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蕪伸手想要攔住苗淼,大不了她同苗淼一起從普通通道走就是了,辛蚺總是能見到的,可苗淼若是出了什麼問題,她會良心不安的。
而且她的直覺告訴她,她現在應該攔下苗淼,否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然而從旁邊斜伸出來的一隻手按在了她的手腕之上,靈力束縛住她的身體,制止了她的動作。
懶洋洋的聲音隨之響起。
“人家小兩口難得聚在一起,我們這種無關人等還是不要打擾他們難得的親密的好。”
“那人不是苗淼的良配。”辛蕪抿著唇,她很少會在背後說人壞話,可對苗淼看中的那一位,她是真的喜歡不起來,那個人和幻境之中的辛蚺何其相似,一樣的目中無人,一樣的毫不留情。
童印臉上帶著調侃式的笑,眼中卻帶著涼意,“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言下之意就是辛蕪管得太多,她是苗淼的親人,卻不是苗淼她自己,那她有什麼資格決定苗淼該做什麼,又不該做什麼呢!
世間的人大多是如此,習慣打著為他人好的名義,肆意安排著別人的人生,卻從來不去問別人是否願意。
從前的時候,辛蕪是被安排的人。
現在,她差點就成了安排人的人。
大抵因果輪迴就是如此吧!
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願,可耳濡目染之下,又怎麼可能真的清靜,心志堅定的人自然可以活出自我,問題是,世間多得是辛蕪這種心志不堅的人,時光荏苒之下,逐漸變成昔日自己最厭煩的模樣。
也不是沒有運氣好的人,在還未完全變成那般另自己厭惡的模樣,就中途而止,比如現在的辛蕪。
聽到童印的話,辛蕪臉上是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不待她做出什麼反應。就被童印輕輕的往前一推,混進前往內場的人群之中,想要抽空回頭看看推她的那位是何等表情都做不到,只能隨波逐流的順著人潮向前。
天問宗是當世大宗門之一,流傳上千年,底蘊不是一般的豐厚,他們用來舉辦飛昇大典的山下面埋著三四條靈脈,擺在明面上用來招待各位修士的,也都是些常人難得一見的靈果靈酒,從外場到內場的東西,靈氣越來越濃郁,到了中心那一塊靈氣濃郁的都凝結成雲朵狀,彷彿用手一碰就能撕下一塊靈氣凝結成的雲。
一點也不隱晦的炫富,將財大氣粗當成了正常態度,看的某些身無橫財的修士滿眼嫉妒。
“嘖,真是大手筆!”
“誰說不是呢?”
辛蕪耳尖的聽到身旁的人也在討論這場盛典,不過能到內場的放在外面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滿打滿算也只有辛蕪這麼一個靠著人情混進來的,有名的人不管心裡怎麼想,表面總是會表現出雲淡風輕的模樣,說兩句也就算了,再多就是過了。
左看看,右看看,身邊都是她沒見過的人,這裡的沒見過僅指辛蕪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不曾見過這些人,若是算上幻境所見,那這裡的四分之三的人她都是認得的。
怎麼會不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