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麼!”
辛蕪恍然大悟,她就說原身為什麼在清溪鎮走了一遭以後,精氣神就變得那麼差,是不是的恍惚出神,原來是因為發現她心心念唸的人有了背叛她的嫌疑。
“有人要陷害主人,阿蕪,我們去揍他們,讓他們還敢在背後敗壞主人的名聲。”
行路在辛蕪的耳邊大呼小叫,氣的玉環上都冒出紅暈來,綠裡透著紅,倒是有些好看。
辛蕪托腮看向窗外,不去管屋裡說的正痛快的兩位。
行路嘟囔著來人的惡劣,總在勸著辛蕪出去打人,店小二則抱著茶壺跟喝酒了似的,茶水一杯一杯的灌下肚,說的話也越來越多,話裡話外都繞不開一句心虧,他是同情那個前來尋人的姑娘,卻不敢同人說實話。
“像我這種小人物,他們一個指頭就能把我碾死,我也想問心無愧的活下去,可是我不能啊!”他抱著茶壺從凳子上劃了下去,在地上歪七扭八的躺著,嘴裡還不住的說著抱歉之類的話。
他清楚自己是什麼人,就算真的遇見來找人的姑娘,他也不會和人說實話,明明謊話說了一籮筐,可不知為什麼想到他要去騙那個來尋人的姑娘,他就忍不住的想哭,彷彿對人虧欠良多的樣子。
行路:“他怎麼跑地上躺著了?”
辛蕪站起來關上了對面的窗戶,又將桌底點燃的靈草收回玉盒中去,草是她在原身記憶中看見過的東西,不清楚具體叫什麼名字,但點燃之後,讓讓人口吐真言,效果跟酒後吐真言是一樣的,也會讓人產生酒醉的感覺。
她從山上離開的時候,特地摘了一些,原本是想用來釀酒的,畢竟她現在的血脈有一半是屬於釀酒小妖的,有這樣的血脈,釀出來的酒肯定味道不錯。
雖然她現在酒還沒釀上,收集的材料已經被她賣的賣,燒的燒,所剩無幾了。
“阿蕪,我們不是要去找那些劍修的麻煩嗎?他們是在敗壞主人的名聲,還想欺騙你,你不想對他們做些什麼嗎?”
行路此刻像極了努力進獻讒言的奸臣,試圖透過嘴炮的方式改變辛蕪的想法。
然而辛蕪秉承著佛系人生的態度,並不想以大欺小,更不想出現那些人的面前。
如果是那個重視辛蚺的原身在這裡,恐怕真的會出去和他們打起來吧!
辛蕪笑了笑,她其實挺羨慕原身的,可以真心實意的去在乎、信任一個人,而這些都是她沒有辦法做到的。
她呀!
連自己都不相信,怎麼可能會相信別人呢?
辛蕪推開門,從茶館離開,前往碧月宗的路上,她一直安安靜靜的,不管行路怎麼搭話,她都沒有理會他。
清溪鎮被她拋在腦後,連提都不再提一句,似乎這樣做,就能忘記什麼似的。
到達碧月宗門下的主城,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
進城的人或妖,涇渭分明。
辛蕪卻不喜歡這樣太過分明的方式,這總是會很讓她難辦。
果不其然,她初時站在人類的那一隊往前走,還沒進城門就被守城的碧月宗弟子攔下了,他口口聲聲說著在碧月宗中,半妖等同於妖,讓辛蕪去妖族那邊排隊去,換了個地方繼續往城裡走,這邊的碧月宗弟子沒有出手攔她,可一旁的妖族卻對她推推搡搡,看上去分外看她不順眼。
“嘖!半妖!”
有妖以手掩鼻,扭過頭之前嫌棄的看了辛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