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蕪知道陸梓善現在把書都放在一邊,就是為了幫她處理酒樓的事情,忙的太過連過來同她閒話家常的時間都沒有,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過,她還是有些小憋屈的。
偏偏又怪不到別人的頭上去,只好自己和自己生悶氣,一般這種情況,出門走走,去看看好看的布料首飾,就算不買也會讓她心情好過些。
前面已經說了,白鹿書院的位置比較偏,辛蕪他們的房子在白鹿書院附近,位置也偏,他們家裡還就只有一輛馬車,早晨陸梓善出門的時候是乘車的,所以辛蕪現在想要出門也就只有靠步行。
出門只走了兩步路,剛出巷子,迎面而來就是一股風雪,吹得辛蕪眼睛都快睜不開。
抬手遮住眼睛,她從指縫裡往外看,路上的積雪被人鏟到路兩旁,溼漉漉的青石板踏上去還有些打滑,辛蕪出門的時候記得披上了厚斗篷,卻忘記了換鞋,腳上那雙薄底布鞋頃刻間就溼了底,腳底一片冰涼。
要不,還是回去吧!
等陸梓善回來後,她再同他商量,明天出門帶上她?
已經在打退堂鼓的辛蕪捂著臉往巷口的牆壁蹭了蹭,她說了要出門走走,但也沒說要走多遠,現在她都到巷口轉了轉,完全可以打道回府了。
“阿蕪,你怎麼在大風口站著,不冷麼?”
熟悉的聲音打斷辛蕪的思考,她抬頭看見停在巷口的青篷馬車,從車廂裡伸出頭和她說話的,除了陸振聲也不用再做其他猜想。
“我……”
辛蕪鬆開手,拉了拉兜帽,不是很想解釋自己是在沒事找事。
陸振聲從馬車上跳下來,三兩步就走到辛蕪身邊,“你是在等陸梓善對不對,我知道你是在擔心他,可也不能因為他就讓自己難過,你在這風口吹了多久,我瞧瞧,你的手都冰涼冰涼的,算了,我先送你回家。”他也想要一個會眼巴巴的守在路口等他回家的妹妹。
“你這是……”
原以為陸振聲碰上個熟人打個招呼就夠了,沒想到馬上就要變成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與陸振聲同車的某人咳嗽兩聲,也沒能引起車廂外的人的注意,只好自己撩開簾子,出聲擾亂陸振聲想要送辛蕪回家的想法。
辛蕪抱著陸振聲塞給她的手爐,眨眨眼睛,扭頭看向身邊的陸振聲,等著來自陸振聲的介紹。
最好眼前的人不是陸梓遇,否則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
“阿蕪,那是我的一個朋友,他也沒告訴我他的真名,你就喊他九哥就行了。”陸振聲低頭在辛蕪的耳邊小聲解釋著,話一說完就站直身子,對著車上的人說,“她是我的堂妹,陸辛蕪,她家離這裡不遠,我先送她回家,再同你一起去白鹿書院吧!”
陸振聲知道對方的身份挺高的,就是腦子不太好,不然的話,他就不會連自己的真名都不說出來,偏偏取個黃酒的假名字來。
不是說黃酒這個名字不好,只不過當對方身邊有個娘娘腔,喜歡翹著蘭花指,說話尖聲細氣,恨不得再身上掛個牌子,白紙黑字的寫上自己不是正常人的侍從的時候,他再取個以“黃”為姓的名字,那麼他的身份也就很好猜了,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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