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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車是長途的,直奔北京長途汽車站。
田教授事先交代好了,我們行李中都是珍貴的文物和考古專用器械,放在車庫中不安全,所以都堆在車廂中央,這麼多人瞅著,心裡比較踏實。
開到北京的時候有一段路凹凸不平,顛簸的我的腸子都快冒出來了。好不容易熬到盤上高速路,車中卻多了一股奇臭無比的問道。
一開始還以為哪位同志放了臭屁,但仔細一想,我“啊呀”嚷了一嗓子,因為行李堆散開了,大牛揹包的拉鏈開了,從裡面滾出一塊塑膠布包裹的東西。
大牛看了一眼,趕緊將敞開的塑膠布纏了回去。
裡麵包裹的是食人魚洞窟中被砍斷的千年屍妖的小腿,在顛簸中露了出來,那陣子難聞的臭味就是它發出來的。
我緊張問大牛說:“檢視一下,封住的鎮鬼符沒破壞吧?這是留給瘸子李治腿傷的,一旦丟了封印,八成就廢了。”
大牛連頭都沒抬說道:“把心放肚子裡吧,封印完好無損,只是塑膠布開了條縫漏了點臭氣而已。我還指望著治好了瘸子李,他那份份子錢拱手相讓呢——老大咱可說好了,這回無論如何我要多分點。”
這話聽著我耳朵都起繭了,大牛這人就這德行,一提錢就賊眼放光,滿嘴都是央求我多給他分點。一開始我也不理解,後來慢慢琢磨透了,興許大牛從小生長在農村,苦日子過怕了,唯一能讓他晚上睡安穩的就是摟錢睡覺。
其實要我說純粹多餘,挖墳盜墓倒鬥無數,錢財自然少不了,我倒認為用這些錢多做點善事最重要,我始終堅信善有善報,哪怕幹得是不光彩的事,只要一心向善,我想老天爺還是開眼的。
想到這裡,我頗多感慨地對大牛說:“兄弟聽哥哥一句勸,錢多了不是好事,雖說步入小康社會,但窮鄉僻壤依然很多孩子上不起學,我們應該多捐點出來幫他們建學校。”
沈冰點頭說:“這個主意不錯,為何非要建學校,慈善很多種,我們可以選擇別的呀?”
田教授似乎能猜透我心中所想,也不道破,笑眯眯得聽我講下去。
我說:“天下大墓大多都是風水寶地,墓主人死前都想著福蔭子孫後代。你們想想,天下之大,小家是自家的子孫,大家就是天下的子子孫孫。我們盜了他們的墓,拿走了他們的財寶,如果用來拯救天下窮孩子,是不是也符合了墓主人的心願?”
眾人頓時想起激烈的掌聲,田教授意味深長地贊嘆說:“海爺把京寶齋交給你真是找對人了,就憑你剛才之言,每字每句無不含著新一代倒鬥人的精神,我老朽活了大半輩子,卻不一定有你這樣的抱負和心胸,慚愧呀。”
說的挺慷慨,只不過一陣心血來潮,等慢慢冷卻下來,突然被這麼多人表揚和贊嘆,我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赧然說道:“且行且看吧,我是這樣激勵自己的。”
大牛嘿嘿笑著說:“我老牛愛財如命,恐怕這輩子改是改不了了,你老大有權利扣我份子錢和工資啊,過去那叫曲線救國,現在叫曲線救民也行啊。”
大家轟然而笑,大牛的意思很明白,他自己肯定捨不得放血捐款,但我可以抽他份子錢,反正用途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