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辛蕪想出個所以然來,門外傳來一陣交談聲,似是屋子的主人回來了。
辛蕪在梳妝檯上蹦躂了兩下,她剛才是從正門飛進來的,現在是不可能從正門飛出去了,於是直接竄到房樑上去,誰讓這屋的窗戶都是關著的呢!
只能等待會兒屋裡的人不注意的時候,她再悄悄飛出去。
或者是她重新化成霧氣,這樣也不會有人發覺。
且先看看情況再說。
從門外進來的姑娘後面跟著一個嬤嬤還有幾個小丫鬟,雖然她們臉上的笑意都不明顯,可週身的氣氛都愉悅極了。
“我的好姑娘,您可算是熬出頭了。”等到人都進了屋子,那位年紀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來歲的嬤嬤用帕子揩了下眼睛,感情充沛的說著。
她口中的姑娘也不過二八年華,瞧著還有幾分孩子氣。
“奶孃可別這麼說,我好著呢,怎麼能算是熬呢!”哪怕面容上還有幾分稚氣,那位姑娘的言語行動之間卻不像個孩子。
辛蕪躲在房樑上看了許久,聽著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來說去,也大致推測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無非就是那位姑娘是家中的次女,一家三個姑娘,就她最容易被忽視。可偏偏前些日子,平南王府選世子妃的時候,平南世子就只看中了她,還特意請了與她家交好的安陽王妃來做媒,可不是給她掙了臉面麼!
雖說她長姐和幼妹的親事都是她爹孃親自挑選的,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她爹孃選女婿的時候恰好就忘記給她選了,現在看來麼,也沒什麼打不了的,她的姻緣可比姐姐妹妹都要好許多。
辛蕪躲在房樑上迷糊起來,變換形體還是太費精力,她都困到不行。
半夢半醒間,她恍惚聽見下面那位姑娘在同她奶孃說話,具體的話她也沒有聽清,只記得大概意思是她若將來有了孩子,一定會一視同仁,不會偏頗了誰,而忽視了誰。
聽到這話,哪怕是在睡夢間,辛蕪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
世間的人都是相似的,留下的苦楚也是一代傳給一代的。
眼下的這位姑娘為自己被忽視而難過,將來有了孩子她還是一樣會忽視中間的那個孩子,因為她都已經習慣了。就好像世間在重男輕女的環境中長大的女孩是最堅定的重男輕女信念的支持者一樣。
有些時候,恰好是因為受了傷,才會將同樣的痛苦給予他人,即使是損人不利己,他們也同樣會那樣做。
辛蕪再次醒來時,屋子裡已經沒有人了。
外面的門是開著的,院子裡有個小丫頭在掃地,她掃地時很認真,只往地上看根本不看其他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特意教導她的,還是她本身就是這樣的人。
辛蕪從房門中飛出來,一飛沖天。
任務物件還沒有出現的跡象,而她連人形都還沒有變化出來,頂多能以一個鳥類的模樣在四處遊蕩,可這遠遠不夠,尋常人的命運可不會因為一隻鳥而改變,她還是需要儘快學會變成人形才是,這樣當任務物件出現,她才能儘快採取相應的手段,早點結束任務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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