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
掛上電話以後的姜慄語,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惆悵。
不得不說,剛剛,司夜玦的猶豫和怔愣,還是傷到了她。
她甚至有些不明白,明明……明明他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接吻,這不應該是很正常,並且十分理所應當的事麼?
可為什麼他……
姜慄語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一下,她和司夜玦相處的這段時間以來,他的一些……奇怪的地方。
看電影,不管她選擇的電影,有多難看,哪怕是他在電影院因為無聊而從開頭睡到片尾,他也從不會抱怨。
吃東西,不管她選擇嘗新,試了多難吃,多獨特又奇葩的東西,他也從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會說‘好’,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司夜玦對她好嗎?那肯定是好!
可是現在,細細想來,姜慄語卻也發現,和司夜玦在一起的相處中,他們之間,又是真的……缺少了一些東西。
一些,一直都被她忽略了的東西。
她覺得她和司夜玦不像是情侶,反倒像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只是會比朋友,會多一些肢體的接觸,比如牽手,比如,偶爾的擁抱……還有那嘴唇觸碰著額頭的晚安吻。
她很清楚自己的心,和司夜玦在一起的這段時日裡,她已經喜歡,哦不,應該說是愛上了他。
畢竟,面對著這樣一個優秀完美到極致,還十分體貼,對你又很溫柔的男人,想不為他心動,太難了。
可是……她卻從來沒有問過,他,喜不喜歡,或者是愛不愛自己。
現在,她不禁在想,當初,司夜玦和她在一起,是真的……因為喜歡嗎?
她突然迷茫了。
————
夜爵會所,司夜玦專屬包廂。
見司夜玦回來了,紀冥逸當即就準備向他討要阿斯頓馬丁的車鑰匙來著,但是,在看到他那略顯凝重的臉色時,他卻是怔愣了下。
然後這再出聲問道:“阿玦,你這是怎麼了?”
“我……好像惹魚兒生氣了。”司夜玦蹙了蹙眉,隨即再嘆口氣,道。
“怎麼回事?你和姜慄語,你們倆關係不是那麼好的嗎?你怎麼突然就惹她生氣了?你說什麼了?”紀冥逸問道。
抿緊薄唇,司夜玦看著紀冥逸,頓了下:“送魚兒回家的時候,到她家門口,臨下車的時候,魚兒向我討要親親,我就像之前一樣,準備去親她的額頭,但魚兒卻指了指她的唇瓣,要我親那兒。我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提議,所以我一時間就怔愣住了,半晌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魚兒就生氣了,就說,她是開玩笑的,然後就走了。我……我其實真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沒反應過來而已,而且,而且不習慣。”
畢竟,司夜玦母胎單身到如今,可從來沒有和女人接過吻的經歷,初吻的那次,那也是因為姜慄語喝醉了酒,突然撲上來的,他根本也沒去細細地品味那是什麼滋味。
所以到現在,司夜玦也還不知道,接吻……是個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