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偃,我們要帶些什麼東西嗎?比如說紅糖紅棗之類的東西?”
早上一起來辛蕪就黏到岑深身邊興奮的說著話,她還記得作為人類時的禮節,上門看望病人的時候是要帶東西的,水果或是補品都是可以的。
烏泗是傷到了翅膀,扭到了骨頭,如果他是人的話,那可以提上幾斤骨頭,然而他是妖,那麼帶骨頭就算了吧。
和辛蕪的無所事事不同,岑深就算不用到隔壁幫忙做木偶,他一天要做的事情也有很多。
給自己和辛蕪做早飯,收拾房間,打掃空院子,雖然他們只住小閣樓,但其他空著的房間和院子也是要打掃乾淨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有人到他們家暫住呢!到時候看到滿房的灰塵還要他們自己打掃不成,當然是要提前做好準備的。
“我問過無相先生了,待會兒我們可以繞一段路,去臨街買上一些含有靈氣的食物。”被辛蕪纏得沒辦法做事了,岑深只好先停下來安撫辛蕪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也不知道她在瞎興奮什麼,不過是去拜訪一個說不上熟悉的妖,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不用我做什麼嗎?”辛蕪安安靜靜的躲到一邊,不再打擾岑深做事了。
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她自己就是個不怎麼懂人情世故,看岑深那樣子也不像是很會說話的樣子,要是貿貿然上門不僅沒達到友好交流反倒是結仇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真是愁死人嘍!
岑深將手上打掃的工具放回原來的地方,又去廚房打水洗了把臉,然後去房間裡換了套乾淨的衣服。一切都整理妥當了,他這才朝屋裡喊道,“阿蕪,我們該出門了。”
一會兒的功夫辛蕪就不知道跑到那個角落裡去了,岑深抬頭在樓下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她。雖然白色在屋裡很顯眼,但她個子太小,往角落裡一縮就看不到她了。
“嗯嗯,等等,我馬上就來了。”一不小心衝的太急直接撞到門板上了,嘭的一下,聽著就疼。兩隻翅膀捂住腦袋,辛蕪淚眼汪汪的看向岑深。
岑深:……
他怎麼不知道辛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風風火火的,彎腰把小傢伙從地上撿了起來,本來準備哄一下小傢伙的。然而等他站直了身子就看到門板上的裂縫分外明顯。
什麼也沒說就這樣出門了。
他總不能和小傢伙說,別哭了,你腦袋上連個包都沒有,那邊門才委屈,它都被你撞裂。
這話一出來,辛蕪肯定要和他絕交至少三天了。
據辛蕪所說,烏泗家就在藏書館那條街上,走近路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岑深出門的時候就沒有套馬車,直接走著去的。和岑深一直待在家裡不一樣,辛蕪這些日子可是把整座城都跑遍了,哪裡有小路近道她一走一個準。出了門就自然而然的忘記撞門的痛了,辛蕪把自己固定在了岑深右邊的肩膀上,揮著小翅膀給他指路。
畢竟等岑深拿地圖看地圖那可得花不少時間,還有可能走錯路。城裡已經修了不止一次路了。
城裡大概真的不太平,辛蕪引著岑深走了一條街也沒看到一個人,空蕩蕩的長街看上去就很滲人。
“咔……咔……咔……”
一種奇怪的聲音,有些像磨牙又有些像在啃骨頭。
“阿偃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啊?”憑空出現的聲音總是讓人害怕,辛蕪左看右看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