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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有一條成精的大鯰魚用舌頭捲住我的雙腿,它恨不得立刻將我吞吃下肚;前有田七、海爺和瘋子老漢像拔河一樣拉扯我的雙手,更可氣的是三個人一邊拉一邊喊著口號,我七尺男兒竟被像拉麵一樣被抻開,渾身上下疼痛難忍,我似乎即將身首異處。
一聽我急赤白臉地跟大牛要刀,瘋子老漢就猜出我要幹什麼,嚇得臉都白了,哆哆嗦嗦喊道:“鯰魚精可是靈物,弄死它,我們也得付出代價,傷敵一千自傷八百,這個賬不劃算啊——想想別的辦法吧?”
我心想這個死老頭,整個一個死腦筋,老子但凡有辦法逃生,還用要刀嗎?誰不知道成精的玩意兒惹不起,眼目前老子不弄死它,它就得吃了我,老子這輩子算過,怎麼死也不能死在一條鯰魚肚子裡。
所以必須砍死它,哪怕付出點代價。
瘋子老漢雖然絮絮叨叨,但他的顧慮也有點道理,只要有點道行的東西都不好對付。
這條像巨蛇一樣的鯰魚恐怕成精了,試問誰見過這麼長這麼粗的鯰魚?滿嘴花白的老胡須,根根大拇指粗細,至少上千年的道行。
我今個落在它手裡,算是倒了八輩子黴,成精成怪的東西難纏不說,我心裡壓根就不知道怎麼對付它,強而有力的舌頭死死捲住我的腿腳,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
換做別人不嚇個半死就不錯了,我雖然心裡著急,但腦子還是挺冷靜的,兩邊較上勁了,除非同伴們放棄,否則大鯰魚一時半會吃不了我。
我跟大牛要刀實屬無奈之舉,這麼大塊頭的鯰魚肯定刀槍不入,唯有砍掉它的舌頭或者腦袋,我才有可能虎口脫險。
四個同伴眼巴巴地幹著急,除了拉住繩子跟鯰魚進行拉鋸戰外毫無辦法,他們誰也不敢貿然沖上來救人,倒不是貪生怕死,一旦冒冒失失地沖上來,拉繩子人的力量一點減弱,鯰魚趁機發力將我奪走就麻煩了,被救之人沒救成,前來救人的還有可能白白搭上了性命。
所以只能靜觀其變,力量均衡之下,我們人手多,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刀就在我身子下面,刀把子翹起來,幾乎觸手可及,可是我身子懸空,我如何拿刀呢?
這種情況只能靠自己,除非老天爺無意間扔下塊石頭,而且它正好砸爛死鯰魚的腦袋,否則我會當之無愧地變成死鯰魚的肚中餐。
大牛趕緊把刀扔過來,嘴裡假裝不無悽涼地喊道:“你想不開之前,先用這把刀砍掉鯰魚的腦袋,可千萬別輕生啊。”
大牛當然知道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放棄希望的人,這廝話說得挺悲傷的,可他的眼睛和嘴角都隱含著調侃。似乎沒有一點替我分憂解難的意思。
我當然不能被他看扁,也假裝若無其事地說:“你放心,老子死之前不帶上你走,我好不放心呢。即使要死,老子也要身後那條爛鯰魚的腦袋做魚頭泡餅!”
田七真心待我,嗔怪說:“你倆死到臨頭了,還惦記著吃,能不能想點辦法弄走這條巨型鯰魚,時間久了,骷髏鳥和馬蜂不得聯手弄死我們幾個?”
海爺和瘋子老漢知道我在隊伍中的重要性,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剩下的幾個誰也走不出死亡谷,為了自保,這老哥倆豁出命也得救我,看他倆使出渾身力氣,兩張老臉都青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