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門口的小廝通傳一聲後,林舒言便在門口候著。很快小廝便從屋內出來,“老爺請表小姐進去。”
林舒言露出一個笑,“好的。多謝。”
小廝的頭更加低了低,林舒言也不在多言,吩咐綠衣在外候著後,便走進了屋內。
陸父的書房相較於陸遠庭的更加寬敞,林舒言走近,向在書桌前坐著的陸父行了一個禮,“陸伯父好。”
陸父點點頭,“你今日來所為何事?”
陸父向來不管陸府後院的事,林舒言也不過是他念在昔日情分上,才同意讓她入府。總歸是陸府家大業大,多養一個表小姐也不礙什麼事。
此番若是後院裡別的什麼客人來找,陸父必不會見。只不過前些日子陸遠庭才帶林舒言一齊入桌,他免不得要多留意幾分,到底是陸遠庭第一次明白的表達心意。
既然陸父開門見山,林舒言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陸伯父,是這樣的,幾日後的寺廟祈福,舒言想一同前去可以嗎?”
是為了這個事?陸父挑眉,“你若是想去,便直接和遠庭說,他難不成會不答應你?”
“陸伯父,實不相瞞,我和表哥發生了一些誤會,表哥此刻應當不想見到我。舒言無法,這才來求助陸伯父。”
林舒言一咬牙,便將話都說了出來,只是希望陸父不要深究細枝末節。
陸父當然不是如此無聊的人,他此時眼裡倒有些欣賞,欣賞她的這份坦誠,“何以見得我會幫你?”
林舒言知道,那日的午膳上,陸父一定知道了她與陸遠庭之間的情意。他會幫她,只是要她一個理由。
林舒言抬頭,對上陸父探究的眼神,“舒言不知,只是陸伯父是表哥的父親,定是同表哥一樣寬以待人,舒言希望陸伯父能夠給我一個機會,望陸伯父成全。”
看到她如此慎重其事,陸父笑了笑,“罷了,你都如此說了,我若不答應此不是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謝謝陸伯父!”林舒言眼裡露出笑意,真誠的答謝道。
陸父想了想,還是為兒子多了一句話:“遠庭的性格我知道,他向來溫和,你和他之間有什麼誤會我不想知道,但他畢竟是第一次與喜歡的女孩子相處,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聽到陸父的話,林舒言的眼神黯了黯,手指微微蜷縮。
陸遠庭雖然沒有明確的表明他的心意,但是他用行動讓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喜歡她。而她雖然一直在找陸遠庭,可到最後卻無法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複。
林舒言想,他若是再問一次,她便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複,也許她的心意並沒有那麼重要,左右不過是一個任務罷了。
如此一想,林舒言的心好像也輕鬆了一些,卻又隱隱帶著一絲不安定。但她還是揚起嘴角,對著陸父道:“我明白的,陸伯父,我會好好同表哥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沒有人理我,但是我昨天還是做夢夢到你們吐槽我了
哈哈哈哈哈我為什麼不能做一個好點的夢
(▼ヘ▼)
☆、一斬俏表哥11)
如此幾日,很快便到了祈福的日子。
寺廟祈福一向是陸家的傳統,每年一次,每次都辦的十分莊重、謹慎。隨行的人員和要上供的嗣品,都經過了仔細的排查與核對。
當林舒言帶著綠衣來到門口時,便看到早已排列整齊的車輛與馬匹。
陸家不愧為廬城首富。門口停的兩輛馬車,均是富麗堂皇,價值不菲。周圍站了兩列僕從,排列有序,整齊劃一。隊伍的正前方有幾匹高頭大馬,正由幾個馬夫牽著。
陸父還沒有出來,所以林舒言站在大門口靜靜的等待著。
她望著前方的隊伍,看到陸遠庭正站在一匹大馬前,梳弄著它的鬃毛,他的身形頎長,在一群馬夫之間便格外突出。
不過小半個月沒見,林舒言卻覺得他的側臉都瘦削了些,他低著頭,在一片暗影下,側臉的輪廓顯得更加立體。
早晨的天有些霧濛濛,林舒言看不清陸遠庭的神情,但他手下梳毛的動作確十分耐心,馬匹乖乖地站著,任由陸遠庭一下一下梳理著它頭上的鬃毛。
就這麼看著,眼裡也容不下他物,林舒言臉上不自覺有了淺淺淡淡的笑。
“小姐,你看什麼呢?”綠衣歪著頭湊到她面前。
“沒什麼。”林舒言回過神,撇開臉,“不過是很少見到這麼俊的馬匹罷了。”
綠衣笑了一下,睜大眼睛道:“我看小姐不是覺得馬俊,而是覺得人俊吧!”
“胡說什麼呢!”林舒言拍了一下綠衣的肩膀,眼裡卻好像帶著被拆穿後的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