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樸眼前閃過小姑娘上樓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眼前的絡腮鬍還在高談論闊,衛樸卻沒心思繼續說下去,到底是隻有一面之緣的人,就算是和他的志向很合拍,但還是妹妹更重要。
衛樸站起身來,看著往二樓去的樓梯,想要直接走上去。
一邊的絡腮鬍也跟著站起來,不過他是伸手攔住衛樸。
“這邊鋪子二樓都是女眷上前,男子止步的地方,是用來給她們女眷整理衣服,梳妝打扮的地方,你還是不要過去了吧,不然走到樓梯那兒,也是要被攔下來的。”
“我,”衛樸被絡腮鬍的話這麼一說,也不能直接上去,只得讓侯在一邊的侍女上去看看小姑娘現在在做些什麼。
“不是我說你啊,何必這麼擔心呢?光天化日之下,還能出什麼事不成?”
絡腮鬍把衛樸按回椅子上,繼續和他聊起時政來,這也是衛樸比較感興趣的東西,可惜小姑娘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想要聊也聊不起來。
“顧兄此言差矣,我於世間僅有她一個親人,對她再怎麼小心也是不為過的。”
衛樸搖搖頭,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心思,只端著冷茶胡亂喝了幾口,不知怎的他現在的心有些亂,似乎有什麼出乎預料的事情正在發生。
“我現在放開手,但是你不要大喊大叫哦,不然我是會直接打暈你的。”
司無憂半倚在辛蕪的身上,一隻手按住小姑娘的肩膀,另一隻手則捂在她的嘴上。
辛蕪眨眨眼睛,表示同意。
情勢比人強,這句話的意思她還是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她也是能做到的。
就算心裡現在有一萬句髒話想要罵出聲,辛蕪還是儘量平心靜氣,沒有真的氣到發抖。
捂在嘴上的手鬆開以後,辛蕪立馬往旁邊一退,右手迅速的從袖中掏出個匕首,在面前飛快的舞了一下,防備的看向司無憂。
“你想要做什麼?底下那個絡腮鬍是和你一夥的吧!你們想要做什麼?”
想想自己在這個世界就沒有招惹過什麼仇家,辛蕪有些懷疑這倆是不是穿越女派來的,可邏輯上說不過去,穿越女怎麼看也不像是那麼聰明還能提前預測到她會來這裡,然後找人埋伏在這裡的樣子。說不定是衛樸的仇人,也就是當初將衛朴父親逼出京都的那夥人。
這麼一想,辛蕪握住匕首的手就更緊了,不知道下面的衛樸現在是不是也遇到危險了。
看上去軟乎乎的小姑娘突然拔刀相向,司無憂拍著胸口嚇了一大跳,現在的小姑娘都是如此的人不可貌相麼!
“你先把匕首放下,要知道我是沒有惡意的,我只是想要和你找個安全點的問題談一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人不知的事情。”
司無憂也緊張的看著辛蕪,她倒是不擔心小姑娘對她動刀,就是有些害怕小姑娘自己把自己弄傷了。
“什麼知不知的,你站在那裡別動,要說什麼就這樣說好了。”
辛蕪拒絕著司無憂的靠近,總感覺對面女人看她的眼神很不對勁。
“你叫阿蕪,平蕪盡處是春山的那個蕪對嗎?”
司無憂攤攤手,往後退了兩步,表示自己沒有危險性。
“別套近乎,有什麼說什麼就是了。”辛蕪故意粗聲粗氣的說道。
她覺得司無憂話中的那句詩挺耳熟的,不過那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