫連寶德和赫連寶慶二人,見他們在旁以一個鉗夾之勢虎視眈眈,不禁暗暗發急,心道:“看來要想法離開,只怕有些艱難了。”靈照上人憂心忡忡的說道:“的確是有更離奇的事了。你說我一個大和尚,能有什麼桃花運。不過我們修行佛法,也得講究一個緣分,說不得哪日有個躲也躲不了甩也甩不脫的桃花運來了,那也不是沒有可能。”他說著話滿臉韻味之色。
不通和尚卻暗暗冷笑,但臉上不動聲色,故意嘻嘻哈哈的說道:“哈哈,說不定那女香客就是你的桃花運啦!”靈照上人笑著搖搖頭,道:“那倒不是。只是後來他對我說什麼這桃花運卻是要分為兩種,一種是有毒,一種是沒毒。”不通和尚奇道:“還有這種說法嗎?”想到自己身上唐毒,所幸暫時被少林派的‘大還凡’給抑制住了,還不至於很快的就會發作。靈照上人接著說道:“我本來也不信的。於是那女香客就叫我把左手給她看。我心想,雖然有句話說是男女授受不親,但世間苦於色象,無非皆空,我就是給他看看又有什麼關系。”不通和尚聽他娓娓道來,倒是有板有眼的精彩得很,點頭道:“上人說的是,那後來呢?”
簷下的寺僧見方丈靈照上人和另一個和尚有說有笑的講著故事,不由大為驚奇,就是困盹之意怡然盡消。
靈照上人神情黯然,說道:“後來我就將左手給她看。她未看之前就說:‘一個人的桃花運象都可以在他面相和手相上顯現出來,如果兩相一致,便為無毒桃花運,若是兩相不一樣,那就是有毒桃花運。’”赫連寶德和赫連寶慶二人聽了,不覺也是極有興趣,注視著不通和尚的眼光漸漸轉到了靈照上人身上。靈照上人又道:“那女香客在我臉上看了一會,說道:‘大師,看你眉稍短窄,印堂卻異常光亮,而且又顯有桃花運的‘心心印’,這便是個心心相印的大吉之象。’她說著話風一轉,有些驚色的又道:‘可是大師,你鼻翼既高且窄,卻又擋住了雲中的福壽,如果我沒看錯,你掌心必有一個桃花印。’我一聽,忍不住‘啊’的一聲驚叫。”
他這一叫,倒是把其他傾聽的人都嚇了一跳,每個人的心不由也跟著靈照上人的故事語氣突發緊張起來,以致屋上屋下忽然間一片靜寂,就是眾人惶促的呼吸之聲也格外分明。
不通和尚問道:“怎麼,上人如此驚異,未必你手中真有一個桃花印?”靈照上人面色一瞬間變得灰白,點點頭道:“正是這樣。那女香客說的絲毫不差,我手心的確是有一個桃花印。她看了之後,面色大變,惶恐的說道:“子午桃花運!我……我當時就問她,什麼叫子午桃花運,她恐懼的說:‘就是……就是……哎呀……’他說著話,突然握住左手驚叫一聲,滿臉恐懼的叫道:“快……快……我……我的手……”他忽然之間雙手顫抖,聲音極是嘶竭,就好像有鬼掐著喉嚨一般恐怖。
眾人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呆了一呆,只覺一股冷氣由腳底竄滿全身,忍不住打著冷顫,心驚肉跳的顧目張望,就好像當真有鬼怪魂靈要穿越黑暗迎面撲來一樣,充滿了惶恐不安。
不通和尚望著靈照上人詫愕的問道:“上人,你……你怎麼啦?”靈照上人的臉似乎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只是握著左手叫道:“快……快來救我,桃花……桃花印……”不通和尚道:“那灑家怎麼救你?”靈照上人道:“我的手……手不能松開,你……你只要封住我……我手臂上的‘天府’‘天……天泉’‘臂臑’三……三個xue道就可……可以了。哎呀……快……”不通和尚也不明白怎麼回事,但見他痛苦之極,又不象是裝出來的,便說道:“好,我來幫你!”飛身上前,伸左指往他手臂上點去。
哪知他指尖在距離靈照上人身前半尺之時,靈照上人扭曲的身子忽地一展,寬大的袖袍一卷,便纏住不通和尚手臂,然後他五指如鈎,便緊緊的扣住不通和尚的手腕,笑道:“你這瘋和尚,原來也是這麼好騙麼?”房簷下有幾位寺中長老,聽了靈照上人的話不覺微微皺眉,心中都說:“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方丈大師也會騙人嗎?”
