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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筏穿行於一條狹窄的水道,兩邊的石壁突出很多石頭,模樣很規整,石頭上面不是平的,而是一個或者幾個凹坑,看著挺怪異的,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倒像是被什麼東西磨過,因為石面很光滑。
我們的說話聲四處回蕩,傳來嗡嗡的聲音,不時地響起船槳劃船的水響,不太敢使勁,否則嘩啦嘩啦的聲音更大,在這麼一條漆黑的水洞中行走,我心裡無比恐懼,似乎黑暗中隱藏著巨蛇猛獸,一不小心就會竄出來咬我們。
我不知道這是個洞xue,還是一條水洞,不像外面那樣溫暖,裡邊不僅有風,而且比較冷,我們身上的衣服都被水濕透了,小風一吹,每個人都凍得臉色鐵青,寂靜中傳來牙齒碰撞聲和輕微的顫抖之音。
打著手電光,我們不敢行駛得太快,黑咕隆咚的,萬一出現險情或者撞上山壁就麻煩了。我心裡暗自禱告,“一路平安,一路平安”,到底是不是如願以償,只有老天知道。
水洞不知道有多長,感覺是把一座山峰底部給掏空了,否則不會如此漫長。越往裡走,我心裡越是發寒,黑暗和恐懼籠罩著每一個人的心頭。沒有什麼恐懼比什麼看不到和聽不到更可怕。
李燕是研究地質的,她說裡面不斷傳出風聲,說明前面有出口,這個水洞不是個死衚衕,請大家不必害怕。
見專家說得很有底氣,我才略微放心,只要不是死路,哪怕有點危險也是值得的。
八個人除了大牛掌舵外,其他的人紛紛檢視兩邊的巖壁,小心謹慎的樣子如臨大敵,還好走了一段並沒有危險,但氣溫突然之間溫暖起來,連吹過來的風都是溫的,跟之前的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一個水洞,前後竟然出現兩種溫度,確實夠奇怪的。
我問李燕怎麼回事?李燕思考著說道:“應該跟岩石有關系,我一路仔細地看過來,剛開始的岩石是灰褐色的,越往裡走,石頭的顏色越淺淡,到這裡的岩石幾乎成了一種白色,說明山底曾經發生過石層擠壓和斷裂或者爆發過小規模的火山,這些岩石本身顏色是紅的,經過很多年的河水沖刷,它們才變成現在的樣子。地下河的高溫跟地上河混合在了一起,形成獨特的溫泉之水。”
沈冰提心吊膽地問道:“我們這麼走下去,不會掉進水底火山吧,聽說大海深處時常迸發火山,別看水面很平靜,下面可是烈火沖天。”
因為溫度越來越高,被沈冰這麼一說,大家頓時覺著害怕起來。凡凡抽搐著鼻子,像是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舉著手電往突出的岩石上面檢視。
看她的樣子舉止怪異,我們忍不住好奇她在找什麼呢?閑來無事,大家也幫照亮尋找。
“哇!”,眾人情不自禁地驚呼一聲。巖壁突出的石頭上突然出現三三兩兩的大白圓球,空氣中散發著腥味越來越濃烈了。
凡凡興高采烈地指著這些大圓球喊道:“蛇頸龍的蛋!這些都是蛇頸龍的蛋!”
一聽說兩邊都是蛇頸龍的蛋,除了凡凡歡天喜地之外,都一臉的憂鬱和悲傷,甚至是絕望。蛇頸龍把蛋放在這裡,不可能不管不顧,附近肯定有母的蛇頸龍在看護。這好像不是個好訊息,倒像是個噩耗。
我隱隱覺得裡面有危險,八個人本以為脫離了蛇頸龍的追殺,沒想到折騰了半天又把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果斷地讓大牛停下木筏,不能再往裡行走了,裡面一定有蛇頸龍看護卵蛋。
田教授悵然嘆息地說道:“剛脫虎口又入狼口,我們太倒黴了,我說呢蛇頸龍追著追著不追了,敢情我們跑到人家蛇窩裡來了,早知這樣,還不如水面上跟它們決一死戰,死也死得痛快。
我們將木筏停靠在一處山壁,頭頂之上有兩個蛇頸龍的蛋,個頭大小跟大水缸差不多。大家討論了半天也沒有結果,原路返回是一條死路,蛇頸龍既然把我們放進來,就不可能再讓我們出去。繼續前行,恐怕也是死路,這麼多的卵蛋,看護的母蛇頸龍絕非一兩只。
後有追兵,前有堵截,我們進退兩難,個個束手無策。我聽到頭頂有異響,我噓了一聲,大家頓時默不作聲。只聽見頭頂之上傳來一陣急劇的敲打聲,聲音雖不大,但在洞窟之中異常清晰,像是雞啄米的聲音。
我忍不住照著手電看向兩個蛇頸龍蛋,左邊那個蛋殼被啄掉一個小洞,看到我的燈光,裡面忽然伸出一條脖粗的蛇頭,嚇得我差點喊叫起來。
凡凡害怕說道:“這枚蛋裡的蛇頸龍馬上就出來了,它已經發現我們了,肯定逃離找它的媽媽幫忙。”
大牛一臉緊張問道:“大生物專家,你說點靠譜的話行嗎?這麼大的蛋殼蹦出來的蛇頸龍還能逃走?它一口吃掉個把人沒問題啊!”
凡凡尷尬說道:“我頭一次見到蛇頸龍,它或許逃走或許攻擊我們!”
大牛垂頭喪氣說道:“黑咕隆咚的,成年蛇頸龍眼神不好,不會把自己的孩子當成我們給吃掉嗎?”
凡凡肯定地說道:“這個自然不會,你們聞到空氣中有股腥味嗎?這是卵蛋孵化出來,幼年蛇頸龍身上的味道,它們眼神雖然不好,但嗅覺卻是異常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