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還算熟吧。”這白毛仙人是個神仙是鐵打的事實,奈何他只是個散仙,等級比月老低的多,就像這平民百姓和王侯將相的差距一般,哪可能輕易和他搭上話。不過這等事,這怪老頭就不用知道了,他顧著薄面逞能應付了一句,“怎麼,你有啥姻緣想讓我幫你跟月老提一提?”
此話正中怪老頭下懷,他不自然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裳,接著說,“不怕您笑話,正是如此。”他將自己與木秋白師父的緣分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說了一遍,又道出自己喝酒誤砸了月老祠的事兒。
白毛仙人和八叔漸漸明白他的意思,八叔一向不近女色,心直口快道:“哎,兄弟,這有緣無分的感情,不要也罷,不要也罷。” 而這白毛仙人誓要在二人面前保住他作為神仙的尊嚴,他雖然在仙界地位低,但月老這般的大人物的閑情雅好還是聽說過很多,走走途徑,應該是有點效果的。於是附在耳邊偷偷告訴怪老頭一些法子,讓他且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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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
這廂路修遠拿到仙法,趁黑就開始練了起來,木秋白坐在樹上問他,“喂,你餓不餓?要不要回客棧吃點東西。”
“木姑娘,你都累了一天了,先回客棧休息吧。我練法術需要個安靜的地方,客棧人來人往太嘈雜,我覺得還是這裡好。”他目不斜視地看著仙法,專注地眼睛都不眨一下。
“行吧。”,木秋白飛身從樹上下來,“你先練著,反正仇早一刻報和晚一刻報都一樣,你也不用太著急。”
不,怎麼會不急,初瑤還等著我,也不知她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也不知那夥人對她做了什麼。現在一刻都不能耽擱,我一定要盡快救出她,路修遠腦中響起一個強烈的聲音。
“木姑娘,其實,我去曲戾派是為了救人,救我師妹。”路修遠正襟危坐,向木秋白坦白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我師妹被曲戾派的人無故帶走,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她跟著我下山歷練,才僅僅過了一月,就遭此橫禍,我真對不起她。她年紀尚小,哪裡受得了這些磨難。也不知道她這幾日過得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他越心裡越是想,就越是擔心,他怕他的初瑤受了委屈,甚至怕……再難見到……
他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所以你師妹也是被曲戾派的人帶走的,這樣一聯系就對了,這和我之前遇到的女子失蹤案都類似了。”木秋白倚著樹,看著他若有所思。
“你別擔心,我會幫你查的。”她走過去拍了拍路修遠的肩,安撫黯然失神的他,又繼續查問細節,“她失蹤之前都做過什麼事?帶她走的人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那時我正在青要山的餘琴門求醫,青華仙子因為救我而身受重傷,可就在那個節骨眼上,闖入兩個曲戾派的人,法術了得,輕易地就打倒了眾人,惡狠狠地逼青華仙子交出提真丹,那二人又誣陷我們師兄妹曾為他們引路,因此導致餘琴門有此禍端。餘琴門弟子為此都記恨我們,甚至向我們動手,師妹差點被他們給傷了。接著那兩人中一位出手為師妹擋了飛來的暗器,還在嘴裡稱我師妹是好苗子。”
“好苗子?”木秋白問道,“你師妹可有什麼特別之處?”
“並未曾見她有什麼特別之處。”路修遠對徐初瑤再熟悉不過,平常未見過她有什麼異常之處。
“不曾有特別之處。”木秋白感到奇怪,既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那為什麼曲戾派的人會特意帶徐初瑤走了。不過暫時為了讓路修遠放心,她轉臉輕松地說,“既然抓她那人說她是好苗子,還替她擋暗器,就說明他們暫時不會對你師妹做什麼涉及危及生命的舉動。你就暫且放心吧。”
她又說道,“你現在就安心修煉法術,日後好去救你師妹。我明日再去打聽打聽。”
“好。木姑娘謝謝你。”路修遠感激地看著她,他下山以來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木秋白無疑是最仗義的那一個。
“行吧,那我走了。”木秋白將她的繡帕扔在空中變大,乘著風飛向遠處,她念著路修遠一整日沒吃東西,摸著黑去林子裡找了些果子,用樹葉包了一捧李子,這野李味酸,正好他累得時候可以吃幾顆提提神。
她靜靜地飛回去,不願驚擾了他。可她當飛到路修遠在的那片林子的上方時,卻沒看見他人。她四處張望,不禁疑惑:奇怪,人去哪了?
