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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欲來風滿樓。
此時的寧靜恰恰代表著之後的狂亂與廝殺。
水葬沉船,河道水底,這裡只有生和死,沒有選擇,轟轟烈烈的一場戰鬥不但沒有觀眾,甚至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在哪裡死了,就在哪裡躺著,腳下是墓葬,連棺材都省了。
我們全神戒備,不管是否敵得過兩只鎮墓獸的聯袂攻擊,但我們別無選擇,要麼被追殺慘死,要麼轟轟烈烈地幹一架,哪怕死得粉身碎骨,至少還留下了摸金校尉的尊嚴。
渾汗如雨,不知悶熱的,還是嚇得,反正身上被汗水浸透了,我相信擰一把都能淌出水來。
大牛怕驚動了對面的鎮墓獸,小聲抱怨說:“早知今日下場,我當什麼摸金校尉啊我,到了墓葬,幹什麼都偷偷摸摸的,臨死連個收屍人的都沒有,跟暴屍荒野有啥區別?”
沈冰說:“你就知足吧,多少人死了連具棺材都沒有,還給你配上這麼一條沉船,風水寶地庇佑子孫啊,你的後人可就發福嘍。”
這風涼話說的,讓人聽著心裡瘮得慌,大牛不知心裡是害怕呢,還是以為馬上就要死了,忽然不知聲了。
我瞅著鎮墓獸的舉動,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它們到底怎麼想的,等了這麼久依然沒見動靜,絕對不是怕了,否則早就掉頭跑了。
大牛憋了半天沒說話,此時突然語出驚人說道:“尼瑪,它倆不會想活活憋死我們吧?氧氣耗盡了只能等死呀,它們白白撿了三具屍體。”
沈冰說:“白撿屍體不是鎮墓獸的作風,墓主人命令它們殺人,而不是收屍。”
大牛犟嘴說:“那我要是自殺了呢?”
沈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鎮墓獸都是憨厚貨,為了完成任務,有可能救活你,然後再親手弄死你!”
聽了這話,我心裡倒吸一口冷氣,死亡本來就可怕,如果一前一後慘死兩回,那麼誰也承受不起,不瘋才怪呢。大牛嚇得小腿直哆嗦,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自殺。
“呼呼”,竟然貼著地面響起了風聲,兩道濃濃的白煙沿著地面蔓延而來,像是鬼霧一般,看得渾身起皮疙瘩。
剛開始只是零零碎碎的幾陣殘風,到後來幾股風盤旋著地面,越轉越快,很快形成了兩股拔地而起的旋風!東撞西撞,像是一頭瞎了眼的驢一樣,重重地撞到船頂,又重重地落下來,發出聲聲沉重的撞擊。
我們被吹得東倒西歪,若不是彼此手拉手地站立著,那兩股旋風能將我們連根拔起,別說消失不見了,一上一下的連續撞擊,人早被摔成肉餅了。
沈冰彎著腰,一隻手緊緊扶著牆壁,張嘴想呼喊一聲,但被沖不過來的強風灌到嘴裡,發出猛烈地咳嗽,瞬間臉色漲得青紫。
我關心她說“揹著風說話就沒事了!就是不知道彌漫擴散的白煙有沒有劇毒!”
沈冰背靠著牆壁,扭頭揹著風,這才快速說道:“鎮墓獸能呼風喚雨,地上的旋風和飄起的濃霧都是它們的傑作,但不會有毒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我拍了一下大牛的肩膀以資鼓勵,說道:“大牛別害怕,怎麼死都是個死,挺過去就好了,說不定閻王爺真給咱倆留了一壇子好酒,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大牛想笑又笑不出來,哭喪著臉說:“死了倒是無所謂,就怕不能拉個墊背的,這兩個家夥能耐非同一般啊,弄不好這回賠了夫人又折兵,算是虧大發了!”
沈冰一聽我倆說要跟閻王爺喝酒,嚇得嘴唇一陣抖動,眼神無比可憐地望著我和大牛,祈求說道:“你倆別扔下我啊,要喝酒也得拉著我,四周全是孤魂野鬼,我,我也是鬼——你倆得保護我!”
大牛想開了,死肯定是逃不掉了,索性大大方方的,他咧開大嘴逗沈冰說:“拉著你一塊喝酒,你會喝嗎?”
沈冰神情一愣,應變速度倒是挺快的,趕緊說道:“不會喝酒就不能去了?你們大男人喝酒每個女人陪著,有意思嗎?”
我和大牛嘿嘿笑著,大牛故作恍然大悟說:“這倒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喝酒也一樣,行吧,我和老大商量商量,一塊帶著你走就是了。”
白霧彌漫,我們什麼也看不清楚,兩股旋風不時地跑到我們腳下,好幾次想將我們卷飛,每次到了危險的時刻,我就揮舞著金龍青銅劍四處砍殺,說來也奇怪,黑暗中彷彿躲閃著鎮墓獸,一見我的金龍青銅劍金光閃爍,白霧和旋風立馬躲開,好大一會都不敢靠近。
獅吼不斷,我耳膜震得生疼,心裡意識到它們久攻不下,發出這樣的吼叫一定是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