不通和尚此時方知靈照上人說了半天,便是要轉移注意力騙自己入殼,此時被他捏住手腕,竟也不驚懼,就連人類最本能的掙紮好像也忽然不會了一樣,冷笑道:“好不好騙待會就知道了。”心想:“他果然是想要算計我殺人滅口了。”靈照上人見他臨危不懼,倒是一怔,道:“怎麼……”不通和尚道:“大師不覺得你的手指有些異樣嗎?嘿嘿,那可是唐門的‘腐屍濁骨散’,我可正愁找不到轉移的主子,這下可好,上人卻來正好消受了。”靈照上人本有些疑心他毫無懼色是有什麼詭計,這時聽他一說,好像捏著他手腕的五個指頭真的有些異樣起來,立時一驚,不由自主的便松開了手指。
不通和尚只待他手指有了松動,便拂手一抖,掙脫靈照上人的鉗制,笑道:“上人,感覺怎樣?”靈照上人看了看手指並無異樣,知道是上了他的大當,勃然大怒,道:“別讓他跑了,抓住他。”同時雙掌一揮,便向不通和尚撲來。
赫連寶德和赫連寶慶連忙舞刀從不通和尚身後攻入。他二人刀法頗為精湛,牛力又大,所在刀勢大開大磕,對不痛和尚形成包圍之勢。不通和尚暗暗叫苦,知道一旦動手,牽動內力,自己手臂上的唐毒勢必會被激發,但若不動手,又必死無疑。他被三大高手圍攻,可謂兇險之極,絲毫容不得他有半點分心。他這一思疑之間,靈照上人雙掌劈頭蓋臉的打來,赫連寶德赫連寶慶的兩把九環大刀更是一刀快似一刀,一刀比一刀威猛,刀風刮在肌膚之上,都有一種“我被你傷害的更痛”的感覺。
不通和尚左擋右禦的招駕了一陣,可是拳拳用力,丹田氣運回轉,周身便已發熱起來,手臂上更是灼痛,知道是唐毒已然激發,不由有些焦急起來。靈照上人見他武功高強,自己本來合三人之眾來鬥他,便已極不符合佛門高僧的身份,此刻若是久鬥不下,不免會被寺中僧眾有所疑心,心道:“這死和尚不管是不是偷聽了我們的談話,如今騎虎難下,總得要火速殺他滅口,否則我身份暴露,那是有負堂主的苦心了。”他想著便收手退回戰團,手中卻已偷偷扣緊了兩粒佛珠。
赫連寶德見他突然退出,不覺一愣,赫連寶慶很快明白了過來,連忙叫道:“多謝上人援手。三弟,你的傷得怎樣了?”躲在簷下的“胡人三騎”拓拔寬為人也極是聰明,一聽赫連寶慶莫名其妙的話,知道是要替靈照上人掩飾隨時都有可能暴露的身份的託辭,連忙假裝受傷的的“哎喲”痛苦,說道:“二哥,還好傷得並不厲害。只是這惡和尚千萬別讓他逃了,他奸yin了山下王大爺的女兒,咱們可得非要為民除害不可,也好給王大爺一個公道。”他知道當和尚的最為顧忌的便是犯yin戒,所以就先下“口”為強而出口栽贓嫁禍。
旁邊的僧眾本來多有知道不通和尚與靈照上人是極為交好的朋友,至於怎麼忽然之間又打鬥了起來,而且更不明白今晚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致有些糊裡糊塗的。但他們這時一聽拓拔寬的話,頓時彷彿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人人都以為:不通和尚是真yin了人家的女兒,而這三個陌生人則是為了替“王大爺”的女兒報仇,才追這“yin僧”進入白馬寺,以致驚動了靈照上人。而靈照上人眼見“禍害民生”的“yin僧”竟然是知交好友,於是痛定思痛,辯明是非黑白醜惡善美,這才“大義滅友”的要助三個陌生人擒拿“yin僧”。
他們自認為這一番推斷可謂是合情合理,都不由對靈照上人那種“堅定的佛法修行”由衷的感到欽佩,同時人人義憤填膺,對不通和尚感到羞恥。
於是,一個年齡很大的老和尚大義凜然的振臂高呼道:“白馬寺眾弟子聽著,除魔衛道,是我佛門弟子義不容辭的責任。如今這敗壞我佛榮光的孽障既然不思悔改,我們當度其危厄,協助這三位壯士一起為民除害!”一聲“阿彌陀佛”,便有幾個功夫好的大和尚吆喝一聲,揮舞著禪棍戒刀急不可耐的躍上屋頂,其餘武功稍差跳不上去的則在下面演練“熱窩螞蟻”的精神,團團轉的吶喊助威。
這樣一來,不通和尚的處境更是惡困深危,要想脫身顯然不再有任何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