☆、失蹤
她落地,將李子放在她走時倚著的大樹旁,又在這片林子裡喚了兩聲,“路修遠,路修遠?”呼呼的風聲吹的緊,月光漸漸地變得更亮,林子裡靜極了,沒有任何回應她的聲音。
“到底去哪裡了?”木秋白扶額猜想,這呆子換位置都不留下個記號通知我一聲嗎?
此處尋不到人,她拿出夜明珠去林深處搜尋。夜色中百蟲低鳴,月光有意無意地穿過樹梢。她想不明白,人怎麼就突然不見了。
“難道是那團黑氣!剛剛疏忽大意了!”她這時想起來先前出現的那團黑氣,越發肯定一定是它作的妖。“糟了,糟了。”她在心中暗嘆,剛剛與那幾個老頭一攪和,竟把這廝給忘了。她立馬回身又往路修遠失蹤的地方趕去,腳上的步伐急了不少。
“如果是那妖怪抓了人,路修遠道行那麼低,肯定逃不過。如若如此,那現在他人應該還未走遠!”想著她腳上的步伐更加地快了,似風一般,穿梭在寂靜的林間。
她奔走時,又從袖間取了一片綠葉,吹出了音調。不一會兒黑暗中閃出一個人影,開口就是沒好氣兒地抱怨,“大小姐,這麼老晚的找我幹嘛,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阿奇,白天我從水鬼手裡救出的人不見了,這金雲城是你的地盤,還得煩你替我找找。”
“或許是他自己走了呢?腿長在他身上。”那被木秋白叫作阿奇的人打著哈欠,神色迷糊。大半夜被人使喚著去尋人,擾了他的美夢,他當然提不起精神來。這大小姐真是好心啊,才認識一天的人,對他這麼上心。
“不是,這不對勁。”路修遠現在急著學法術,這個地方安靜,對他修煉有利,按理他不會說離開就離開。木秋白仔細檢視周圍是否有什麼可疑的痕跡,又向阿奇瞭解這裡的情況,“這片林子裡可曾有什麼妖怪,行走時慣幻化成一團黑氣。”
“怎麼可能有妖怪,這怪老頭怎麼說也是個修仙之人,雖然至今還在昇仙之路的起點上,但他哪裡容得了有妖怪在他地盤上作祟,這不是自毀他的仙路嗎?”阿奇聽了木秋白的話直搖頭,覺得甚是不切實際。
“說的也是,這林子裡不該有妖怪。”
木秋白看著那團黑氣先前出現的地方,接著問,“那你知道……”
“我知道。”還沒等她說完話,阿奇就搶了白,“金雲城確實有幾個妖怪,他們到處作怪時確實也慣化成黑風出沒。”他頓了頓,接著馬上否決了木秋白的猜想,“不過這些妖怪每次只抓些豬馬牛這類的畜生,從不曾擄過人,不可能是他們。”邊說邊直搖頭。
“為什麼不可能是他們?”木秋白蹲下取了一戳土,遞到那人鼻前,“你聞聞可有什麼異味?”這舉動還真讓阿奇哭笑不得。
“沒有,沒有。”他粗粗一聞,略顯不滿。他雖是個捉妖師,鼻子天生靈敏,聞妖氣得心應手也是應該的,但他怎麼看,怎麼覺得木球白把他當哮天犬使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