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沒注意看,而且姑娘正在羞怯,現在神情恢複自然,冷雪兒才發現:她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美女,雖然和自己比起來還差點,也是千裡挑一的貨色了。
少女笑吟吟的站在床前,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臉上轉了幾轉,當真如明珠生暈,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氣。
女人吸引男人的地方,首先是賞心悅目,而不是美麗,因為有些女人過於注重自己的美麗,反而總是與環境不那麼協調。
兩人都是高中畢業,命運基本相同,長相懸殊也不大,就那麼互相贊美,很快便混得很熟,變得無話不談了。
她叫徐玉霞,雖然年紀只有二十來歲,卻在沿海呆好幾年,為家裡做了不少貢獻,才成為這條路上的“熟客”。
“南下沒什麼目的,走到哪裡算哪裡,既然我倆這麼投緣,幹脆跟著你一起去,能掙多少算多少!”冷雪兒終於說出他的想法。
“我們廠介紹一個人進去,老闆還要給三百塊紅包,你這不是拿錢往我臉上砸嗎?”徐玉霞嘻嘻一笑道。
“正好我剛去時身上錢不多,免得在你那裡白吃白喝……或多或少做點貢獻嘛!”冷雪兒笑道。
“要做滿三個月,你拿第一次工資,我的紅包才到手,要不然做十天八天跑了,那老闆不虧死啊?”徐玉霞認真的說。
“第二個月拿第一個月的工資,這個我倒是聽說過,在家也準備了足夠的零花錢,可要三個月才拿到錢……呵呵!”冷雪兒苦笑道。
“沒關系!進廠後就基本上不用錢了,廠裡包吃包住,我去的時候才十五歲,口袋裡剩下五十多塊錢,發工資時都還剩下三塊多呢!”徐玉霞安慰道。
“這臥鋪票也是我男朋友買的,沒錢他肯定不會讓我吃苦,但這家夥有點自以為是,我還在考慮……!”冷雪兒幽幽的說。
“我是個獨生女,上無兄姐下無弟妹,在廠裡談了一個,卻離我們家一千多裡路,爸爸媽媽死活不同意,這次就是去家裡找他們商量呢!”徐玉霞說。
“當時就不該和這樣的人來往,除非對方是兩兄弟,或者他的老人有人負責,要不然兩口子四個老人,負擔也不小啊!”冷雪兒說。
“他的父親是單傳,他也是獨生子女,爺爺奶奶還健在,我有一個叔叔是殘廢,沒有娶老婆的,也就是說我們兩個,要負責七個老人……!”徐玉霞說。
“雖然現在政策好,對養老方面有規定,可那只是從經濟方面,真正到了需要人端茶遞水的時候……唉!”冷雪兒嘆口氣說。
“他也沒有藏著掖著,這些情況早預料到了,可我就是真的正喜歡他,無可救藥的愛上他了呀!”徐玉霞神情黯然也說。
“要是你們在同一個地方,以後老人們可以有個照應,相隔千裡之外,來來去去挺麻煩的不說,車費也是好大一筆開支啊!”冷雪兒分析道。
“這些天我頭腦暈暈的,跟我爸爸媽媽也沒談出個什麼結果,完美愛情受到條件限制,怕是要無疾而終嘍!”徐玉霞鬱悶的說。
“你們發展到什麼地步了?”冷雪兒問。
“因為這事沒得到解決,暫時只是用口說說,還沒有在一起!”徐雲霞實話實說。
“怪不得剛才人家摸一下,你都大驚小怪的!”冷雪兒嘻嘻一笑。
“他喵的!狗日的兩個臭男人,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前面那個摸上面,後面那人摸……!”徐玉霞的臉又紅了。
“光天化日之下,難道他們有那麼大膽,還敢摸你……?”冷雪兒驚訝地問道。
“隔著布料也就算了,那家夥還想把手伸進去……我男朋友都沒敢這麼做哩!”徐玉霞刻意把聲音放低,不讓其他人聽見。
“這麼說你經常被人……!”李雪兒欲言又止,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我經常坐火車回家,但沒有一次像這麼擠,如果說一次都沒被摸過,估計你也不會相信……不就兩坨肉嘛!”徐玉霞尷尬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