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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聽雨覺得自己要窒息了。她每次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前都是一樣的畫面。為什麼不能換一個,好讓她知道這是假的?
她回憶著自己小的時候父親的樣子,那一幕幕場景,讓她怎麼也不能相信那麼低調慈愛的人,說沒就沒了。
這一定是假的,是在做夢!監獄裡看守那麼嚴,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呢?他們說他是自殺,可是他那樣愛媽媽,還有自己,怎麼可能拋下一切就走了呢?雖然父親慫了點,但絕不是不負責任的人。他有沒有想過,他不在了,媽媽怎麼辦?
可是,法醫的報告說得很明確,父親就是自殺的。
畏罪自殺?為什麼畏罪?畏的什麼罪?什麼樣的罪能讓他放棄媽媽和自己?他很清楚我們是一定會等他的,無論多久。可是,他還是選擇了自殺。
有什麼不得不死的理由嗎?
魏聽雨想到了魏仲儒,當初魏仲儒說的很清楚,如果她不按照他說的做,就會報複在父親身上。他是這種人,也下得了手。可笑自己居然還以為是簡單的威脅,自作聰明地託蕭安晴告訴了孟馳。
如果她不那麼首鼠兩端、自作聰明,至少不會給魏仲儒那麼做的理由,也許一切都會改變了。
魏聽雨仰坐在椅子上,眼淚像湧泉一般止不住地往外冒,順著臉頰一遍接著一遍地洗面。
在接到訊息的第一時間,她就跟媽媽聯絡了,但是媽媽卻似乎已經不認識她了,不停地嘟噥著同樣的話。隔著電話,她聽不清楚,但是媽媽那樣絕望到呆滯的神情卻清晰地浮現在她的腦海。
是了,那些訊息算什麼?自己的名譽又算什麼?為公司的前途考慮得再多,也不是自己的,但父親是自己的,並且只有一個。可笑她到現在才懂得。
是不是很可笑?太可笑了。
一個笑容出現在魏聽雨正在痛哭的面龐上,顯得那樣詭異,同時更增添了幾分悽涼。
這時,手機響了。
魏聽雨看著它在桌上跳來跳去,深吸口氣,抿了抿脹紅的嘴唇,拿起來一看,確實蕭安晴打來的。她輕蔑地盯著來電,也不接,就那樣看著它一遍又一遍地響著震動著,直到徹底消停了,方才往桌上一扔,再也不看第二眼。
但來電似乎打斷了她的眼淚,她不再哭泣,又恢複到呆坐的狀態。
經過了良久,一個人來到她的身邊,手裡端著兩杯咖啡,把其中一杯推到了魏聽雨的面前。
“我剛去了你家,沒人。就知道你一定在這兒了。”
魏聽雨抬頭看著他,沒說話。
“生我的氣嗎?”
那人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臉,魏聽雨不躲不閃,眼神越發無助,“我什麼都沒有了,丹尼,什麼都沒有了。”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丹尼沉默片刻,輕聲問道:“你曾經有過什麼?”
魏聽雨怔了怔,低下頭搖了搖,“是的,我本就一無所有。但是,”她抬起頭,“我現在連家也沒了,我那麼傻,把爸爸都害死了……”
“他……”