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秋白在房頂上呆了半個時辰了,路修遠居然還沒開門出來,這天都快亮了,在房頂也太容易被發現了,“臭小子換個衣服那麼慢。”不管了,她跳下房推門而入。
第一眼就看見早就換了一身衣服的路修遠呆呆地坐在那裡出神,“喂,不是吧,下了個井,還凍傻了不成!”她伸手在他眼前一晃。
路修遠一見到她,回過神來,臉不自覺地紅了,原本白皙的面板一上了血色,格外的明顯,眼睛低下看著遠處的桌腿,不自然地眨著眼。
嘖,我就隨便說了句話,這小子怎麼就臉紅了,真是奇了怪了。木秋白嘴一癟,“那掌櫃的和這店裡的一眾夥計,你都打算把他們怎麼處置?”
“我看,不如交給官府吧!”他和木秋白都是修仙之人,無法懲治這普通老百姓,他怎麼琢磨都覺得把他們交給官府是最好的選擇。
“好。”其實木秋白也是這個想法。
“咦,你這左手指上怎麼多了個戒指?”木秋白露出打趣地表情,“難道說,是我不在的時候,你遇上了什麼姑娘,姑娘對你一見傾心,送你的定情信物?”她瞅了瞅戒指上發光的寶石,還真是漂亮。
“這……”路修遠一頓,沒想到木秋白的想象力那麼豐富,“木姑娘,真會說笑。”
“嗯?”
“這是我在井下找到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剛把它取下來,它就穿進我的手指裡了,之後就取不下來了。”說著他又嘗試著去取那戒指,可是整根手指都被弄得通紅了之後,還是沒有拔下來。
“行行行,你別費力了,還真被你那朋友給猜中了,真的有法器。”她眼睛一亮,“你拔不下來,就說明它跟你有緣唄。”
他一想,說的也是,“我們還是先去辦正事要緊!”
說完就行動了起來,出門抓來這個客店的老闆和一眾夥計,裝出一副故弄玄虛的樣子,騙他們講出了實情。而後又將他們交到官府,聽候發落。這客棧因涉了人命官司,被充了公。
兩人又為那吊死鬼少了疊紙錢,平平安安將他送到了地府門口,這件事才算了結了。
路修遠忙完了這些,取出了白毛仙人送他的法寶古書,不得不說,他這個師父送他的秘籍是樣樣有用,本本精闢。
寒冰戒,光若冷月,連續兩次觸控其上寶石,能變幻出一個泛著寒氣的冰劍,普通人碰之立即體溫驟降,暴斃而死。有法力者雖能駕馭它,但由於它寒冷無比,極易被它吸走體內的熱氣,反造成反噬。要想徹底駕馭它的人,必須得有耐寒體質,或者是有心火護體。這戒指變化靈活,能在幾裡之內生出冰箭,傷人於無形之中,又能變成冰劍近戰。
書上雖然把這個戒指說的那麼邪乎,路修遠不自覺摸了兩下戒指上的寶石,倏忽間手中就變幻出一支冰劍來,他一下就納悶了,並沒感覺有任何熱氣被吸走啊!他明顯不是那種法力高強到能夠抵禦寒氣的人,更不是那種有心火護體的人,戴上這寒冰戒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太匪夷所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 熬夜,加油
☆、華數
一旁的木秋白也看的真切,她試探著去摸這冰劍,指尖剛一觸碰,就覺得體內的熱氣在不斷被吞噬,她忙的收了手,這小子是真的挺奇怪的,居然沒有絲毫被反噬的跡象,“它跟你是真有緣吧!”
“或許吧!”路修遠也看不懂這個戒指為何就和他相處的很和諧,他淡淡點頭,附和著木球白。
“走吧。”這裡的事兒也算解決了,木球白問他,“下一步,往哪走呢?”
“華數城。”他早就把去陰山的路線熟悉的瞭如指掌了。
“好。走囉。咱倆比比誰先到。”木球白活潑一躍,跳上空去,耍賴皮地搶先了一步。
路修遠淡淡一笑,真是個機靈鬼,“等等我!”駕著雲也跟了上去,其實他飛行的本事早就超過了木秋白。他所學的乃是仙家秘籍,此中的法術奧義無窮,自然要比木秋白這類凡間之法高明許多。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幾日的練習,已經比普通修仙者好的太多太多。
他一路上都跟在木秋白的後面,沒有超過她,他的娘親曾經對他說過,“你要讓著女孩子,只要她們開心,你吃點虧也沒事。”他總是很聽她娘親的話,因為早在他八歲時就去世了,所以他娘親以前教他的每一個道理和規矩,他都很相信和遵從。
就這樣,他倆一路趕到了華數城。“哈,你輸了。”木秋白對路修遠的某些認知還停留在十幾天前,所以覺得他能一步步差的跟在她身後沒有落下,已經算很不錯的了,但她壓根不知道路修遠實際上是讓著她的。
“對,我輸了。”路修遠看著她彎彎的鳳眼露出笑意,不覺又多加了一句,“我認輸,輸了就有代價,不如欠姑娘一個願望。”沒想到一個懵懂的少年,說話起來跟情場老手一樣,不自覺地就給自己多創造了一個和木秋白多一個聯系的機會。
這臭小子倒也是知趣,豪爽。木秋白抱手一笑,“你說的?”
“對我說的,一言為定。”路修遠伸出握緊的拳頭,作出要與她為誓的樣子。
“噗!”木秋白又是一笑,眉眼中像開出的花一樣,燦爛美麗又柔情蜜蜜。她當然知道路修遠不是那種人了,這家夥對什麼事情都一本正經認真的很呢!
路修遠心絃一蹦,抓抓後腦勺,他不知道木秋白為什麼要笑,不過她笑起來真好看,他不禁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哎呀,我有點口渴了。”木秋白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轉頭看向別的地方,然後指著遠處說,“看那有一處茅草屋,不如去借點水喝吧!”
“好。”倆人不消片刻就落在了普通人看不見的地方,然後裝作尋常人一樣步行到那所茅草屋。
路修遠先走上前去敲門,“嗙嗙嗙”他只是輕輕地敲了三下,這門就吱呀吱呀地搖了許久,其間還不停地掉落著被蟲蟻朽掉的木頭屑,顫顫巍巍,好像要被他拆了一樣。他身為路家莊的少莊主,見過無數奢華的場面,這般窮酸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這也太落魄了吧。
他生怕再敲下去,這門就真的壞了。可是屋內好像沒人一般,並沒任回應。“木姑娘,這地方不會沒人住吧。要不我們換一家。”
怎麼可能沒人住,這處房子雖然說沒有院子,但這屋前沒幾根荒草,顯然是經常被人打理,她止住路修遠,讓他不要再多說,而後閉眼細聽,屋內響起一個婦人的聲音,“老頭子,外面的人走了沒有?”
“噓,你說話小聲點!”一個老態龍鐘的男人壓低聲音說著,顯然不想讓門外的他們聽見。
奇了怪了,在屋裡怎麼不給我們開門,她拉著路修遠躲到屋內看不到的地方,難道是怕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