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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出了什麼閃失。
這惡鬼的法力,遠比她想象的要厲害許多。阿奇雖說遇見危險的第一反應常常是逃,但他一旦做決定要去正面解決,就一定有把握能成功。剛剛他倆跳入洞中,對女鬼動手時,阿奇沒有任何閃躲,他以為這惡鬼道行一般,所以他才肯出手。沒想到,他與那惡鬼鬥了一個時辰,還沒將她打敗。剛剛又被那惡鬼掐著脖子拖進洞中,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她一顆懸著的心,快頂到嗓子眼兒上了。
“原來你沒瘋,神志倒是挺清醒嘛,既然我不知真相,那你倒是告訴我真相,也好讓我判決到底有沒有抓錯你。”倒八眉毛瞧見木秋白麵上有些不耐煩,語氣裡像是在指責他故意冤枉她,倒不如讓她開個口說個明白。
不顧木秋白的勸,路修遠執意要解釋,即便他此時感覺沒說一個字嗓子都像被刀割一樣,“但她……還……存在……著……”
什麼死了還存在著,什麼鬼話,他實在不懂路修遠在說什麼,依他看這瘋病會轉移吧,怎麼躺著的人也在這兒瘋言瘋語。
“人……是她……殺的。”
“李春蘭……你真的……不後悔?”洞口先是傳來阿奇的再次確認的聲音,隨後便見他翻身出來,絲毫不損,總算是讓木秋白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什麼李春蘭,李春蘭的,你們可別是挖了人家的墳,被鬼纏身了?”倒八眉毛看著阿奇出來又驚又疑,驚的是大杜居然沒有把他給抓住,疑的是三人都分別先後談起了那個死去的李春蘭。到底這李春蘭有什麼特別之處,難道她沒死?
阿奇跳出洞後,又是接連的比劃,倒八眉毛還是看不懂他到底在幹嘛,才確認阿奇才是最瘋顛的那個人。他看不見阿奇對面站著的就是被提到無數次的李春蘭,所以自然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是撲向阿奇。
“小心!”木秋白厲喝提醒,可惜已經晚了。
只見倒八眉毛正好撞上了李春蘭的掌力之上,倏忽間就被震飛,暈厥了。阿奇一心與李春蘭交手,見到飛出去的倒八眉毛才察覺不對,回頭看見木秋白不知什麼時候被人給綁住了,心中一急便是飛身奔過去,李春蘭哪裡肯讓他走,拉著他的腳把他扯回來,繼續與他周旋。
其實,阿奇的師父曾叫他遇妖則降,遇鬼則抓,而且還教過他許多種對付鬼怪的手段,解決起來利落幹脆,從不像他這般拖泥帶水,但他始終不肯使出了,因為這些手段都太狠毒了,一旦使出來,這些妖怪非死即傷。從某個方面說這樣降妖確實利索,但是也有它的不好處,如果不分青紅皂白,見到鬼怪就出手,那麼即使原本心地善良的鬼怪,在受到折磨後,也會很容易變壞,刺激他們去做壞事。不知為何,他腦袋裡一直有個感覺,認為李春蘭可以被教化,而不是徹底把她降了,讓她連魂魄都沒有了。
他又與李春蘭鬥了許久,還是不厭其煩地跟她講理,“李春蘭,你冷靜一點好不好,這樣長久下去你只會越陷越深,怎麼可能……”
“你還記得這個嗎?”阿奇不知木秋白是怎麼解開繩索的,突然就捧著一塊疊的四四方方的繡帕走到女鬼面前,他看著這個實在是不足為奇:女孩子家家的,動手時總拿些沒用的東西。我就不信一個繡帕能讓李春蘭回歸正常。
木秋白緩緩攤開那塊繡帕,只見其中間一塊深紅色的汙漬,“你還記得嗎?”她看著李春蘭的眼睛,再一次問她。
只見李春蘭先是停住手,再是安安靜靜地站在那兒呆呆地看著那塊深紅色的汙漬。許久許久過去了,她突然沒由來地抱頭大叫,眼神變得驚恐無比,好像受傷了的小貓看見了對自己有威脅的獵狗,“啊~~~”那聲音越叫越悽慘。
記憶如洪水一般沖破她所建設的桎梏,湧了出來,沖進她的腦海。她以前努力要塵封的回憶,再一次展現了出來,她想起來了。
這是她母親……
她望著那手帕竟流出了一滴眼淚,這帕子是她母親生前用過的,上面還沾了她嘔出的血,她自認聰慧,卻反丟了母親和她自己的生命,真是可笑啊。
當時母親在彌留之際躺在床上囑咐,“春蘭收手吧,你只是個弱女子,你叫我怎麼忍心看著你去跟大少爺鬥啊?你以前總是要去爭財産,要去經商,要讓我過上沒人小瞧一眼的日子,可是娘現在連命的保不住了,你又何必非要苦苦爭那一份奪命財産呢?”
她以前不甘心,不甘心為什麼她不可以繼承家産?不甘心自己的母親就這麼被害死,所以她費勁心思搞得大少爺家破人亡,可她還是沒有得到想要的。
現在,做了那麼多年鬼,她才發現錢財是身外之物,她根本帶不走。那麼她母親的死去,又有何種意義呢?都是她害的。
“娘!”恍惚中,李春蘭叫出了那個久違的詞,可惜她的母親已經去世了。
木秋白轉身,與阿奇會意,阿奇焚符文,請來黑白無常,兩人將李春蘭押解回地府,由判官斷訣如何處置。
木秋白和阿奇總算是將此事完美的解決了,兩人抱手恭敬失禮,隨後都淡淡一笑,木秋白的笑容甜美,好似一劑良藥,連一旁躺著的路修遠看著她笑,都覺得身上的痛苦減輕了幾分。
阿奇看著路修遠旁邊的一團散亂的繩子問道,“你怎麼解開繩子的?”
“這個嘛!都是誤會!”
“什麼誤會?”他不懂木秋白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