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回從前住的村子已經清理出來了嗎？是要把他家的東西都還給他了嗎？”
辛蕪率先問出聲，這和她知道的情況不一樣。
大概是因為在原本的世界中衛樸離開後就沒有再回過家鄉，所以才會錯過這則訊息吧。
如果知道衛樸能重新回他自己家，辛蕪大概是不會答應改文書的事了。
那樣她就會隱在暗處，等衛樸遇上生死危機的時候才出面救人了。
不過文書改都改了，人也住到一起了，那些話就不必再說了。
“那倒沒有。”周捕快搖頭，道：“你不知道情況，衛樸自己應該知道的。他們村子旁邊有座山丘，洪水來的時候山塌了，把他們村子都埋起來了，所以他們村逃出來的人不多。”
辛蕪扭頭看到衛樸面露悲傷之色，頓時也不做聲。
“是，當初因為山崩來的太突然，村裡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埋在山下，我和同村的一些人倖免於難，也是因為我們當時不在村裡，才能躲過一劫。”衛樸低聲說道。
辛蕪沒有問他為什麼會不在村裡，她走到少年的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氣氛一下子沉悶了許多。
周捕快看到自己一句話把兩個小孩都弄得快哭了，尷尬的撓撓頭繼續說著他從衙門裡聽到的訊息。
“原本按照衛家小子的情況也是分不到太多東西，頂多給他重新安排個住處。可他不是透過童子試，已經是童生了麼！如果不是這場洪水他今年就能去參加院試，說不定還能弄個稟生噹噹呢，可惜他現在想考就要等三年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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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縣大人是個愛才的，衛家小子又是自小有才名的，所以才能得了這份恩惠。”
“恩惠？”
辛蕪聽了半天還是不明白這份恩惠是什麼，衛樸也沒聽明白。
兩人都是眼巴巴的看著周捕快，希望他能講的更詳細一些。
“錢財這類的東西是沒辦法給你們的，不過知縣大人準備在縣裡開個官學，如果你們願意的話，知縣大人可以特許衛家小子在官學裡讀書，而且一應費用全免。”
辛蕪前些日子還在想衛樸要去什麼地方讀書，他們又要從哪裡弄錢呢，結果今天就聽到這麼好的訊息，果然是運氣變好了許多。
一旁的衛樸沒有辛蕪高興，他想的要多一些，知縣和他不是一個牌面上的人，就算他從前有些小名氣，但現在是什麼時候，沒有特殊情況的話，知縣根本不可能想到他這號人物，更不用說是讓他免費進學了。
“既然話已經帶到，那我就先走了。”周捕快說著話就要出門了。
衛樸把他懷裡睡得正香的留白塞給辛蕪，說道：“我去送送周叔，你看著貓。”
辛蕪把貓送回隔間讓它好好睡覺，畢竟一隻貓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睡滿二十小時也是有可能的，她家的留白現在也墮落了，剛才那麼大動靜它一樣睡得正香。
衛樸追上剛出門的周捕快，問道：“周叔，我想問一下，知縣大人是需要我做些什麼，他又是怎麼會提到我。”
經逢變故的他也學會看隱藏在表面真相背後的東西了。
周捕快沒想到衛樸會這樣問，他低頭看著少年防備的模樣，嘆了一口氣。
“你不用想太多，是我在知縣面前提了你一句，他才想著要給你一個恩典的，至於我，你就當我是在濫好心吧。”
他不做過多解釋，徑自離去，這一次後面衛樸再喊他，他也沒有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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