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沒有忘記,殷向所說的生出靈智後想要憑藉媒介來找她的事。
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殷向找到之後又失去的媒介就是行路丟失的本體碎片,這也是她之所以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原因。辛蕪忍不住想到剛剛轉生的那個魂體,雙生子本來應該是最親密的存在,到最後生死相向真的和她無關麼?
殷向不會注意一個無關緊要之人的人生是如何發展的。
然而辛蕪還是能夠想象殷向口中的第一世裡,蔚旖眉和蔚旖然兩姐妹的關係應該尚可,在沒有外界的干擾之下,生活在父母疼愛之下的兩人,或許會有爭吵,但絕不會上升到刀劍相向的地步。
按照這個邏輯來說,辛蕪自己也算是蔚旖然的仇人來著。
“阿蕪,你在想什麼?”殷向的眸子裡流動著金色的光芒,讓他看上去更加高不可攀。
辛蕪嘴角微微上揚,下意識的擺出外交時的姿態,不管心裡是否已經翻天覆地,面上依舊是弧度優秀的微笑,她還沒那個能耐做到完美。
想些東西來轉移話題,她總不能告訴殷向她在想著怎麼弄死自己,雖然她早就和對方說過,繼續走這條路,她可能會魂斷此地。
抓耳撓腮的舉動是不會發生在辛蕪的身上,她只是略微遲疑了一下,“我好像沒有和你說過我的真名,你是從哪裡得知我的名字的呢?還有之前重新回到你手上的木牌,你能解釋一下麼?”
“因為不論是過去還是將來,你都會出現在我身邊,而名字是你親口告訴我的。只是彼時我可能不是以現在的姿態出現在你的面前。”殷向伸手想要摸辛蕪的頭髮,被躲過去後緩緩的說著。
這種帶有預言含義的說法讓辛蕪本能的不喜歡,她皺著眉,考慮自己是否現在就離開。
可是她學過的東西里,還沒有一個如何殺死一個鬼魅的方法,尤其是發生變異的鬼魅。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她這麼想的一瞬間,她就感覺身體少了些什麼東西,維持好好的肉身變得虛幻起來,似乎再過不久就能直接消失,徹底的在這個世界消失。
其他的問題都不那麼重要,尤其是在這個世界即將結束的時候,辛蕪眨了眨眼睛,還是那枚看似眼熟的木牌背後涉及的秘密比較值得她關注。
“那木牌呢?”
剛說出口的話不自覺的消音了,辛蕪嘴巴開開合合,卻沒能發出一點聲音,而她眼前的殷向正低著頭說著她聽不見的話,像是兩個彼此孤立的空間,在某個時間點上重合又分開。
光芒閃過的時候,原地只剩下殷向一個人。
他站在原地沉默許久,說出的話再也得不到回應,而他需要在此等候不知多少年,甚至都等不到他要等的人。重新戴起兜帽,他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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