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言從他手中接過果子,便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個咬了一口。
肉嫩汁多,甘甜美味,十分解渴。
她又從手中拿起一個遞給陳初:“阿初哥哥你也吃,很甜的。”
陳初接過果子,咬下一口。
“甜嗎?”她問。
口中的果子確實解渴,但陳初的味覺極淡,再美味的東西,到他口中也僅是果腹之物。但看著她殷切的笑臉,陳初道:“很甜。”
他又從樹上摘下許多果子,“這些你帶回家。”
這次林舒言卻是沒有接過,她有些扭捏地說:“還是不要了吧,阿初哥哥,我是偷偷跑出來玩的,不能叫爹孃知道。”
聽到這話,陳初楞了一下,不知作何回應。又聽到她說:“阿初哥哥,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下次我再來的時候會跟爹孃說的,那我可就要搬好多果子回去了哦。”
陳初道:“你想拿便拿。”
林舒言放下手裡的果子,依依不捨道:“那阿初哥哥,我走啦。”
陳初將她送到門口,看著她的身影走遠,才關上門返回院子裡。
幾日後。
林舒言好不容易徵得了林父林母的同意,能夠光明正大的來找陳初。這次她記得陳初說過的話,沒有叩門,直接就推門進去了。
院中陳初正在對之前的木案進行最後的打磨。
林舒言看到他正在聚精會神的雕琢,知道這是個細致活,便沒有出聲打攪,而是悄悄走到他身後,靜靜等待著。
等他終於將一角打磨完畢,林舒言才出聲叫道:“阿初哥哥。”
陳初轉身便看到林舒言俏生生地站在他身後,他眸光未變,只開口說道:“李子在樹下的桌子上。”
說完便又轉身去細細打磨另一邊的案角。
林舒言便乖乖地去到樹下,拿起桌上的李子吃。
李子清潤飽滿,顯然是剛從樹下摘下不久。陳初定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來,才每日備下新鮮的果子。他著實是個細心的人,只可惜太過固執木訥,恐怕只是將她當做一個小妹妹看待。
等陳初放下手中的工具,林舒言才跑過去問:“阿初哥哥,你做完了嗎?”
陳初將木案放到左邊棚子裡的完成品中,對她道:“做完了。”
聽到這句話,林舒言明顯興奮起來,纏著他道:“阿初哥哥,那你教教我嗎,前幾日的鋸子太大,我使不動,你能教教我怎麼打磨木頭嗎?”
陳初被她纏的無法,便撿起一個小木塊演示給她看。
林舒言搬來一個小凳子放到樹蔭下,抓著陳初要將他帶過去,“阿初哥哥,你別在那做,那裡日光烈,你坐到這裡來。”
陳初坐下後,便問她:“你想要雕什麼?”
做木工的雕工都不會差,林舒言心中雀躍,搖晃著陳初的手,“阿初哥哥,你給我雕一個兔子吧,我喜歡兔子。”
聽完她的話後,陳初便專注地雕刻著手中木塊。
林舒言看著他的手法,心中也躍躍欲試,便道:“阿初哥哥,給我也試一下吧。”
陳初停下看了她一眼,便將手中的木塊遞給她。
拿到木塊後,林舒言便想大展身手,奈何,旁觀是一回事,拿在手裡又是另一回事了。林舒言拿著刻刀,對著手裡的木塊琢磨了半天,也不知如何下手。只好又望向陳初,可憐兮兮:“阿初哥哥……”
陳初眼裡閃過一絲笑意,稍縱即逝。
他接過林舒言手中的木頭,細細的演示給她看。他不說話,但是他的動作很慢,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刀的走向與結束。
林舒言認真觀摩著,雖還不能立刻上手,卻也明白了雕刻時需要十足的耐心與細致,切不可急功近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