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蕪聽到聲音,低頭看著肩膀上的蛇,嫌棄之色變得更加濃郁。
世上的蛇,果然都是無情無義的負心之人,慣會做表面功夫,沒有一點真心,翻臉就不認人。
心裡將辛蚺從頭罵到腳,總之沒有一句好話,那股氣也被她直接帶在了臉面上,“我哭我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辛蚺不同她生氣,他也不會同她生氣。
“你剛才也被拉到新的幻境裡去了吧!”他也不需要辛蕪回答,就自問自答,自己說了起來,“我也去了一個新的幻境,在那個幻境裡,我連動都不能動,只能看著那些人在我面前走來走去,就跟坐在堂下看戲似的,不知道你同我是不是一樣的。”
擦了把眼淚,辛蕪被辛蚺的話勾起興頭來,那不成他同她看到的是一樣的。
不過她忍住沒有開口問。
“說來或許你還不會信,我在那幻境裡面親眼見著了這飲酒鎮是怎麼來的。”辛蚺低著頭,佯裝驚訝。
辛蕪席地坐下,將肩膀上的蛇捧了下來,放在面前,她同人說話未必要同人眼睛對視,但也不喜歡對著空氣說話。現在她要聽辛蚺說他看到的東西,若總是偏頭去看他,脖子會痠疼的。
“幻境和幻境也是有區別的吧,我和你看到的就不是一個。”辛蕪沒說自己看到的是什麼,她在幻境之中倒是為那個小姑娘打抱不平,出來以後短短時間就無動於衷了,一切的選擇都是她自己選的,最後的結果是好是壞,都只能由她自己去承擔,與他人無關。
辛蚺眼中閃過一絲流光,他單知道辛蕪和他不在同一個幻境之中,卻猜不出她到底在哪個幻境之中。
他定定神,繼續說道:“你聽說過繡妖師麼?飲酒鎮的來歷就同最初的那位繡妖師有關。”
“繡妖師?怎麼會?”辛蕪得了繡妖師的傳承,對初代繡妖師的經歷不敢說事事知曉,但如果飲酒鎮真的同那位有關,她是不可能一點都沒有聽說過的。
辛蚺:“在那位繡妖師出現之前,世間並無飲酒鎮,這飲酒鎮是在她死後才出現的。我看你似乎對繡妖師也有幾分瞭解,那你也知道繡妖師用來封妖的手法多樣,然歸根結底還是同刺繡有關,繡妖師才會被稱為繡妖師的吧!”
是這樣沒錯,辛蕪點點頭,算是回應。
可她還是不懂辛蚺為什麼會這樣說。
“繡妖師封妖是將妖物的原型以刺繡的方式記錄下來,以此為媒介來封妖。而飲酒鎮也是因此而來。”
“我在幻境中看見繡妖師死前將陪伴她半生的妖封印在了繡圖之中,繡圖上刻了陣法,能在時光流逝之下,讓那隻妖忘記她,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死之後,那隻妖二話沒說,隨她殉情而去。而飲酒鎮的原身就是繡妖師死前用來封妖的繡圖,機緣巧合之下,連帶著繡圖之中不存在於世的人,一起出現在了世上,成了荒山之中的一座不起眼的小鎮。”
“而且那時的飲酒鎮是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小破鎮,更不會有什麼人往鎮上去。”
辛蕪對辛蚺所說的前半段倒是有些印象,她是知道那隻被封印了的妖的,更知道他就是初代繡妖師的伴侶,可惜一個是人,一個是妖,生命長度不對等之下,必然是一場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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