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遷的速度加快了些,他已經看到酒罈的頂部了,“父親喜歡捉迷藏,但是他說他是大人,不能玩小孩子的遊戲,所以總是把他的酒罈藏在不同地方,讓我去找。出門的時候手上帶個鐵鍁的行為太蠢,所以我習慣了用手去刨坑。”
說話間,他小心翼翼的將坑底的酒罈取了出來,兩個巴掌大的酒罈,小巧玲瓏。
“你要喝酒嗎?他們都說父親釀的酒有種特別的味道,讓人喝了就忘不了。”宿遷將小酒罈遞到辛蕪的面前。
看著他手上沾到的泥土,還有壇身上的灰塵,辛蕪沉默了一下,“我覺得在喝酒之前,還是需要找個地方清洗一下,剛從土裡刨出來的,不洗的話,喝到嘴裡的大半都會是土吧。而且你不覺得只喝酒很沒意思嗎?”
宿遷回想著附近水源的遠近,很慶幸的想起不遠處就有個泉眼,他記得父親和他說過那裡的泉水用來釀酒泡茶都是上選。而且從這裡過去有條青石板鋪成的路,應該會比較好走。
他在前面引著路,辛蕪跟在他的身後,視線偶爾落到路兩邊的風景上,另一邊的山紅成了一片,在這種季節裡格外炫目。
辛蕪想起之前山道上的驚鴻一瞥,突然覺得如果和宿遷去看楓葉也是不錯的選擇。漫山遍野的紅楓葉,也是頗為壯觀的景色,如果能撿幾片好看的楓葉回來做書籤,那就更好了。
視線重新落到宿遷的背部,辛蕪發現他在走路過程中背部也是挺直的,行走間有種說不出來的氣勢,危險又迷人。
“這裡有個小亭子。”辛蕪繞過宿遷,率先走到泉眼邊,她看到旁邊修建四角亭,亭內有石桌石凳,桌上有個石刻的棋盤,上面擺著一副下到一半的圍棋。她沒有上前而是隔著一段路,打量著亭子裡的東西。
半晌,她回過頭問宿遷,“這副圍棋是你的嗎?”
宿遷蹲在泉眼邊洗了個手,順便把手上的小酒罈子也清洗一遍,瓶塞沒有取下來,隔著容器聞不到內裡的氣息。
他從前也喝過父親釀的酒,只不過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外人所說的喝之不忘在他看來更像是一場吹捧,如同他父親總是說自己是杜康的子孫,天知道他父親祖祖輩輩都姓宿,就連被收養的他也被冠以宿姓。
“大概是過路人的,我上次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這個。”宿遷走進四角亭,看著桌面的棋局,沒有動它,向著辛蕪招手,帶著人走到圍欄處的長椅上。“要喝酒嗎?”
“我不知道我的酒量好不好,不過嘗一點點應該是沒問題的。”辛蕪坐到他的對面,凝望著他手中的酒罈,禁不住心中的誘惑。
她從前沒有喝過酒,不管是出門在外還是自家宴席,她都沒有喝酒的機會。
不過現在倒是可以嘗試一番。
先是打碎壇口的泥封,由宿遷弄來清水清洗泥封殘留下來的灰塵,接著拿下木塞,屬於壇中酒的味道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一點點的酒香,聞上去不是辛辣而是一種能讓人沉湎的氣息。
辛蕪不會品酒,她只是就著壇口小小抿了一口,舌尖上的味蕾在壇中酒的作用下失去慣常的靈敏度,她小口小口的喝著,味道和她想象中的辛辣不同,很好喝,有股子水果的味道。
“這個是果酒嗎?真好喝。”辛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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