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碰上了就得管,凡事盡力而為,大丈夫立身處世,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如果需要花錢……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張凱認真的說。
韓振龍一邊切脈一邊沉思:岔氣是因外力撞擊引起的,通則不痛痛則不通,採用小茴香的目的是順氣,而患者鬱氣從何而來,是肌肉拉傷了,可過了這麼久,也不會疼得如此厲害呀!
突然靈機一動,難道是小血管破裂了?
那應該區域性顏色發暗,即便是小血管破裂也不會如此難受啊!骨折已經排除,如果說神經受損,應當有麻木的部位,年輕人說沒有,這方面又不可能了。
韓振龍又一次眼前一亮,心道:以前聽師父說過,經脈受傷是最難治的,弄不好就是終身的頑疾,難道是經絡受損?
想到這裡立即感到新奇,因為這麼多年跟隨師父學武,還未聽說過經絡受損的情況,但仔細一想也不是沒有道理。
經絡既然是輸送經氣的通道,如同血脈輸血液一樣,受損也是情理之中!血脈受傷後,血液溢位成為瘀血。
那經絡受損後,經氣一旦外洩,自然成為瘀氣,氣瘀不通則痛,自然會疼痛,理論上說得過去!
他聽師父說過,採用茴香配合煙絲點燃後吸入,因為肺主氣,使茴香透過肺經來順一身之氣,瘀氣得順病就好了。
目前這患者也不完全排除小血管受損的情況,治療當從“行氣”、“散瘀”、“止血”、“止痛”、“疏通經絡”入手。
接下來他一直考慮:外力撞傷可以導致經絡受損,如果不及時治療會有什麼後遺症,這股離經之氣在體內排不出去,必然四處流竄,竄到什麼地方應該就不通暢,這種遊走性的疼痛,應該在臨床上可以見到的!
他不是真正的醫生,也沒學過醫術,這個張凱非常清楚,韓正龍在裡面詢問,他就在外面打電話給雲政。
“聽你這口氣,對方這個病已經沒救,在家裡等死了,如果他肯簽字,註明這是死馬當活馬醫,就算不成功也沒什麼問題……可你們無緣無故,找這些事來幹什麼呀?”
雲政只是一個律師,只能站在法律角度說話,對他們的所作所為,肯定沒辦法理解,甚至冷雪兒也覺得他倆多事。
“把孩子救下來已經不錯了,他老爹生病關你什麼事啊?”冷雪兒不用普通話,金珠也勉強聽得懂,但這孩子就沒法聽懂了。
“聽起來是否有點不可思議,想通了也很正常,如果個個都明哲保身,弱勢群體就只有幹瞪眼,這社會就沒那麼和諧了!”金珠淡淡一笑道。
“看樣子韓振龍很在意這事,我就搞不懂了,他又不是醫生,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治病救人,感覺有點費力不討好哦!”冷雪兒擔心道。
“這孩子不是失足掉樓,而是一心一意跳樓尋死,如果不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明天說不定會去撞車,或者跳進大江裡……!”金珠怕小姑娘聽見,特意用很難懂的家鄉話。
“你們有武功的人,行為做事的確令人費解,但我仍然很佩服韓大哥……天下那麼多不平事,你管得了多少啊?”冷雪兒莞爾一笑。
“你這樣說也不無道理,但我們已經碰上了,你看這姑娘天真活潑,無論從人道主義,還是其他方面,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金珠正色道。
“剛才聽這小妹妹說,他們家已經走到絕境了,唯一能掙錢的母親也甩手而去,甚至鄰居都不願意搭把手……呵呵!”冷雪兒說。
“這男人是個電腦高材生,曾經在國外留過學,因為得到了這種奇怪的病,除了大腦還比較靈活,手腳都不聽使喚了……唉!”金珠長嘆一聲說。
“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我隱約感覺到韓大哥另有所圖……金珠姐姐!我們已經這麼熟了,可不可以告知一二啊?”冷雪兒說。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我爺爺在煉制一種丹丸,可有兩味藥找不到,本來想用小茴香代替,卻又害怕適得其反……這其中的道理我也說不清楚!”
“也就是說這個人的病,如果可以用這種藥治好,那麼爺爺的丹丸就練成了,這充當試驗品的患者也獲得新生對吧?”冷雪兒似懂非懂地說。
“應該差不多吧!這也是前幾天我爺爺打電話,讓韓振龍回去試藥……我們姐妹倆正需要他,哪裡輕易同意啊?”金珠笑道。
“對對!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兩對孤兒寡母怎麼過哦?”金珠嘻嘻笑道。
“真是那樣的話,我也不會丟下孩子,這小妹妹的母親也忒狠心,女兒這麼小,丈夫臥病在床,我真佩服他能走……!”金珠憤憤不平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